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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彆重逢,鄰家哥哥苦追妻 第13章

太近了。

日思夜想的臉,近在咫尺。

誰能抗拒被喜歡的人親吻?

就算知道是荷爾蒙使然,依舊會想一親芳澤,嚐嚐是什麼感覺。

可惜,指尖的疼痛和他撥出的酒氣,不斷地拉鋸著宋棠的理智。

眼看,他的薄唇就快貼上來……

後腦勺被溫熱煩躁的大掌扣住……

受傷的指尖猛地蜷縮!!

尖銳的痛感旋即刺激著神經,竄上腦門!!

意識驟然清晰,在他唇瓣貼上來那刻,宋棠伸手驀地推開了商晏城,偏過了頭。

柔軟的觸感從唇上擦過,帶過一片酥麻的電流。

心尖顫了顫,宋棠立馬從沙發上站起來,語氣不穩略顯慌亂,“晏城哥,你喝醉了。”

室內的暖黃色燈光照亮了室外的露台,並穿透了擺放在桌麵上的紅酒瓶身。

酒紅色的液體隻占據了瓶身的二分之一。

可想而知,在她洗澡窩在房間那段時間,商晏城坐在露台,自己一人喝了整整半瓶紅酒。

細看,他臉頰其實泛著不太尋常的薄薄一層紅暈。

商晏城似乎也才清醒過來,在宋棠彈開的同時,他立馬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不再讓她再拉開與他的距離。

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低頭看她,神色認真,“棠棠,我冇醉。”

宋棠掙紮地抽了抽被他抓住的手,仰頭與他對視,眼尾略微泛紅,語氣肯定又透了些倔強,“不,你醉了。”

商晏城緊緊盯著她的臉,抓住她的手愈發收緊。

兩人冇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僵持著。

淩晨五點,夜深人靜。

偌大的室內,無半點聲響。

彼此微弱的呼吸聲,變得尤為明顯。

宋棠剛包紮了一半的紗布鬆了開來,大概是剛纔的動作太大,她的指尖開始冒血,染紅了白色的紗布。

商晏城似妥協了般,輕歎了一聲,“抱歉,確實是哥哥喝多了點,我先幫你把手包紮好?”

要是換作以前,宋棠定會跟他繼續倔著,小公主脾氣大得很,還很不好哄。

怎麼也得讓他哄個大半天,直到她滿意為止,纔會原諒他。

可現在,不一樣了。

宋棠自然不會像以前那樣恃寵而驕,她輕點了點頭,聲音很淡,“好,麻煩了。”

態度高冷得很,讓人難以接近。

滿滿的疏離感。

兩人重新坐回到沙發上,距離跟剛剛一樣,捱得不算遠也不算近。

但是氛圍跟剛剛完全不同。

此刻的宋棠,就像隻刺蝟,渾身帶刺,臉上寫滿防備。

商晏城把她手上的紗布拆了,重新綁了個塊新的紗布。

大抵是有了一次的經驗,這回他很快就給她處理好了。

最後,他用末端的紗布給手指打了個,與他氣質行為不符的蝴蝶結。

商晏城把桌麵的藥瓶都放進藥箱,一邊收拾一邊說道,“你在這坐會,我去煮麪。”

這回,宋棠冇再堅持,她低低地‘嗯’了一聲。

商晏城把藥箱放好,就去了廚房,繼續搗鼓剛剛做到一半的麵。

開放式廚房,一眼見底。

男人身形頎長,身穿深色睡衣,身上掛了一條淺色的圍裙,勁瘦的腰身被兩條細細的綁帶勾勒出來。

顯得寬鬆睡褲包裹下他兩條腿愈發的長。

一米九的身高,寬肩窄腰,九頭身,大長腿。

這樣優越的身材比例,在人群裡便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在少年時期,隨便往那一站,就能引得校內女生紛紛側目。

宋棠強迫自己收回了目光,垂頭看了向指頭上的紗布蝴蝶結。

小時候的想法奇奇怪怪,總喜歡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以至於,每次她傷著的時候,都愛給紗布打上個蝴蝶結。

可是這個習慣早在七年前,她早就丟下了。

宋棠紅唇抿緊,看著自己的指頭怔了十幾秒,暗吸了一口氣,抬手捏住蝴蝶結的一端,輕輕一拽。

完整的蝴蝶結鬆散開來,最終變回了兩根條狀的紗布,虛虛地垂在她指頭兩側。

商晏城把麪條做好,已經是十五分鐘以後。

他端著兩碗麪條放在餐桌上,抬頭朝坐在沙發裡,抱著抱枕發呆的宋棠,喊了一聲,“棠棠,可以吃了。”

宋棠聞聲,回過神來,看向餐桌那邊。

深色睡衣的男人與記憶裡的白衣少年重疊在一起。

在同一場景,曾幾何時,他無數次像現在這樣,喊她過去吃飯。

久違陌生的感覺在心頭蔓延開來。

宋棠眨了眨眼,青澀的白衣少年消散,被變得成熟儒雅的他替代。

深層的記憶輕易被調動出來。

她才明白過來,有些事早就滲入骨髓。

儘管七年過去了,依舊無法沖淡。

“棠棠?”許是見她冇動,商晏城又叫了她一聲。

宋棠收起思緒,便放下抱枕,趿著拖鞋走了過去。

兩人麵對麵,各坐在餐桌的兩邊。

本說不餓的人,麵前卻擺放了一大碗,跟菜肉糊成一團的麪條。

而宋棠桌前,擺放的那碗麪,麪條根根分明,上麵鋪了一層肉菜,還有一隻剛好色澤鮮明的煎蛋。

湯底更是漂浮著幾顆豔紅的小米辣。

顯然,商晏城麵前那碗麪本是給她的。

可因為給她包紮傷口,耽擱了太長的時間,在鍋裡的麪條吸水膨脹發大,最後吸光了水,糊在了一起。

尤其,他的那碗麪上那發黃的青菜,跟她那碗麪裡綠油油的青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宋棠心裡五味雜陳,擺放在桌底下的兩小手攥緊了睡褲。

“棠棠,快嚐嚐哥哥的手藝有冇有變?”商晏城笑得溫和,幽深的雙眸直直看向她。

宋棠點了點頭,小手鬆開了皺成一團的睡褲,放到了桌麵上,拿起桌麵的筷子,夾了一筷子麪條吃了起來。

記憶中的味道,瞬間在她味蕾蔓延開來。

味道剛好,不是很辣,又不會太過寡淡。

她低著頭,吃得很慢,瑩白的手拿著筷子夾著麪條一口一口地往嘴裡送,而另外一隻受了傷的手扶著碗。

白色的紗布整整齊齊地繞著她剛受傷的指頭,末端被貼上了透明的醫用膠布。

哪還有什麼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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