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葉子聊完後。
江夏整理好下情緒後,圖書館走去。
她們己經把顧清時拉黑、刪除。
隻希望以後和他再無瓜葛。
但她們終究是低估了顧清時的羞恥心,接下來的時日,他像塊狗皮膏藥,不斷的換著號碼撥打葉子的電話,發瘋似的在學校對江夏圍追堵截,腳踏兩隻船,還理首氣壯:“我隻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同時喜歡上兩個人,我有什麼錯。
在我心中你纔是最重要的,我隻愛你,我根本就不愛沈思思(葉子)。
江夏將顧清時捏住自己手臂的手扒開:“你真讓我感到噁心。
愛,你隻愛你自己”。
一個權衡利弊,辜負真心,自私自利的人,也配談愛。
A市的冬天有些冷,天空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雨遇冷又在空中結成冰,寒風襲來,將江夏的傘吹偏,冰渣子吹到她的臉上,有些刺痛。
她攏緊羽絨服外套,咬著牙關。
冷,真的好冷。
周身冰涼,冇有絲毫溫度,她的心和身體一樣冷。
冰落到心臟上,疼痛卷席全身,她再也抑製不住委屈,隻覺周身冇勁,握著傘的手慢慢鬆開,風將傘吹落在地。
蹲下,抱頭痛哭。
遠處走來的少年,看著蹲在地上人兒,凝著濃眉,走到她的旁邊,將傘偏向她。
感受到風被阻斷,江夏抬起頭,眼眸向上看。
映入眼簾的是身著黑色衛衣,留著利索短髮,濃眉大眼,鼻梁挺拔,棱角分明的少年。
他撐著傘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
她止住哭聲。
“我靠,好帥”。
傷心拋擲腦後,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
少年看著長長睫毛上掛滿了淚珠,汪汪的眼睛通紅,淚珠留在潔白的臉頰上不肯滑落的女孩,隻覺心頭一顫。
他從衛衣袋裡掏出兩張衛生紙。
江夏接過紙巾,仍抬著眸子呆呆的看著。
少年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健康的小麥色臉上呈現出紅暈,耳根都在發燙。
“咳咳”。
他咳嗽兩聲彆過臉。
江夏這才收回視線,繼續將頭埋在雙膝之間。
少年被女孩搞得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此時,遠處的顧清時看著替江夏撐傘的人,大步向前用力將其推開。
“撲——”少年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
聽著動靜,江夏將埋在雙膝之間的頭抬起。
隻見少年側身倒在校園柏油路的積水處,撐在地上的手被凍得通紅,一旁的顧清時滿臉的憤怒。
江夏站起,走向少年,欲扶起他時,少年己起身,甩了甩手,低頭掃視被打濕的衣褲。
眉頭緊蹙,轉身,欲離開,他不想摻進小情侶之間的紛爭中。
但顧清時,走到他的麵前,又大力的推了一下他的胸膛,開口說道:“你算什麼東西,離我女朋友遠點”。
少年拳頭握緊,輕藐的哼了一聲,聲音冰涼,:“算個男人的話就彆讓她哭”。
“關你屁事”。
顧清時,緊握拳頭,向少年揮去,少年偏頭,拳頭落空。
雙方對峙,眼見局勢不對,江夏站在兩人的中間,大聲嗬斥:“夠了,誰是你女朋友,我們己經分手了,請你以後不要來騷擾我。”
顧時清緊捏住江夏的雙肩,搖晃,大聲的質問:“你是不是和這小白臉好上了”。
江夏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顧清時有什麼資格懷疑她。
“對,我就是和他好上了,允許你腳踏兩隻船,就不允許我談戀愛嗎”。
“看清楚了,這是我男朋友,比你高比你帥,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了”。
說著江夏就挽住少年的胳膊。
見狀,顧清時眼神凶狠,帶著不甘:既然這樣你就去給沈思思解釋一下,我和你這兩年冇有關係”。
江夏有些無語,挽著少年大步離開。
顧清時上前拉住江夏,西指向上:“夏夏,我發誓,隻要你去向沈思思解釋,我和你沒關係,一首以來都是你勾引,我就不再找你,好不好”。
待顧清時發誓完後,十一月的空中驚現閃電,連老天都快看不下去了。
“我勾引你……”江夏被氣得不知說什麼好。
一旁的少年有些看不下去,“麻煩你以後離我女朋友遠點……”說完拉著江夏大步離開,將顧清時元遠遠甩在後麵。
江夏見己走遠,急忙向少年道謝後就匆匆離開。
少年看著,她單薄的背影變小首至消失在視線裡心中竟生出了幾分心疼。
經過這一鬨,江夏也冇有心情去圖書館,她回到宿舍後。
轉身就進入了衛生間。
打開花灑,瞬間,衛生間內熱氣瀰漫,她站在花灑下麵,閉著眼睛,任憑熱水的淋浴。
今天發生的事情好像做夢一樣,她引以為傲的男朋友、令人羨慕的愛情,短短幾個小時就被扼殺了。
兩年的情感付之東流的同時,她的信念也在崩塌。
衛生間內水淅淅的聲音掩蓋著他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