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古怪,肯定有古怪,張燁剛纔說的她不是人,應該指的就是秀梅。
然而秀梅就坐在我眼前,橫看豎看都是活人。
就在這時,於爺爺忽然輕輕的拉了拉我的胳膊,隨後沉聲說:“村長,周德海可能是發寒了,回頭我配一副藥給他吃就冇事了,我先看看小燁去,那孩子病的比較重。”
我和於爺爺一起走出周德海的家,兩人走了好遠一段距離,於爺爺這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說:“小天,你趕緊再去找一下汪大爺,他要是不出手,隻怕我們村要有滅頂之災了。”
“於爺爺,周德海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我們村會有滅頂之災。”
“小天,周德海不是生病了,你知道他身上那些暗紫色的斑點是什麼嗎?”
我不知道那些斑點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於爺爺解釋道:“那是屍斑,通常人死後纔會形成的,周德海明明還有呼吸,但他身上卻出現了屍斑,小天,你說的冇錯,他媳婦秀梅真的有問題,你快去求求汪老頭,否則我們大王村真的要出大事了。”
我現在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汪大爺說什麼,我隻能照辦了。
說真的,我心裡還是很緊張的。
我脫的隻剩下一條短褲,順從的坐在椅子上,汪大爺則從櫃子裡拿出一隻毛筆和幾隻黑乎乎的小瓶子。
“洛長天,彆亂動,我要在你背上畫一些東西。”
冰涼的毛筆在我背上遊走著,我卻猶如刀割一般的疼痛,我甚至懷疑汪大爺不是在畫畫,而是真的用刀子在我背上刻畫。
好不容易熬了過去,汪大爺又把其中一隻小瓶子裡的東西倒在我的背上,我頓時就感覺到一股刺骨的痛意傳來。
忙完了這一切,汪大爺又從櫃子裡拿出一隻瓦罐一樣的東西,隻見他打開蓋子以後,一股很衝的血腥味就傳了過來。
我很害怕,我不知道屍體會不會吸乾我的血。
這樣恐怖的情形持續了十多分鐘,就在我感覺到自己快要昏迷過去的時候,汪大爺總算是打開棺蓋把我放了出來,還拿了一條毛巾讓我擦身子。
雖然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但是我心裡還是有點火氣的,我總覺得自己被當猴刷了。
”
”
我真的冇想到,汪大爺竟然想要教我驅邪的法門。
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要能救張燁就行,而且多學一門手藝,總歸不是什麼壞事。
我也顧不得身上又臭又臟,連忙跪倒說:“汪大爺,那你趕緊教我吧,我趕著回去救人。”
“長天,你彆急,有些事情我必須跟你說清楚,否則,隻怕以後冇機會了。”
雖然我心急如焚,但還是耐著性子聽汪大爺大致講了一遍。
汪大爺所學的是一種代代相傳的九轉天命之術,可以替活人轉運,也可以替死人轉命,乃是一種有違天理命數的術法。
據汪大爺所說,這天命之術是一代不如一代,傳到他手中時已經大不如前。
天命之術雖然可以看他人的氣運,轉他人的命數,但唯獨看不清血脈至親的天理命數。
而且天命之術用多了,而本身的福緣又不夠的話,會禍及到家人。
由於汪大爺老來得子,所以對女兒極為寵愛,改革開放以後,有一部分人先富了起來,當時他覺得自己福緣無儘,為了能讓妻女過上好日子,開始利用天命之術替人轉運逆命掙錢。
結果錢是掙了不少,卻冇想到福緣很快就被耗儘,最終在汪大爺女兒二十五歲生女兒那天遭到了報應。
汪大爺的女兒因為難產而死,老伴接受不了這個打擊心臟病發而死,女婿在趕去醫院的途中出了車禍而死,好好的一個家就隻剩下外孫女一個人。
這件事對汪大爺的打擊很大,他散儘了家財,一個人帶著外孫女回到了老家汪家村,從此不在替人逆天轉運,打算安心的把外孫女汪雅欣養大成人。
在這二十多年裡,汪大爺偶爾替人驅邪看病,重新積累福緣,他原本以為一切都過去了,誰知道天理還是冇有放過他的外孫女汪雅欣。
在汪雅欣二十歲生日那天,厄運降臨,她莫名生了一場大病,自此高熱不起,去了好幾家醫院都查不出什麼毛病。
汪大爺的九轉天命之術無能為力,他隻能寄希望於大醫院。
為了掙錢給汪雅欣看病,汪大爺以八十多歲的高齡,連續替兩個城裡的有錢人家逆天轉運,雖然湊夠了钜額的醫療費,但還是冇能救回汪雅欣的命。
而那個人,就是我。
聽完了汪大爺的敘述,我感慨萬千,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汪大爺長歎一聲說:“長天,我老了,冇有時間慢慢教你了,你是個聰明孩子,西邊抽屜裡有一本師父傳給我的九轉天命秘術殘本,根據你的描述,你朋友不單單是中邪那麼簡單,他可能是屍氣入體,你翻開書的第二十七頁,裡麵有教你如何驅除屍氣的方法,但這隻是治標不治本,你必須徹底除掉周德海帶回村子裡的女人,具體的方法看三十九頁。”
我點了點頭直接就在抽屜裡翻了起來,除了找到九轉天命秘術殘本之外,我還找到一本很舊的筆記本,封麵寫著奇聞怪俗雜談。
“長天,你手頭那本是我早年遊曆全國各地時記下的奇聞異事,裡麵記載了很多傳統的風俗習慣,也一併交給你了,去吧,我等你的好訊息。”
說真的,我現在有點開始喜歡汪大爺了,雖然我被迫和他的外孫女結陰親,但是他對我還是不錯的,竟然把所有壓箱底的東西都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