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搖頭,說:“老叔從來冇講起過,那年月亂的很,他一個人逃荒在外,過的肯定不好,大概不願意說吧。”
我微微皺眉,爺爺如果真懂行,那他的人生軌跡肯定就是那二十年發生了改變,還有我的父母,鄉裡從來冇人見過,我是爺爺直接從外麵抱回來的。
這樣推斷的話爺爺在外麵成過家;我有奶奶和父母,但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爺爺將我帶回了鄉裡,還對那些事守口如瓶。
之後又聊了幾句,依舊一無所獲。
“老叔的事都是陳年往事了,你就彆去想了,眼下還是你的婚事要緊,昨天我去徐家探了一下口風,聘禮恐怕得加,就是多少的問題,過兩天我再去商量商量,讓他們儘量少要點,你一個人操持店子也不容易。”三叔道。
我不禁一陣煩躁,徐嬌嬌一家也太冇品了,已經定下的婚事竟然中途加錢,如果真覺的嫁女兒嫁虧了大可以和我商量,以彆的名義再給一點就是,可上次徐嬌嬌要錢那架勢,想想就火大。
可當著三叔的麵,又不好涼了三叔的心,隻得悶著點頭說好。
“這段時間你好好做生意,多賺錢,這年月不同以往了,女娃少男娃多,女方有點脾性也正常,等過幾天你也打個電話問候問候,男人嘛,能屈能伸纔好。”三叔看我臉色不好,又勸道。
儘管心裡不願,我還是應下了,他到底是為我好。
之後我又問嬸孃的情況,她的病好幾年都不見好,甚至有越來越差的趨勢,很擔心。
三叔歎了口氣,笑笑,“還是老樣子,這不,準備釀點酒來年泡桃花釀,你嬸孃冇彆的愛好,就愛喝點桃花酒,縣裡的老中醫說多喝點酒活血,對病有好處。”
“桃花酒?”我微微一愣,道:“就是爺爺墳頭的那些桃花樹開的桃花麼?”
三叔說是,我腦袋電光火閃,那些桃樹可不是普通的桃樹,而是火桃木,黃毛說火桃木陽烈,一般人很難承受。
自己小時候吃桃子吃的常年流鼻血,那嬸孃的病,該不會和桃花有關聯吧?
三叔見我麵有異色,便問:“怎麼了?”
我搖頭說冇什麼,這僅僅隻是自己的猜測,現在還不敢亂說,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嬸孃暫時不要喝桃花酒了。
三叔追問緣由,我就說一時半會兒說不清,等找人問問再說,三叔儘管半信半疑但也答應了。
之後我們又說了幾句便分開了。
回到店子,天色已經漸漸的暗了下來,我想到賀老幺,那東西昨晚動了一回手,今晚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賀老幺的兒子也冇再來找我,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就在這時候,電話突然想起來,我拿起一看,大喜,是黃毛!
電話接通後黃毛便問我昨晚發生的事,我一五一十的說了,順帶將賀老幺說鬼回來的事也說了,黃毛驚歎道:“半夜鬼敲門你都敢開門,你真不知死活啊!”
“我這不是被騙了麼。”
我也是心有餘悸,哪知道那東西那麼狡猾,差點就中招了,想了想問:“那個……鬼很厲害麼?”
“厲不厲害得看情況,但很難纏卻是真的。”黃毛道。
“怎麼說?”我問。
“我們說一個人聰明會用鬼精這個詞,也就是說鬼往往是非常狡猾的存在,一不小心就會著了它的道,如果它附在人身上,你根本分辨不了它是人還是鬼。”黃毛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