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燒法?”我急忙問。
上次是陳老根出麵,這次他可冇在,劉二龍那個痞子怎麼可能讓我去燒他爹的屍體?
“嘿嘿嘿。”哪知黃毛卻是一笑,道:“這回你明白我上次在李家為什麼說你是行家了吧?”
我一愣,黃毛上次在李家確實對李老頭的兒子李根生說我是行家,弄的李根生還以為我是陳老根的徒弟,連做法事的茶水錢都奉上了。
“你早就知道屍體要繼續燒?”我回過味來了,黃毛早有安排,他上次說那番話並不僅僅是為了錢。
“起了三四具屍體了,能不知道麼?”黃毛不屑的說了一句,道:“等著吧,劉二龍要不了多久就會上門了,要知道,現在金盆鄉可就剩你一個‘行家’了,嘿嘿。”
……
我一陣是,自己是陳老根徒弟這個誤會肯定已經傳出去了,加上鄉裡法事行的人已經跑光了,劉二龍但凡訊息靈通一點就會找上我。
黃毛早就預算好了今天的結果。
“你大爺的,那條子不會是你貼的吧?”我不爽的質問,這傢夥看著一副吊兒郎當樣,腦子轉的倒挺快。
“啊呸!”黃毛不乾了,怒道:“老子從來不乾那脫褲子放屁的事!”
“那是誰貼的?”我問。
“我怎麼知道!”
“好吧,算你過關,現在的關鍵是晚上會不會有危險,前天晚上襲擊我的那東西說不定盯著我呢。”我問,那事現在還心有餘悸。
黃毛想了一下,道:“這樣,你去撿一些火桃核防身,萬一出現什麼不對就用核桃砸,九點亥時之前不管燒冇燒完都回店子,這樣能將危險性降到最低。”
“好吧。”
我咬了咬牙應下,隻要劉二龍能主動找我,事情就好辦,到時候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天黑就辦事,時間應該來得及。
大不了往棺材裡麵放石頭掩蓋一下,屍體抬出去就不還了,燒化的遺骨隨便找個地方埋了。非常之時也講究不了那麼多條條框框了,小命要緊。
之後黃毛又叮囑了我幾句,掛了電話。
大約等了兩個小時,劉二龍果然如黃毛預料的那般上門了。
他提了一條煙兩瓶酒,討好的笑道:“孟哥,我聽黃哥說你跟著陳老根學過法事,我爹的喪事現在有些棘手,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我和曹楠對視了一眼,敢情是黃毛直接給他打電話了,想想也是,他和黃毛在網吧裡廝混,熟的很。
而且他來之前肯定找過陳老根那些做法事的人,結果一個都聯絡不上,否則他也不至於來找我。
劉二龍見我不說話,以為我要拒絕,急的近乎哀求了,“孟哥幫個忙,兄弟銘記於心,將來有用得著我劉二龍的地方,吱一聲,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曹楠坐地起價,說:“劉二龍,你也真會找時候,磊子再過幾個月就要結婚了,這種晦氣的事怎麼能沾,你找錯人了。”
劉二龍一聽,竟然撲通一下就跪在我麵前了,苦著臉道:“孟哥您行行好,兄弟我是實在冇辦法了,外麵那些做法事的人都聯絡不上;我知道上次李老頭的喪事就是你給辦的,您是有本事的人,幫幫兄弟。”
我和曹楠都有些詫異,劉二龍平時眼高於頂,頂著個金盆鄉扛把子的虛名誰都瞧不上,今天二話不說就跪在我麵前,他爹的事恐怕不簡單。這已經不光是求我幫忙,而是嚇著了。
我把他拉了起來,問:“你爹的金身是不是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