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拍了拍李白的肩膀:“跟著我受苦了吧?”
“苦?不苦啊,咱哥們在一起乾啥都有勁兒!”李白心大的笑道。
我點點頭,看向柱子:“柱子,貨車這玩意賺錢嗎?”
“貨車?賺錢!我聽我爹說一趟長途下來,都夠有的人家賺一個月的了。”柱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好奇問道:“文哥,你問這個乾啥?”
我點上根菸,淡淡問道:“我記著你爸原來是給一個黑心老闆開的貨車吧?”
“冇錯,孫德盛這個王八蛋,到現在我都想砍了他!”柱子氣憤道。
“那走吧,砍他去。”
“砍...啥?文哥,你不會在開玩笑吧?”柱子懵逼道。
“冇開玩笑,以後咱兄弟不擺攤了。”我彈了彈菸灰,笑道。
“不擺攤?不擺攤開遊戲廳的錢也不夠啊。”
我深吸口煙,將菸頭扔在地上踩了幾下:“辦法不有的是,收拾收拾,走。”
“不是文哥,你玩真的啊?”就連李白都懵了。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見我眉頭緊鎖,李白攤了攤手,嘀咕道:“文哥,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咋怪怪的呢?”
“我突然發現啊,這年頭,好人確實冇出路。”
“啊?”
“柱子,東西就扔這吧,咱不要了。”
“這!”
柱子幾人對視一眼,目光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片刻後,我們剛要出發,劉群和胡聰就回來了。
二人見我們拎著傢夥式,氣勢洶洶,劉群略顯興奮道:“咋的了文哥,有活?”
“嗯,有個貨車廠的老闆把柱子他媽看病的錢私吞了,我尋思找他說道說道。”
“哎我操?還真有不長眼的欺負到咱兄弟的頭上了,我整不死他!”劉群怒罵道。
“走!弄他!”
十分鐘之後,我們來到一個叫‘德盛’的物流公司。
我剛走進物流公司的大門,門口兩個叼著菸捲、一身痞氣的小盲流子就衝柱子嘲諷道:“呦!這不傻柱子嘛!今天又過來要錢來了?”
“我說傻柱子,你都挨多少回揍了,咋記吃不記打呢?這錢你要不回去!彆費勁了!”
我聞言看向麵色鐵青的柱子,皺眉問道:“他們還打過你?”
“打過。”柱子的拳頭死死的攥著。
“打你幾次。”
“四次。”
“有他倆嗎?”我指了指那倆盲流子。
“他倆打過我一次。”
“砍了。”
說完,我未理會身後的慘叫聲,領著柱子朝院內的二層小樓走去。
來到樓內,柱子指著總經理辦公室:“就是這。”
我點點頭,剛走到門口,就聽裡麵傳來打麻將的聲音。
“哈哈!胡了!”
“嘭!”
我一腳將門踹開,就見辦公室中央正坐著四個十分富態的中年男子衝我怒目而視。
“誰是孫德勝?”
“他!”柱子指向一個戴著大金鍊子、滿臉橫肉的中年男子。
“趙德柱,你踏馬領人來啥意思?”孫德勝把麻將一推,站起身衝柱子怒道。
“要錢!”
“要錢?”孫德勝冷笑一聲,拿起桌前一遝厚厚的鈔票,一臉囂張道:“錢我有,可我就是不給你,你能拿我怎麼樣啊?”
“不給今天我就砍死你!”柱子拎起砍刀,殺氣騰騰道。
“嗬嗬,砍死我?就憑你倆啊?曹!五子!五子!”
孫德勝扯著嗓子喊了半天,冇把手下喊來,倒把劉群幾人喊了進來。
李白拎著染血的砍刀,一臉煩躁道:“彆瘠薄喊了,他們都在外麵躺著呢!”
孫德勝這回徹底不淡定了,他嚥了咽口水,心驚膽戰道:“你們究竟是誰?!”
“我叫劉群。”劉群衝我努了努嘴:“這是我大哥沈從文。”
“劉群?!沈從文?!”其餘三人倒吸一口涼氣,目光驚恐的注視著我們。
孫德勝嘴角一抽,麵色鐵青道:“沈從文,趙德柱這事你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