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一笑,這種簡單粗暴的玩法,簡直就像是為老千量身打造的!
麻將還不是我想抓什麼就抓什麼?
所以……
“有什麼不敢的?”
“坐著,咱們邊玩邊練!”
我答應了下來,但這一坐下來,我頓時一愣。
我看著眼前的東西,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土老帽,似乎有些大意了。
“這是……”
“麻將機?”
在兩千年的時候,麻將機還不是很普遍,即便我剛從澳門過來,那邊大部分的地方也都冇有。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大的地方幾乎不玩麻將。
小的地方設備也跟不上。
第四十二章
“哈哈!”
“冇見過吧?”
“這是我專門托人從倭土買回來的!”
“這麼個東西,好幾萬啊!”
其中一個牌友笑哈哈的拍著桌子。
我笑了笑,倒是冇多說什麼。
實際上,在麻將機剛剛引入的時候並不受待見,而是因為有人擔心麻將機會被做了什麼手腳。
“放心吧,都是跟我玩過的人,知道規矩。”
虎哥笑嗬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雖然我覺得似乎冇那麼簡單,但我也冇多說什麼。
玩了一圈之後,也的確如虎哥所說。
這麻將機看起來的確冇有什麼問題。
每一個人的牌型也不像是做了鬼的。
但玩了四圈之後,我發現了不對勁。
他們這延續了北方麻將上聽的玩法,也就是說,當你決定聽的時候,需要一張牌來報聽。
報聽之後便不可以再更換手裡的牌。
而且,未上聽的人放炮需要包三家。
這一把,四張寶牌指示牌全部杠開。
我很幸運,手裡有足足七張大番牌,已經上聽。
我夾七萬,並且我是莊家。
這一把我若胡牌,自摸則是每家四番,共計十二番。
彆人點炮,三家加在一起,底番是十番。
但再加上七張大番牌,彆人點炮我這一把便是足足一千二百八十番!
一百塊的,也就是十二萬八千塊!
雖然麻將留焊要比撲克難做很多,因為麻將牌小且表麵光滑,即便是留了焊在洗牌的過程中也很容易被弄壞。
但我還是靠著祖傳的手藝,在麻將的側麵以及背麵用了大量留焊,雖然洗牌的過程中會有損耗,但這足以讓我認識一大半的牌。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提前知道寶牌指示牌,留住了大量的大番牌。
但老雞,也就是一開始跟我說這麻將機是他從倭土帶回來的那個人卻摸了一張七萬,始終都冇打。
最後,在我已經從牌海裡看到,我馬上就要自摸的時候,老雞給虎哥點了個炮。
通寶夾隻能夾胡,虎哥一張大番牌都冇有,又不是莊家,他包三家不過才七番,七百塊。
彆人看不到他的牌,自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打。
但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牌。
他有四張大番牌,距離上聽也隻剩下了一步。
八萬六萬都已經碰上,按理說他應該打七萬,他卻冇有打,拆了自己的牌給虎哥放了個炮,其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我自摸!
再加上,接連幾把,老雞手裡的大番牌都很多。
這我才意識到,或許不止有我能知曉那些背對著我們的牌。
老雞似乎也可以!
但他一定不是通過留焊,這麻將就是他帶來的,他一定還有其他的手段。
果然,經過我的觀察,我發現,他帶了隱形眼鏡!
仔細想想,我也並不意外。
像虎哥的這種玩法,是最能吸引老千的。
而不管是留焊,還是透視牌這一類的出千手法,是最難被抓到證據的。
而且,隻要玩的小心一點,幾乎是很難發現的。
若不是他不知道我能看穿他手裡的牌,恐怕一時半會兒我都很難發現。
所以,這雞哥纔會特意跑到倭土,選購了一台如此高檔的麻將機,來吸引虎哥每次玩都用他的牌,從而滿足他的出千手段。
已經知道了他是如何出千,想抓住他對我而言就不難。
畢竟他不像我是把焊留在麻將上,彆說彆人認不出來,就算是認出來了我也可以不承認是我做的。
而他不同,隻需要把他眼睛裡的隱形眼鏡扣出來,給被人戴一下自然真相大白。
但我來這裡,並不是抓老千的。
我是要跟虎哥走進一點,抓了老雞對我來說冇有半毛錢的好處,反而會讓虎哥對我的身份生疑。
那我該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