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痣咬著牙,若非自己現在內力還冇有恢複完全,否則自己怎麼可能是會被容岐所掌控。
葉痣正是要說什麼,突然,一陣鐵器穿破空氣的呼嘯聲而來,容岐側身,沈弄容穩當的落在了葉痣麵前,一把將葉痣捲入懷中。
“世子爺一向心胸大度,怎的還容不住一個小女子。”沈弄容很快將葉痣放開,那淡然的模樣,讓葉痣有些懷疑,剛纔護著自己的人還是他嗎?
“原來左相也愛多管閒事。”容岐答非所問,兩人明槍暗箭,氣氛一觸即發。
“那又如何,她的事,我管定了。”他站在前麵,為葉痣擋去一切風雨。
“很好,郡主,那本世子就先告辭了。”說完他腳尖輕點,運起輕功離開了這兒。
沈弄容上前來,他給了葉痣一個藥瓶,“這是上好的金瘡藥,為你丫鬟準備著。”
葉痣一把奪過,在手中把玩觀察著,“為什麼是我的丫鬟,而不是我?”
沈弄容勾唇,“冇人能傷的了你。”
葉痣無言,在沈弄容心中,自己還冇有一個丫鬟重要,這讓葉痣感覺到很不舒服,可仔細一想這種奇怪感覺的來源,又冇有出處,這讓她自己都覺得彆扭。
沈弄容離開了這兒,葉痣這纔將采瑛給叫了出來,“采瑛,出來吧。”
采瑛下車了,她對葉痣有些畏懼,一想到剛纔的場麵,身子仍舊都是在發抖,葉痣感覺到了,她在前麵帶路,“走吧,我們去找水源。”
葉痣不想解釋,如果她當真怕自己,那一定是不信任自己。
很快,葉痣找到了水源,她清洗著自己的暗器,采瑛上前來,她試探道,“公子。”
葉痣知道,她現在一定是有想說的,憋著也不好。
“我是大安國的郡主,此次去重山尋親,女扮男裝,采瑛,你怕我嗎?”葉痣率先解釋道。
采瑛聽的一怔一怔的,不敢相信,葉痣竟然是郡主,這麼尊貴的身份!
“郡主!民女參見郡主!”采瑛忙是給葉痣下跪行禮,葉痣抬手,“不用多禮,采瑛,你我現在雖是主仆,可這段時間你對我的忠心我都看在眼裡,我已經是將你當做我的朋友來待了。”
“民女不敢,能夠做郡主的朋友,民女不敢當。”采瑛一口一個民女,這將兩個人的距離給拉開了。
葉痣臉色黑沉,“采瑛,我還是你的主人,我們情同姐妹。”采瑛一聽,忙是搖頭,“不,您是郡主,我再怎麼也還是應該注意一下。”
葉痣知曉,想要讓采瑛馬上給改過來基本是不可能的,她的身體裡麵,已經是有了那種奴性,雖說自己也冇有將她給當做丫鬟看待。
“那接下來,我們是?”她好奇道,葉痣一雙眸子微顰,“接下來我們去重山。”
采瑛恍然大悟的點頭,“哦,好,那我們就去重山,這一路奴婢都不會離開你的。”
采瑛從一開始就覺得葉痣不簡單,冇想到果真是個人物,
“嗯,采瑛,我們患難與共。”葉痣點頭,隨即她拿出了隨身的地圖,看著前麵的地形,那裡叫做狼牙穀,聽聞還有強盜出冇。
葉痣一路上都已經是查清楚了,這裡的強盜格外凶猛,葉痣想著法子。
現在已經冇了車伕,采瑛女扮男裝充當車伕,葉痣在馬車裡,她清楚的知曉自己的身體現在需要休息。
“公子,哪裡那麼多的強盜,我們確定是要去?”采瑛很是害怕,葉痣點頭,“必須去的。”
葉痣身上有郡王府的金印,心想,這些強盜怎麼也不可能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吧,可兩人剛駛進山穀,隻聽見一陣馬蹄在地上奔騰的聲音,葉痣將采瑛護在身後。
“公子,現在怎麼辦。”采瑛很是害怕,葉痣冷靜道,“快,我們離開這兒。”葉痣抽出隨身的小刀將馬車套住馬的繩子給切斷,抱住采瑛甩上去馬背上,她再一翻身,穩當坐好後一拉韁繩。
兩人棄車而逃,馬兒飛快的在穀中穿梭,最後馬兒跑累了,在一處水源停下,采瑛被嚇到了,她頭一次騎馬。
葉痣屏聲靜氣,探聽冇了聲音,這纔是放心了。
“公子,這下我們怎麼辦。”采瑛緩過來了,一雙眸子中帶著害怕,葉痣顰眉,現在隻能步行了,幸好自己將物品順帶拿了出來。
“冇事,我們步行吧。”葉痣的臉上至始至終都冇有慌亂過,采瑛這才放心了,“好,公子,隻要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這個山穀很大,崇山峻嶺,若是步行,怎麼說也要走上個一天一夜,葉痣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當活動筋骨了。
兩個人順著水源走,一是為了保證兩人能生存下來,二是這條河剛好是經過山穀,可以是到達下一個目的地。
葉痣乾脆是做了竹筏,她的武器削鐵如泥,再發動暗器將整齊放在地上的竹子全部穿透織起來,葉痣特意是試了一下穩固程度,這纔是敢和采瑛上筏。
兩人就不需要步行了,這可輕鬆的多。
“公子,你可真聰明。”采瑛忍不住是誇葉痣,葉痣一笑,抬頭看著這山澗水綠,不禁神清氣爽,這是以前在皇宮怎麼也接觸不到的,她格外珍惜現在的生活。
葉痣劃著竹筏,采瑛給葉痣唱歌,婉轉的歌喉迴盪在山穀,她單薄的身子不禁翩翩起舞,衣袖翻飛,回眸一笑,“公子,我真想和你永遠在一起生活,哪怕終生不嫁。”
采瑛一時感慨,卻冇想到,這句話會讓她終其一生都為葉痣效力,成了葉國唯一的女相。
“隻要你想,就可以不嫁,女人一輩子非要嫁人嗎,在我眼裡看來,隻要有錢有勢,誰都左右不了你的人生。”葉痣身為女子,當然明白女子如果終生不嫁會是什麼結果。
如若是普通女子,定會被人詬病,可如果強大就不一樣了,那誰都左右不了自己的人生。
采瑛被葉痣身上的強勢所驚呆了,為什麼,在葉痣身上她隱約看到了傲世天下的霸氣,這不是她一個女子應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