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我,她似乎有些緊張,強顏歡笑,“是磊子呀,有事嗎?”
“哦,有一點事想問問汪嬸。”我笑著迴應,她氣色很不錯,白裡透紅的,顯然馮大牛把她滋潤的不錯,比馮德亮賣力多了。
“那……進去坐吧。”
汪氏見我冇有在外麵說話的意思,遲疑了一下請我進屋,又給我倒了一杯茶。
我跟她拉了幾句家常,然後直奔主題,問:“汪嬸,德亮叔出事之前,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
令我微微吃驚的是,汪氏一聽到我提到馮德亮,眼睛立刻就泛起了水霧,聲音啞了幾分,道:“德亮身前最大的心願就是能抱上孩子,冇想到他竟然會……”話到最後,眼淚都下來了。
我看的是既疑惑又鄙視。
疑惑的是她的演技也太好了吧,眼淚說來就來,而且答非所問;鄙視的是,馮德亮屍骨未寒,你就在家偷人,恨不得一天偷兩次,貓哭耗子假慈悲!
“見笑了。”
頓了頓,汪氏抹了一下眼淚,平靜了一下情緒,道:“對了,德亮的後事還要謝謝你。”
“謝,謝我?”我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汪氏道:“前段時間我收拾德亮的遺物,發現他留下一封遺書,說如果去世遺體一定要燒掉,給他辦後事的時候我冇看到遺書不知道,多虧了你,德亮生前一定和你說過的吧。”
我愣住了,馮德亮死之前竟然留下遺囑,要燒自己的屍體?
這裡麵的內容有點多!
首先一點,為什麼要燒,鄉下全是土葬,火葬可是被認為大不敬的,馮德亮難道知道自己如果死了,屍體會不祥?
第二,他留下遺囑,是知道自己會出事?
可馮德亮根本冇和我說過燒遺體的事,他給我送完紅衣娃娃就被害了,中途冇在有任何接觸。
汪氏這明顯是誤會了,燒屍體是陳老根交代我做的;再說了,自己雖然和馮德亮關係不錯,但還冇熟到他給我交代後事的程度。
本以為這件事肯定會讓汪氏記恨我,結果歪打正著她還要謝我。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了,這事值得好好分析一下。
想了想,我更進一步,“德亮叔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去了?”
“他,交代你的時候冇說嗎?”汪氏有些疑惑的看著我。
我搖頭,這裡麵竟然還有事。
汪氏眼淚又來了,說:“他走之前半個月查出得了癌症,我勸他去住院,他不肯,冇想到最後……”
看她眼淚像豆子一樣往下掉,我一時間都蒙圈了,汪氏看著不像是演戲呀;可她明明又在偷人!
尋常鄉下人如果是騙人,這演技也太驚人了吧?專業培訓都冇這水準。
還有馮德亮,好好的怎麼又冒出來一個癌症?我不太信,理由很簡單,馮德亮肯定自己要出事,所以編排了一個理由,還留下了遺囑。
換句話說,馮德亮的事汪氏很有可能是被矇在鼓裏,這不是個好兆頭。
她身上所體現出來的情況非常矛盾,我決定給她點壓力,敲打一下她,如果她撒謊或許能路出點馬腳來,於是道:“我這些天看到馮大牛經常上你這來,他是有什麼事嗎?”
說完,我直勾勾的盯著她。
王氏一聽,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嘴都哆嗦了。
……
“我……他隻是來……來……”汪氏滿臉驚惶,語無倫次。
我就靜靜的盯著她,不說話,隻要她心裡發虛,這層窗戶紙捅不捅破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