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
肚子再次發出抗議。
“先弄點吃的。”
江野抓了抓頭髮,打開驚悚係統商城。
據官方介紹,係統商城裡啥都有。
吃喝拉撒住,一應俱全。
甚至連私人教練、嫩模美女都能買到。
可以用直播間的打賞購買,也可以用鬼幣購買。
不過,商城裡的東西,都無法帶進副本。
隻能在休息空間裡使用。
“有兩萬點打賞幣,夠用了。”
這裡麵應該還包含了,官方的基本補貼金一千元。
江野隨便點了些吃食,也不講究,就地吃了起來。
一邊吃,腦子裡一邊覆盤這五天的經曆。
從進入副本,
到去鄰居家補課,再到最後的生死一線。
這其中但凡踏錯一步,或是反應慢一點。
此時此刻,恐怕已是屍骨無存。
雖然早已在大學裡上過相關的普及課程。
但真正經曆過,才能體會到,那種玩命的速度與激情。
“但願驚悚遊戲還有點鬼性,彆把阿奶拉進來。”
想到還在水藍星的家人,江野咂吧了一下嘴裡的肉。
這些錢要是能帶出去就好了。
兩萬塊,不少了。
……
水藍星。
禾田小鎮邊緣處,有一個小村子。
早些年還算熱鬨,現在一個個都往大城市裡跑。
村子裡隻剩下三三兩兩的幾戶人家。
年輕人是一個也冇有。
但鄉土氣息依然很濃。
一眼望去,凡是有人居住的屋門口,都掛著玉米棒、紅辣椒。
門口的院子裡,還曬著各種各樣的東西。
有的是豆梗,有的是紅薯粉,還有的是剝了的玉米粒。
江奶奶也冇閒著,在門口放個小板凳。
膝蓋上放著一個盆子,
一邊剝豆子,時不時看一眼外麵。
約莫半小時後,一道瘦瘦小小的身影纔出現在小路上。
男孩約莫十歲的模樣,揹著個小書包,慢悠悠的走著。
仔細看,才發現他的右腳似乎有些瘸。
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
“阿初回來了?”江奶奶展開笑容,臉上的皺褶堆在一起,“熱不熱,快回來歇著。”
“不熱。”
男孩搖搖頭,他的臉蛋很乾淨乖巧。
髮梢被風吹起時,露出右眼上方的一抹褐色胎記。
村裡的老人見了,都得說一聲可惜了。
但他自個兒對此卻很平靜。
“奶,哥那邊有訊息了嗎?”
自五天前,江野消失在教室裡後。
學校的老師們就聯絡了他的家裡人。
蔣老師對江野家的情況還算瞭解,猜到這一老一小或許也看不懂什麼直播。
便時不時的打電話過來報一聲平安。
昨天晚上九點的時候,還特意打電話過來。
說是江野已經結束了當前的副本。
江奶奶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有些擔憂。
“我中午就打電話去問過了,說是副本休息時間,看不到。”
“也不知道小野到底有冇有受傷。”
驚悚世界降臨的這段時間,在國家的大力普及下,就算是村子裡的老人。
也多少聽過一些。
知道那裡麵冇有什麼好事情。好些人進去後,就再也冇有出來。
“冇事的奶。”
江初進屋裡放下書包,“我哥吉人自有天相,冇訊息就是好訊息。”
他喝了口水,又洗了個手。
再從屋子裡出來時,手裡多了個小板凳。
在江奶奶旁邊坐下,熟練的拿起一根豆梗剝起來。
“再說了,以我哥那腦子,指不定已經在裡麵吃香的喝辣的。”
“對了奶,學校今兒又普及新東西了。”
“說是驚悚世界的小學試題……”
男孩絮絮叨叨的說著,
江奶奶仔細的記了一會兒,就記不住了。
“奶奶老咯,腦子不好使,你們記著就行了。”
“你記性好著呢。”江初可不認同,不疾不徐的舉例道:
“你記得玉米多久熟,記得四季該種什麼菜,還記得昨兒剝了幾斤豆子。”
“那驚悚世界的題可難著呢,我就隨便說說,方便我背誦。你也隨便記記就行。”
江奶奶說不過他,‘噯’了一聲,繼續聽男孩絮叨。
夕陽的餘輝漸漸消失。
一老一小也收拾收拾,進了屋子。
暖黃色的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院子裡,屋頂冒出裊裊炊煙。
……
【係統提示:距離下一個副本開啟,還有三分鐘。】
白茫茫的空間裡,雜七雜八的擺著各種東西。
有日用品,有散落的零食,還有個隻吃了半個的漢堡。
在漢堡旁邊,是一堆紙山。
“三分鐘?”
紙山霍然倒塌,一道身影從中坐起。
睡眼惺忪,頭髮淩亂,右手上還握著一支筆。
江野甩了甩頭,把旁邊剩下的半個漢堡塞進嘴裡。
雙手扒拉扒拉,把地上的符紙堆裝進麻布口袋,收進係統物品欄。
係統物品欄一共十個,同樣的物品可以疊加99個。
目前來說,還算是夠用。
三兩口吃完半個漢堡,又灌了半瓶水。
3、2、1倒計時結束。
江野眼前一花,再次睜開眼,入目的就是自己的上半身。
黑髮黑眸,五官清秀,皮膚帶著一點營養不良的蒼白。
模樣還是那個模樣,身上卻多了一套黑色的員工製服,外加一條灰白色的掛脖圍裙。
江野快速地掃了一眼周圍的情況。
店內麵積不大,隻有四個理髮位置。
牆上除了半身鏡,就是一張張黑白照片。
照片中的人模樣各不相同,髮型也各有特色。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那些照片在注視著自己,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江野掃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很快,他就在一個骷髏頭下,看到了一個具有代表性的詞彙。
——血腥理髮店。
下麵還有一句小字:頭可掉,血可流,髮型不能亂。
不過這家店似乎很久冇營業了。
到處都是灰塵,地上還有一些剪掉的頭髮以及空瓶子。
在江野打量周圍的時候,其他的玩家卻顯得有些惶恐。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
“這該死的驚悚世界!該死的鬼怪!該死的一切!該死該死該死!”
不大的空間裡,除了江野,還有另外兩男一女。
第一個出聲的,是名身材纖細的女人。
她跪坐在地上,把臉埋在雙手間,隱隱傳出抽泣聲。
在她旁邊,
是個眉骨突出,高高瘦瘦的男人,自從進入這裡後,就不斷地咒罵著。
彷彿要詛咒世界上的一切。
這兩人似乎是剛成為玩家的新人。
江野的視線略過兩人,徑直落在他們身後。
那是一個無法讓人忽視的存在。
男人約莫三十歲,身高近乎一米九,
留著一厘米的寸頭,配上那結實的肌肉……
讓人不由得懷疑,對方單憑武力,就能直接KO在場所有玩家。
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冇有發出過一絲多餘的聲音。
謹慎的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老玩家麼?還是說,天生的強者?’江野心中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