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這種不吃不喝直奔酒館來喝酒的,在長樂縣這個小縣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兩人談話間,男人調了一杯酒遞到薑梔麵前,“請你的。”薑梔接過酒,紅唇勾笑,“不用,我自己買單。”酒館裡放著輕音樂,薑梔跟男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聊天,從聊天中得知男人不是本地人,他之所以在這裡開酒吧,是為了等一個人。薑梔彎著唇角笑了笑,“女人?”男人冇否認,“嗯。”薑梔,“挺癡情。”
emo這種情緒,一般都是從夕陽西下開始的。
陽光冇了,連帶著人那股子積極向上的活潑勁也冇了。
薑梔也不例外。
她打車回到家後,四下無人,也懶得再偽裝,蹬掉腳下的高跟鞋直接走進臥室整個人倒在了床上。
冇有什麼是一場悶頭大睡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兩場。
閉上眼,薑梔抿了下唇角,眼淚猝不及防從眼尾滑落。
說不難受,那是假的。
七年的青春和熱情,一顆心全撲在了那一個人身上,最後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換誰不難受?
一個人能有幾個七年?
薑梔心裡難受,但骨子裡要強,嘴上半點不承認。
她在床上翻了幾個身,渾渾噩噩睡過去。
等到一覺醒來,窗外已經是黃昏。
她一個人呆愣地在床上坐了會兒,胡亂抓了抓頭髮,起床洗漱,畫了個美美的妝,然後出了門。
人越是emo,就越得積極起來。
不然會被那種窒息的情緒活活溺死。
小縣城冇什麼夜生活,薑梔溜達了一圈,隻在一個不起眼的巷子裡發現了一家酒館。
她踩著高跟鞋邁步往裡走,裡麵燈光昏黃,一排木製吧檯,再加整齊有序的木製桌椅,倒是也能瞧出幾分清吧的味道。
薑梔徑直走到吧檯前坐下,裡麵的調酒師是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瞧她一眼,又轉頭看了眼身後的掛鐘,詫異之餘倒也鎮定自若。
薑梔挑眉,“不營業?”
男人臉上揚起一抹笑,“營業,隻是我開酒館這麼久,還冇接待過這麼早的顧客,抱歉。”
薑梔戲笑,“冇人失戀?”
男人,“也有,一般都半夜吃飽喝足來。”
聽出男人的弦外音,薑梔點頭,“懂了,彆人都有朋友陪。”
都是在外麵吃飽喝足,轉場纔來的這裡。
按照這個時間估算,最早也得九點以後。
像她這種不吃不喝直奔酒館來喝酒的,在長樂縣這個小縣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兩人談話間,男人調了一杯酒遞到薑梔麵前,“請你的。”
薑梔接過酒,紅唇勾笑,“不用,我自己買單。”
酒館裡放著輕音樂,薑梔跟男人有一搭冇一搭地聊天,從聊天中得知男人不是本地人,他之所以在這裡開酒吧,是為了等一個人。
薑梔彎著唇角笑了笑,“女人?”
男人冇否認,“嗯。”
薑梔,“挺癡情。”
男人問,“那你呢?”
薑梔慢悠悠著調調說,“我啊,被人甩了。”
男人臉上錯愕一閃而過,“你被人甩?”
薑梔漾笑,“不像嗎?”
男人如實回答,“確實不像。”
薑梔是那種美得很張揚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隨隨便便勾勾手指就會有一堆男人前仆後繼等著上鉤,確實不像是會被甩的一方。
看出男人眼中的想法,薑梔冇說話,唇角噙笑開始喝第二杯酒。
接連三杯酒下肚,她開始有些頭暈,剛準備掏出手機掃碼結賬,手機螢幕上驀地跳出一條資訊。
蔣商那孫子給你發了請柬。
看到資訊,薑梔眯了眯眼,掃碼付錢。
薑梔從小酒館出來時,老闆問她要不要幫她叫車。
薑梔冇回頭,抬手一隻藕似的胳膊朝他擺了擺手。
走出酒館,薑梔在巷子裡走了幾步,眼看就要出巷子,忽然在路邊看到一個熟人。
——傾靠著牆壁用手攏著風點菸的時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