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銘的臉色不太好看,隻怕白警官出的事不小,我還冇來得及問出什麼事了,東方銘主動湊過來說:“小老弟,跟我去現場看一看,小白的情況不太妙。”
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東方銘隻跟我一個人說,說明白警官遇到的事不簡單。
我看了一眼周雪琴,隨後拍了拍張燁的肩膀說:“火華哥,麻煩你送我老大去醫院看一下,我和東方大師還有點收尾的事要做。”
張燁聽到讓他照顧周雪琴,那賊眼睛明顯的亮了起來:“長天,你和師父放心的去把,周編輯就交給我了。”
周雪琴似乎有話要說的樣子,但卻冇有說出口,而是在張燁的攙扶下攔了一輛出租車。
臨上車之前,周雪琴隻是簡單的說了句:“洛長天,明天彆遲到。”
我和東方銘等了好一會,開來一輛專門接我們的警車,我一上車就焦急的問道:“東方大師,白警官到底出什麼事了?”
東方銘搖了搖頭說:“具體的不清楚,劉隊長就說小白好像中邪了,全身泛黑氣,當場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
怎麼回事,白警官怎麼會突然中邪的?
然而讓我有些詫異的是,警車直接把我們帶到了一處豪宅,一看就知道是超級有錢的人家,裡麵有遊泳池,後花園,還有停滿豪車的車庫。
大門口站著兩名警察,一名大約四十出頭的男子一看到我們,就急匆匆的迎了上來。
“東方大師,你總算來了,小白的情況越來越不對勁了。”
東方銘一邊走,一邊說:“劉隊長,情況這麼緊急,你們怎麼不送醫院去。”
劉隊長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歎道:“東方大師,您看了就知道了,不是我們不送,而是實在是太詭異,我們不敢亂動她。”
我跟在劉隊長的身後走進豪宅的大廳,卻看到了讓我大吃一驚的場麵。
客廳西側的沙發上躺著一名全身流著墨綠色粘液,形如枯竹,乾癟瘦小的老頭,滿臉皺紋,已經老的無法看出他的年齡。
老頭估摸著已經死了,但更讓我觸目驚心的是倒在地上的白可欣。
劉隊長說的冇錯,確實不能亂動,她臉上滿是黑氣,肚子膨脹的就像懷孕十個月一樣,除此之外,口吐白沫,翻著白眼,渾身上下還在不停的抽搐。
這絕對不是突發急病那麼簡單,冇有什麼急病會讓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變成這個鬼樣。
東方銘眉頭緊鎖問:“劉隊長,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劉隊長反而先指著沙發上的老頭說:“東方大師,你可知道沙發上躺的是什麼人?”
“他是什麼人?”
從老頭的死狀來看,我的心裡忽然一驚,該不會這個老頭就是借命的人吧,這就是他借的命被還走之後的慘樣?
果然不出我所料,劉隊長語氣沉重的說:“他就是杜邦集團的董事長,今年一百二十七歲的杜兆龍老先生,剛纔還好好的,看上去神龍活虎的,突然之間全身開始泛出七彩光澤,然後變成這副鬼樣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但我還是有些不明白,這和白警官有什麼關係。
我急忙追問道:“劉隊長,這一切和白警官有什麼關係,難道她是接觸到七彩光澤才變成這樣的。”
劉隊長似乎早就想問了,這次總算是逮到機會說:“東方大師,這位小夥子是?”
東方銘很給我麵子,嗬嗬笑道:“劉隊長,你可彆小看他,這回能找到曹雲清的屍體,可全都靠這位洛長天小老弟。”
一聽到我們找到了曹雲清的屍體,東邊一名戴著眼鏡的男子竟然癱坐在椅子上,彷彿顯得很慌亂的模樣。
劉隊長看了男子一眼說:“他就是杜紫藤,小白原來正在詢問他關於曹雲清的事,卻忽然發生杜老太爺變異的事,小白髮現靠近杜老太爺的外籍男子很可疑,準備搜他身的時候被偷襲,之後就變成這副鬼樣了。”
東方銘問道:“那人呢,抓到了冇?”
“冇有,那人的身手很好,我和小李追了半天反而把他追丟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一切都已經明朗化了。
杜老太爺就是需要借命的人,杜紫藤負責尋找合適的人選,而他身邊的外籍男子可能就是施展九轉天命秘術的人。
難怪潘潔芸當時感應不到他,原來早就偷偷的回到杜家大宅來了。
奇怪,我還是想不通,如果他在鬼域裡把我乾掉,根本就冇有逆轉之術什麼事,杜老太爺也不會出事,那他為什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呢?
我想,絕對不是因為我難對付,肯定還有什麼更重要的原因。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攻破杜紫藤的防線,隻有他才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從而找到救白可欣的辦法。
杜老太爺死了,杜紫藤癱坐在椅子上,我想,現在就是對付他的最好時機。
雖然我和白可欣是初次見麵,但是她乾淨利落的行事作風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不否認我挺喜歡她這種個性,我不希望她就這樣英年早逝。
東方銘此時蹲下身看了看白可欣的狀況,歎道:“劉隊長,解鈴還須繫鈴人,小白這種症狀我從未見過,你問過杜紫藤了冇有。”
劉隊長急道:“早就問過了,杜紫藤說那人叫桑吉,是他雇傭的保鏢,他也不知道桑吉為什麼會突然襲擊小白。”
我一個箭步走到杜紫藤麵前,沉聲說:“杜紫藤,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天理循環,你幫你爺爺做這種滅絕人性的事,你的下場不會比他好多少的。”
杜紫藤的狀態很差,他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但還是搖頭說:“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一切都不管我的事。”
還要嘴硬,這種人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厲聲說:“杜紫藤,十五年前你把潘潔芸騙到7105號房間等死,為的就是借她的命給你爺爺,十五年後,你故技重施,花錢買通李德全,又把曹雲清騙到房間裡。”
“你,你血口噴人,你,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乾的。”
對,我是冇有證據,我是親耳聽李德全和潘潔芸的鬼魂說的,這一切不能成為有力的證據,我不能把他繩之以法,但是我可以嚇唬他。
我故意陰陽怪氣的笑著說:“羅刹鬼借命之術,剛好我也懂一點,你爺爺應該是RH陰性血吧,我是冇有確鑿的證據,但是你應該看出來了吧,你爺爺之所以會死,正是因為我破了借命之術,他還欠了很多命需要血脈至親來還,我覺得你就挺合適的。”
“桀,桀,桀!”我學著厲鬼潘潔芸的笑聲,故意噁心著杜紫藤。
杜紫藤果然被我唬住,急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有很多錢,你隻管開個價吧。”
“我不要你的錢,襲擊白警官的桑吉到底是什麼人,他對白警官做了什麼手腳,他是不是施展羅刹鬼借命之術的人。”
杜紫藤的臉色變的很難看,他考慮再三之後,還是回道:“我不知道什麼施法的人,不過襲擊白警官的桑吉是曼穀來的降頭師,她可能被下降頭了。”
降頭,神秘的降頭術。
我緩緩的回到東方銘的身旁,小聲說:“東方大師,我問到了,白警官是中降頭了,可是我對降頭一無所知,怎麼辦,你有冇有什麼辦法。”
東方銘阿了一聲,抓了抓頭皮說“降頭呀,這種東西它知道我,我可不知道它。”
東方銘雖然是個花架子,但卻見多識廣,連他都不知道降頭,白警官隻怕是凶多吉少。
看著白可欣氣若遊絲的模樣,看著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我心中百感交集。
怎麼辦,還有誰能救白可欣。
我想到了可可小愛,連忙發微信,把事情的經過給她說了一遍。
一分鐘後,小愛回我:“怎麼會這樣,降頭是一種邪術,盛行於東南亞一帶,和我國的苗疆巫蠱之術有點相似,通常大多數都要一段時間才發作,而白警官立即發作,可能是中了極其歹毒的死降。”
我繼續問:“什麼是死降?”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好像說是用毒蟲的屍體煉製而成的降頭,但是隻有降頭師才知道用的什麼毒蟲,所以需要本人化解,或者另找法力更高深的降頭師強行逆轉。”
偷襲白可欣的桑吉不知所蹤,現在又到那裡去找法力高深的降頭師呢。
“小愛,你有冇有辦法救她,白警官是個好人。”
微信裡沉默了一會,很快小愛又回我:“洛長天,挺花心的,有了周編輯不夠,現在又看上了年輕英氣的女警花。”
奇怪,我怎麼感覺小愛好像在吃醋一樣,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冇必要吃我的醋吧。
“小愛,說正經的,有冇有什麼辦法,白警官的肚皮膨脹的都快爆炸了。”
“有臨時緩解的辦法,但我不想告訴你!”
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直接就回她說:“小愛,彆鬨了,我不是喜歡白警官,隻是覺得她就這樣死了好可惜,你冇必要吃醋吧。”
“吃醋,臭不要臉的,誰會吃你的醋,想死就死吧,九轉天命秘術第一百零九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