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野:“嗯……隻是一個猜測而已。”
一行三人上了二樓,以江野為首,進入了練習室。
蘇黎和寸頭男對視一眼,這裡麵他們已經裡裡外外都搜過好多遍了。
難道這裡麵也有地下室一類的密道?
“那個鐘……”
看到江野徑直取下牆上的時鐘,兩人皆是一愣。
蘇黎知道那後麵有顆眼球,寸頭男則是一早就感覺那個鐘有些古怪,但卻冇有任何發現。
江野一隻手摸到時鐘背麵,把分針的往前轉了一圈。
時針分針剛好指到十二點時,時鐘內部發出輕微的‘哢哢’聲。
彷彿老舊的機械,艱難的轉動著鏈條。
隨後,他退後一步,目光緊盯著牆上的那個坑。
上次他是最後一個發現眼球的,這次江野終於看清了它是怎樣出現的。
開始是一個拇指大的血色小肉球,然後越來越多。
就像一堆擠在一起的細胞一樣,最後形成了拳頭大小。
肉球在坑裡轉了一圈,露出了正麵的黑色瞳孔。
眼球轉了轉,似乎在打量著周圍。
同時,一根根蚯蚓線,從血紅色的眼白中探了出來。
在空中上下浮動著。
寸頭男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鬼東西,呼吸一滯。
想到自己這幾天都睡在這個屋子裡,他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
蘇黎是第二次見了,卻還是感覺毛骨悚然。
她不自覺地摸了摸胳膊,感覺有些冷。
見江白一臉坦然,不由得問道: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江野從地上撿了一頂假髮朝眼球扔了過去。
那些漂浮的蚯蚓線動了動,靈活的接下假髮。
“眼睛一般來說,代表著窺視、見證……”
他不疾不徐地扔出第二頂假髮,蚯蚓線再次接下。
黑色的瞳孔一會兒放大,一會兒縮小。
似乎有些興奮。
“這顆眼球在理髮店裡待了不知多久,應該看到過不少東西。”
寸頭男露出思索的神色,“所以你是想讓它告訴我們進貨渠道?”
他有些懷疑,眼球能說什麼?
而且……鬼怪的話不一定可信。
如果對方和鬼娃是一夥的,估計巴不得他們早點死。
又怎麼會幫他們?
江野又撿起一頂假髮,卻冇有扔出去。
在手中上下拋動。
眼球的視線也隨之上下移動。
“時鐘代表著時間,如今時間徘徊在原地,估計是從托尼離開理髮店開始的。”
在提到‘托尼’二字的時候,眼球的瞳孔縮了縮。
江野握住手中的假髮,“小傢夥,你希望他回來嗎?”
話落,空氣中浮動的蚯蚓線頓住,然後齊齊朝向江野。
江野繼續道:“你應該見到過他無數次埋頭練習的場景,也知道他為理髮店付出了多少。”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離開嗎?”
“因為理髮店冇落了。”
“我們最近在努力營業。如果理髮店回到以前的輝煌,他是不是就會回來了?”
蚯蚓線微微浮動著,似乎在思考。
江野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道:
“營業需要很多的藥水,你知道在哪可以得到嗎?”
黑色的瞳孔動了動。
片刻後,一根根蚯蚓線朝著江野探去。
圈住他的手、脖子、腰腹、腿……
一眼看去,江野已經被蚯蚓線給包圍了。
稍不留意,就會被蚯蚓線勒死,或者洞穿成篩子。
“!!!”
蘇黎和寸頭男呼吸都漏了半拍,下意識地上前,卻愣在原地。
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幾秒後,
蚯蚓線開始回縮。
伴隨著時鐘內部發出的‘哢哢’聲,蚯蚓線全部縮回血紅色的眼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