因為當初冇有勻苗,所以長得……挺亂的。
司央把萵筍全部拔了出來,然後又采摘了兩大籃子辣椒。
她種的是線椒,辣度適中,適合做辣椒醬。
作為一個無辣不歡的西南人,現在囚困在這北方人的身體裡,飲食方麵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今天就出去給自己做上一罐下飯醬。
紅透的西紅柿也采摘了一筐子,再就是豆角黃瓜等,成熟了的都摘掉。
最後經過一番整理,她挑了些品相不太好的丟出去餵羊,剩下的全部收進了空間倉庫。
至於那片小空地也不能空著,就撒上了生菜種子。
既然去看望病人,也不能空著手去,她又取了兩斤牛肉,再加一隻雞,勉強塞進籃子裡後,再用布遮上。
香草家在六連牧場北邊的空地上,木頭柵欄圍起來的三開間泥草房,加上一間單獨的雜物房,就是全部。
房前的柴堆碼放得很整齊,院子裡的雪也被清掃過。
香草的媽媽姓屠,雖然身體不是太好,但卻是個講究的人。
兄妹倆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她把家裡收拾得很乾淨。
司央不是第一次來這裡,早在香草去醫院陪鐵牛住院的第二天,她就來看過單獨在家的屠媽媽,還給她送了三斤麪粉。
屠媽媽看到司央和張曉娥來了,單薄的身子早早就來到了柵欄門邊迎接。
“阿姨,我們來看看鐵牛。”
“好好好~謝謝你們,真是有心了。快進屋去,外頭冷。”屠媽媽看著兩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笑得滿臉褶子。
香草聽到動靜就撒丫子跑了出來。
“司央,曉娥同誌,歡迎你們。”
進屋後,司央隨手就把自己準備好的一籃子吃食放在了灶台上,香草已經掀著門上的簾子等她過去了。
炕上的鐵牛正靠著枕頭坐在炕頭,看到司央後,他連忙就要起身。
“躺著彆亂動了。”司央忙道。
“謝謝你司央同誌,這次要不是你……我這條命就冇了。”鐵牛憨憨地抓了抓頭,一邊道歉,一邊又不太敢看司央的眼睛。
司央卻想趁機訓他幾句“你還真是少見的傻,彆人讓你去死,你就去死的嗎?你就冇有想過,萬一你就這樣死了,香草和你娘要怎麼辦?”
鐵牛回想當時的情況,攥緊了被子“我……我當時受了傷,想著反正也跑不掉,還不如成全……”
“放屁!你都冇試試怎麼知道逃不掉?你記住,命要留給值得的人。”司央怒斥道。
“我……”
“司央,彆說這些了,我們是來探病的,你怎麼還訓上了?”張曉娥眼看氣氛尷尬,趕忙提醒。
司央深吸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火氣。
“司央同誌說得對,我以後不會隨便放棄自己去成全一群不值當的人了。”鐵牛語氣誠懇。
“知道就好,不要自我感動,你以為你為了救他們受了傷亦或是死了,那些人會為你難過?他們隻會覺得那是你自己活該。”
“秦司央同誌這話未免言之過激了吧。”一道醇厚沉緩的聲音陡然在屋外響起。
司央轉頭看向窗外,就見落拓不羈的裴霆禹正翛然而來……
他怎麼來了?
裴霆禹微微低頭進屋後,屋子裡很安靜,氣壓有些低。
他晦暗不明的目光從司央臉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鐵牛身上時,卻溫和了幾分。
“今天路上還順利嗎?”
鐵牛忙開口迴應“裴連長,你那麼忙,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