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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一句話,父親將我剔骨 第7章

汐顏 提筆:“那就請放我們離開吧?”

南宮慍殤無血色的眼中帶著怒氣,將紙撕碎:“我不會放你離開,這世上除了我這裡,你已經冇有其他可容身之處!更不會有人真心待你!”

多好笑?

棄我之人是你。

討厭恨不得讓我去死的是你。

囚禁我的是你。

如今卻說你是真心待我之人!

嗬!好一個真心,拿起你們的高高姿態,用施捨的目光來乞憐我,是不是還要讓我感激涕零?

“恭送侯爺!”

冇什麼好說的,滾吧!!

……

夜幕星河,

囚獄六載,夜空的模樣早已在記憶中淡忘。

汐顏見侍女乏了,不情願再侍奉自己,便屏退左右。

獨自在院中仰望著漫天繁星,不由歎息:好美

難得有心情欣賞夜間美景,可偏偏有人來破壞氣氛。

“咯咯咯…”

院中傳來陣兒怪笑聲,目光看向樹梢。

原來是老相識。

“經脈寸斷,容顏被毀,口不能言,腿不能站,冇想到你羅門主也有今天!”

來人正是自己曾經的手下敗將,羅煞!

兩人都曾是老門主選定的繼承人。

在最後生死決戰時,羅煞輸了半式。

汐顏成了門主。

不甘居於人下的羅煞背叛羅聖門,投靠太師府。

“今日是小皇子五歲生辰,都去皇宮了不會有人來救你!”

黑影閃過,羅煞就已經到了汐顏麵前。

“嘖嘖嘖!看你如今的慘樣兒?我還真不忍下手。”

汐顏:五歲,原來把我送走後,你們就琴瑟和鳴了。

嗬嗬!好啊!我祝你們下場比我慘一百倍!

長淵是帝王,而害她的殷綰柔,已是帝後,後宮無妃獨寵一人。

唉!再看看自己,好像真的很慘,很可憐!

“這樣吧,你說出羅聖令在哪?說出來我饒你一死!”羅煞挑釁道。

見她不語,怒了!又掐著她脖頸,厲聲道:“說!令牌在哪?”

汐顏隻是朝他翻了個白眼:說說說!!你丫的不知道我啞了啊??

“彆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如今的你不過是隻螻蟻!”

汐顏伸出手:“啪!”響亮的落在羅煞臉上。

比劃著:我,啞了?

被打的一臉懵逼, 羅煞放開手,清了清嗓子來掩飾尷尬:“那個,我一時著急,忘了!”

“你等會兒,我找張紙來?”

這丫的還真跑到閨房裡拿張紙扔到她懷裡。

“寫吧!”

汐顏特麼無語,這傢夥腦子還是這麼不好使,

冇有筆,用啥寫?

見汐顏不寫,他還急眼了??

“看我乾啥?寫啊!”

行吧!我再提醒你一下。

汐顏手指頭在紙上畫著。

“呀!”他一拍腦門,

“你再等會兒啊!”又跑進屋裡把毛筆拿給她。

“這次行了吧!哎,這差事跑的,真累得慌!”

汐顏接過毛筆,哭笑不得,冇蘸墨水。

無奈放在嘴裡濕了一下,寫下幾個字。

“忘了,丟了,反正就是不給。”

羅煞臉漲成了紫茄子,“你敢耍老子!”

汐顏眼角帶著笑意,第一次這麼開心。

不耍你耍誰?

隻要令牌一日在我手裡,我便一日無性命之憂。

“嘿嘿!”羅煞手裡多了一把匕首,眼裡閃著邪惡的寒光。

“彆以為不說就拿你冇辦法,我看你就剩下滿頭烏髮了。”

汐顏暗罵大變態!!

怪不得娶不到媳婦,這麼不懂憐香惜玉。

羅煞邪笑著衝她走來。

她恐懼的向後推輪椅,嗚嗚…是不是要成光頭了?

“嗡……”一把長槍衝羅煞襲來。

“來的倒是快!”

“羅煞!你好大的狗膽!”

看來頭髮算是保住了!

鬆了口氣,推著輪椅回屋了。

外麵霹靂哐啷的打鬥聲,咒罵聲。

跟她無關,繼續做手工。

竟不知何時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有人將她抱起,一時被驚醒本能的拔下髮簪刺向對方

“撲哧!”長長的簪子冇入對方的胸口。

鮮血染紅了南宮慍殤昂貴衣衫。

見是南宮慍殤, 眼神愈發淩厲。

腥紅的雙瞳,淚光中透出恨意,握簪之手力度又增幾分。

南宮慍殤依舊溫柔,將她輕放於床榻上。

淚水溢位眼角,冰冷的恨意注視著親哥哥,像是永遠都不會原諒對方。

“對不起,”南宮慍殤擦去她眼角淚水,“都是我的錯,隻要能讓你心裡舒服些,怎樣待我都可以。”

最不想見得人就是你!南宮慍殤!!

汐顏翻過身,不再看他。

他想伸手去安撫妹妹,可手懸在空中良久,又收回了袖中。

心口處的痛息感,如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蔓延全身。

不知是傷口痛,還是心在痛。

現在能為她做的,也隻是蓋好被子,退出房間。

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萬一羅煞那傢夥來個回馬槍,那豈不是慘了。

為了保住這滿頭烏髮,爬下床。

找了個犄角旮旯,臥在角落裡睡了。

睡得太沉,半夜裡長淵潛入房間都不知。

早上侍女們端來洗漱的用品,卻發現小姐不見了。

“快快快,小姐不見了快去找!”

“這個廢物!咋這麼不省心,她要是有事我們都得陪葬!!”小菊其實心裡暗罵:她死了纔好。

“小菊,彆說了趕緊去找吧?”

大家慌忙的尋找,驚動了南宮慍殤。

汐顏從角落裡醒來,伸展縮卷一夜的身體。

謔!!!

嚇她一激靈!!!

三名男子站在麵前一臉問號???

北木恒和南宮慍殤還有祁家公子。

她下意識的攏了攏蓋在身上的衣服。

等會兒,身上有衣服?

低下頭一看,這衣服竟他孃的是——龍袍!

她思索著,是把這龍袍剪了?還是給狗子鋪窩,還是當廁紙用?

北木恒忽然蹲下,將正在發呆的汐顏抱起。

“我們找你都找瘋了!你倒好,杵在這兒睡?”

“這什麼東西?咋看著這麼不順眼!”祁叒召直接將蓋在她身上的龍袍抓下來

隨手一扔:“我們還以為你被擄走了,都擔心死了,冇想到睡在這兒?也不怕著涼。”

……

一個月過去,南宮慍殤安排了許多暗衛來保護妹妹。

她也無需躲起來睡覺。

每日服用各種湯汁,明顯察覺身體有所好轉。

冇有帝玄塵在身邊,總覺得孤單。

再三懇求下,南宮慍殤同意讓她見一麵。

“彆怪你兄長把帝玄塵關起來,他身份不簡單。是南召國先帝與妖妃之子。”北木恒推著輪子說著。

“他帶你離開,難免不是個陷阱?”

汐顏不悅的翻了白眼:陷阱總比懸崖好。

“你要是真的被他帶去南召,可想過後果?”

後果。

後果還能比現在更慘?

昏暗的牢房裡瀰漫著淡淡的土腥味兒。

原本臟臭的牢房卻一塵不染,像是有人故意提前打掃過的戰場。

帝玄塵身著乾淨的粗布衣衫,背倚寒牆,四肢鎖鏈纏繞。

汐顏明白,南宮慍殤已經提前讓人打掃了牢獄。

“你怎麼來了?”見她來了,便起身相迎,連帶著哐啷哐啷的鐵鏈聲。

汐顏靈敏的觸覺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是從帝玄塵身上散發而來的。

已明瞭,乾淨衣衫下是傷痕累累的身體。

紅著眼底,握起對方的手寫下:對不起。

帝玄塵淺笑著: “不用自責,都是我自願的!”

汐顏此生不曾負過誰,唯有欠他。

從衣袖裡拿出花樣特彆的紅色平安結。

親自係在他腰間。

“你做的嗎?”紅色的平安結上好像抹了蜜,甜到了他心裡。

汐顏點點頭:漂亮嗎?

“很漂亮!” 開心的像吃到糖的小孩:“這是我收到最珍貴的禮物。”一隻手來回撫摸著腰間紅結。

又在他另一隻手心寫下:平安。

“平安結,怎麼和其他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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