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心檸這下笑的更大聲了。
歲桉也淺笑著,她心裡很觸動,這樣的氛圍,她真的很喜歡。
終於,萬家燈火裡也有她歲桉的一盞燈了。
此時,臨華宮。
岑淵一襲白色鑲金邊錦袍,坐在書案前,眉眼英挺深刻,手中執一卷書,專注的翻閱著,看得人賞心悅目。
片刻後,他放下書籍,輕輕闔眼,有些疲憊的將手放在太陽穴間揉了揉。
常遠端著茶水走進來便是見到如此模樣,有些輕歎,殿下這幾日比平時都忙了些。
他將茶水放至書案,低聲說道:“殿下,江世子來了。”
岑淵掀開眼皮,神色淡然道:“讓他進來吧。”
冇一會,隻見一個長相俊美,烏髮披肩,著一襲紫色華麗錦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他手執羽扇,眉開眼笑道:“阿淵,聽常遠說,你竟帶了一名女子回來?”
“嗯。”岑淵手執筆墨,不知在寫著什麼。
聽到本人親自承認,江遙還是有點驚訝的,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爺這是鐵樹開花了?
他執著羽扇遙了遙,勾唇一笑,“看來盛安的姑娘們的一片芳心要錯付咯。”
“行了,說正事,查到背後的人了嗎?”岑淵抬眼看向江遙。
說到這個,江遙正色起來,語氣嚴肅:“查到了,是三皇子的人。”
自上次岑淵遇刺,他就開始逐步探查,這幾日才查出來,來東宮正是想跟岑淵說這件事情。
“三皇子……”岑淵雙眼微眯,手指輕敲著桌麵,沉吟片刻,“他私藏軍火的證據找到了嗎?”
江遙自信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個賬本,扔向了岑淵,“爺辦事,你放心。”
岑淵接過,翻開看了幾眼,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緩緩道:“想必岑連浦這次冇成功,不會善罷甘休。”
江遙合上羽扇,眉頭一皺,“這倒是,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宴,他會不會藉著這次機會出手?”
岑淵擱下茶盞,漫不經心道:“那日可是朝中重臣,以及父皇都在,他不會這麼傻。”他瞥了一眼賬本,“孤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將此物呈到父皇手中。”
江遙見他已有辦法,便說道:“行,那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說起生辰宴,江遙又展開羽扇,道:“你這次生辰宴,皇祖母必定會給你選位太子妃。”他起身,抬步走到桌案前,有些幸災樂禍,“這次你若再拒絕,怕是皇祖母就要強硬下旨了,你是如何想的?”
“那就隨皇祖母的願,娶個太子妃。”岑淵麵不改色的翻閱著書籍。
“我就知道你不……”江遙頓了頓,有些驚訝,“啥?你要娶太子妃了?”
他好似聽到了什麼驚天奇聞一般,問道:“你要娶哪家姑娘啊?”
岑淵看了他一眼,不言語。
江遙沉思,想到常遠說的那名女子,恍然道:“不會就是那名女子吧?”
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竟讓這生人勿近的太子爺陷了進去,他可真是太好奇了。
岑淵麵色自然道:“嗯。”
他見著江遙的模樣,眉間微挑,語氣懶散:“繼續幸災樂禍吧,後麵就是該催你了。”
江遙臉色一僵,他的父親和當今聖上都是太後所出,他和岑淵隻相差了幾個月,而且是從小都在太後膝下長大。
如今岑淵想娶妃了,皇祖母肯定就不會催岑淵,想到皇祖母會轉來催他,江遙就一激靈。
“那啥,我就先回去了!”不等岑淵說話,江遙就“嗖”的一下跑了出去。
江遙離開後,常遠端著木盒走了進來,一臉疑惑道:“江世子怎的這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