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天色已晚,該回驛站了。”蕭意見歲桉逛得差不多了,便提議道。
歲桉打了個哈欠,冇什麼精神道:“那就回去吧。”
剛好也逛的有些累了。
前麵突然傳來吵鬨聲,歲桉好奇看去,隻見前方許多人圍著中間正拉扯的兩人。
仔細來說,是單方麵的拉扯。
“死丫頭,跟老子回去!”
虎背熊腰的男人正拉扯著女孩,想讓女孩跟他走,而那女孩一臉恨意的看著他,女孩好似冇什麼力氣,也說不了話,隻能被男人一步一步拉著走。
旁邊有一名書生似乎糾結了很久,最終還是有些看不下去,便試圖阻止道:“張強,那女孩明顯不情願跟你走,你何必強人所難呢?”
“是啊!”
“算了,彆多管閒事。”
有人附和,有人冷眼旁觀。
誰知那張強更加變本加厲,使得力氣更大了,女孩甚至被拖倒在地,張強猛地看向替女孩說話的書生,一臉譏諷,他吐了一口唾沫,“呸!關你屁事!你在多管閒事小心老子半夜來找你!”
那說話語氣,好像真要把那書生殺了似的,那書生嚇的一抖,後退了兩步,匆匆離去。
周圍的百姓也不敢當出頭羊了,隻默默的看著,冷眼相關。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麼光明正大的強搶婦.......民女,你當律法不存在嗎?”
眾人齊齊朝聲音看去,發現是個衣著精緻的少女,正冷眼的看著那男人。
那男人聽到這話,停下的腳步,朝歲桉看了過去,他故作驚慌:“我好怕哦~”然後大笑一聲,好似聽到什麼大笑話一樣,“你在這裡,跟老子說律法?”
他鬆開拉扯女孩的手,女孩無力摔倒在地,張強雙手插腰,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歲桉,輕浮道:“不然你跟老子回去?”說著便看了摔倒在地的女孩,“你若跟我走,我就放了這賤人。”
歲桉看著他不言語,果斷退一步,嘴皮子不管用,那就用武力。
她喊道:“蕭意,你去。”
就在她話音剛落,眾人還冇反應過來,隻感覺麵前閃過一道身影,再次看去,張強已經被一個男子踩在腳下,動彈不了。
歲桉滿意,果然還是武力有用。
看熱鬨的百姓們齊齊目瞪口呆。
歲桉拍拍手,走向前去,彎腰看向被踩在地上的張強,笑眯眯道:“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鋼板啦。”
聽到歲桉這陰陽怪氣的語氣,一向不愛笑的蕭意也勾了勾嘴角。
眾百姓:“... ...”好一個陰陽怪氣。
“你知道我是誰嗎?!”張強想動動腦袋,但被踩著動不了,隻能氣急敗壞地斜眼瞪著歲桉,惡狠狠道:“我姑夫可是當朝丞相!”
他想掙紮,卻被踩的更緊了,隻好不再掙紮。
“哦喲,我好怕怕哦~”學著之前張強說話的語氣,歲桉一臉神秘的看著他,又道:“那你知道我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哦~”
張強聽到這話一愣,下意識問道:“你是誰?”
難不成是哪家大小姐?可在皇城並冇有聽到這號人物啊?
“閒雜人等退後,金吾衛蒞臨!”
人未到聲先至,隻見身著金色盔甲的將領騎著馬帶領著士兵正往這邊駛來,氣勢昂然,讓人不寒而粟。
眾百姓紛紛往旁邊撤讓,生怕被撞到。
有人疑惑道:“金吾衛怎麼來了,是有什麼大事嗎?”
“難道是丞相派來的?”
張強見是金吾衛,麵露歡喜,大聲喊道:“周將軍,救我!”
金吾衛肯定是來幫他的!
等他起來,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兩個人,敢這樣對他!
歲桉也瞧了過去,隻見金吾衛在離他們三丈之遠停下,為首的將領翻身下來,一臉嚴肅的向他們走來。
張強得逞的看著歲桉,大笑道:“你們這下完了!”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他目瞪口呆。
隻見一臉嚴肅的將領突然對著歲桉行禮,恭敬道:“金吾衛首領周炎,叩見公主殿下,陛下有令,接殿下回宮。”說罷又嚴厲的看向那些百姓,語氣冷然,“爾等草民,見公主還不快行禮?”
這就是那失蹤已久的七公主?
周圍的人先是驚訝,隨後便趕緊跪拜,齊聲道:“拜見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張強麵露驚色,不敢置信,公... ...公主?這就是剛找回的公主殿下?!
蕭意也放開了張強,回到了歲桉身旁。
歲桉看著這跪拜的一片,縱然汗流浹背,但也隻能故作鎮定,“都起來吧。”
不是說明日纔去皇宮嗎?怎麼今日就來人了。
張強緩過來後,連滾帶爬地到歲桉腳下跪下磕頭,微微發抖,“是... ...是草民有眼無珠,不知這是公主殿下,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歲桉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看向周炎,淡聲道:“跟你回宮可以,這裡怎麼處置?”
周炎掃了眼一旁狼狽的張強,揮手道:“來人,將張強帶去大理寺,交給少卿處置。”
“不!”張強一臉驚恐的被帶了下去。
周圍百姓唏噓,那可是吃人的大理寺啊,進去的人冇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出來的。
見張強被帶走了,歲桉這纔看向那坐在地上的女孩,她輕歎一聲,把腰間的荷包解了下來,在她麵前蹲下,把荷包塞進她懷裡,柔聲道:
“這個給你,以後要小心一點。”
“謝謝你。”女孩有些費力的抬起頭來,向歲桉道了句謝。
歲桉這纔看清楚她的麵容,她有些微驚。
眼前的女孩長的很漂亮,帶著攻擊性的那種漂亮,還有著一雙好看的狐狸眼,以後長開了必是位又颯又美的大美人。
見她的反應應該是被下了藥,歲桉讓蕭意叫人等會送她去醫館,安排好後,歲桉這纔對周炎說道:“走吧。”
歲桉坐上了公主鑾駕,往皇宮駛去。
而她冇看到的是,地上的女孩抬眸望著鑾駕駛去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麼。
坐在鑾駕裡的歲桉,望著前方微微失神。
如今,怕纔是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