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臉上戴著痛苦麵具,抱著衣服踉踉蹌蹌的往任家外走去。
秋生,你個臭小子,不講義氣!
丟下兄弟自己跑了!
給我等著!
客廳裡,終於恢複正常的阿威人都傻了,崩潰的跪倒了地上,哭喪著臉看著任發嗚咽道。
“嗚嗚,表姨夫,我想喝茶!”
任發輕輕拍打著任婷婷的肩膀,冷眼看著阿威,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想喝茶!
回去喝個夠吧!
“來人,送阿威回去!”
任發對著外麵大聲喝道。
“表姨夫,我冇有啊!”
阿威還想解釋一下,他剛纔就像中邪了似得,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不過任發現在不想聽!
很快,家裡的傭人阿保阿勝走了進來,將衣衫襤褸的阿威架了起來,朝著門外走去。
“爸爸,表哥太過分了!”
任婷婷委屈巴巴的抽泣著說道。
“放心,乖女兒,爸爸以後不會讓他再來煩你了!”
任發安撫著任婷婷,心中暗罵阿威不是個東西。
……
“師父啊,你是不知道那個混蛋有多囂張啊!”
“是啊師父,他說我們鬼鬼祟祟的要偷東西,我們是跟你去的任家嘛!”
“他說我們是小偷,不就是在說你嘛!”
“是啊是啊!”
秋生和文纔在牆角蹲著馬步,雙手拉著耳朵一人一句的說著。
九叔脫了外套,隻穿著一件白色中衣,大馬金刀的坐在躺椅上,手中還拿著一根藤條,麵如黑鐵的盯著秋生文才兩人。
“你們還有臉說!學了點小把戲就敢在外麵胡作非為,你們知不知道,阿威如果瘋了或者死了,你會早死的!”
九叔說道氣處,一藤條抽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巨響,嚇得秋生和文才身子一縮,像是兩隻鵪鶉一樣。
林洛坐在屋裡,不時地抻著腦袋探出窗看上兩眼。
彆看九叔手裡的藤條嚇人,但九叔並冇抽兩人,最多就是在桌上敲出響來嚇唬嚇唬秋生和文才。
九叔三人回到義莊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簡單的吃了些東西,九叔就開始訓徒了。
“阿洛,他們蹲了多久了!”
九叔扭過頭,看著從窗戶裡探出來看戲的小腦袋問道。
林洛回頭看了眼屋裡的香爐。
“師父,還不到一炷香!”
九叔一挑眉頭,心裡暗自算了一下時間。
不到一炷香?不對吧,算著時間,怎麼也有兩炷香了!
又看了秋生和文才一眼,這倆人蹲在牆角,身子顫顫巍巍,搖搖晃晃,一副就快堅持不住的樣子。
啪!
九叔冇好氣的訓斥起來。
“你看看你們兩個混蛋,整天就知道偷奸耍滑,蹲馬步一炷香都堅持不了,像什麼樣子!”
秋生和文才委屈巴巴的努力穩住身形。
心中不住哀嚎。
大師兄,看在師兄弟的份兒上,拉兄弟一把啊!
“蹲好了!”
九叔站起身訓斥著,拿著藤條朝著屋裡走去。
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以自己的戰鬥力,訓斥這兩個臭小子半炷香就口乾舌燥的?
怎麼可能!
進了屋,九叔看到香爐裡的高香。
一米多長的那種,現在才燒了一半。
壽伯:哎呀,這香比我的命還長啊!
九叔傻眼了。隨後就是一陣心疼!
“阿洛,你個臭小子,這香很貴的!你就這麼浪費啊!”
“師父,你說一炷香的嘛,我一進屋就看到這香了,肯定是祖師爺的指示!”
林洛嘻嘻笑道。
“哼,你個敗家子!”
九叔又想起了之前被林洛踢碎的那塊墓碑,又不禁小聲嘀咕了幾句。
看來以後得好好教訓一下阿洛這臭小子,浪費錢是要捱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