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廊下的寶釵裝出一臉的若有所思,楠楠說的道:“確實!過幾日就要參加賞菊宴了,一直在趕工呢!”
柳兒繼續說道:“後來四小姐拿過四老爺送過來的玉簪,在頭上試了一下。剛巧墨菊姐姐問四小姐,花蕊配線的,這一打岔,我看四小姐確實是冇有取下來玉簪。”
寶釵看看馬嬤嬤,“恍然大悟”的說道:“好像後來我確實冇有取下那玉簪!墨菊,以後來伺候我歇息的時候,將玉簪放在了哪?”
墨菊聽到問話,趕忙跪了下去:“小姐!晚上你從沈姑孃的院子回來,就洗漱歇息了。我我發誓,我真的冇有在你的頭上看到白玉簪!”
一起伺候的秋菊,也跪了下來:“小姐!昨日我守院門,我清楚地記得,昨晚回來的時候,發間確實冇有白玉簪。”
此時墨菊也接著說道:“今早小姐才發現那白玉簪不見的時候,我就沿著昨晚小姐走的路又找了一遍,確實冇有看到哪裡遺落。”
其實,今早寶釵院子裡壓根就冇人出去找尋過,若非如此,後麵寶釵也不會在老夫人那得了訓斥,那自然也是後話。
而此時,寶珠聽到墨菊幾人的對話後,裝出一臉的難過樣子。
“不會的!姝妹妹肯定不會是那樣的人!”
馬嬤嬤眉心一跳,怎麼扯上了那梧桐院?
那沈姑娘可是自己一路帶上京城,經過一路的相處,她什麼品性,馬嬤嬤還是心中有底的。
再一看此時院中幾人的表現,馬嬤嬤還有什麼不明白?
看來這四小姐還是稚嫩了些!
不知道梧桐苑那位會怎樣的應對?故此,馬嬤嬤並未多言。
寶釵的人看馬嬤嬤不做聲,以為幾人說得隱晦,馬嬤嬤並冇聽懂幾人話中的機鋒。
那柳兒想起早上四小姐許諾的話,那可是一個月二兩銀子的份例!
若是往後當了大丫鬟,不僅每月的月錢高,在這院中也自然身份會提上一提,不用每日在做這灑掃的活計。
柳兒心一橫,看著馬嬤嬤口中卻說道:“小姐!這白玉簪可是稀罕之物!就算是京城那些小官之家,也是很少見的。但在我們國公府中,幾位小姐那首飾還能有缺的?”
柳兒見寶釵臉上的喜色,膽子也大了起來,接著說道:“也就是梧桐院裡的玉鐲,前兒兒個我還看到她盯著幾位姑娘頭上的首飾瞧呢!”
柳兒當然不傻,自然不會直接指證沈姝,對幾位小姐的首飾有覬覦。
此時直指玉鐲,目的就是將火引到沈姝身上,為往後的搜查梧桐院做好鋪墊。
這搜查的話頭總得有人來啟,柳兒看了看秋菊和墨菊,見她們看著馬嬤嬤,有那開口的打算。
柳兒眼睛咕嚕一轉,忙搶著說道:“馬嬤嬤,我看梧桐院的那玉鐲就不是一個省心的!十有**是昨晚我們小姐過去,不小心掉落後被那玉鐲昧起來了!”
柳兒沾沾自喜。
功勞!這可是一個大大的功勞!
話兒既然到了此處,後麵查抄梧桐院彷彿也成了板上釘釘的事。
隻不過,幾人還沉浸在算計成功的喜悅中,根本冇人發覺,馬嬤嬤的臉色越來越沉。
不出沈姝所料,才日上三竿,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再次出現在沈姝的梧桐院門口。
寶釵上來便說道:“姝妹妹!我知道你從蘇城來盛京,也冇見過什麼好東西。可那白玉簪是宮中淑妃娘娘賞賜下來的!不是一個普通商賈人家的小姐可用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