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們就在山裡鮮附近的一間小旅館住下了。
第二天中午,老闆果真說到做到。搞了兩套嶄新的防火麵具連帶著消防服,這玩意兒可比我們想象中的雨衣好多了。
林海是林區,消防力量強大,老闆又有門路,這也情理之中。可我們冇想到之前認為會比較難搞的安定片,他竟然也搞來了一大瓶。
這天早餐、午餐都是老闆請的,晚上的時候,劉大埋汰果真打電話來點餐了。
老闆高高興興炒了幾盤菜,我們這可就萬事俱備了。
“老闆,這次事兒要是成了!你可得請我們吃頓好的!”李樂邀功的道。
“放心吧!什麼穿山甲、傻麅子,啥都不如我們正經的農村大黑豬,到時候給你們現殺,再整一盅英雄酒!”
肉還冇吃到呢!我們哈喇子就先淌了下來。
老闆也真捨得下血本,安定片足足下了半瓶,看得我們直擔心藥死他。
老闆還反過來安慰我們,“他啥都吃不了兩口,整個林海被他吃遍了,嘴可叼了!”
我們依計行事,老闆把飯菜送進去半小時後,劉大埋汰竟然冇打電話挑刺。
老闆臉上一喜,“成了!”
我們撬開門一看,可不是嘛!果真冇動兩口,正躺床上呼呼大睡呢!
大小虎已換完消防服,直接用八號線給那大埋汰擰在床上,可這時才發現忽略了一件事兒:他他媽得啥時候能睡醒啊?
李樂潑涼水冇用,掐人中也冇用,當時就蒙圈了。
我一笑,“擦!誰讓你出這傻掰主意,我可不跟你瘋!”
李樂氣得直罵:“猛哥,你才最他媽埋汰呢!”
我跟葉驕陽直接回去睡覺了,第二天又逛了一上午的森林公園。
牛斌這纔打電話過來,“姐夫,過來看戲了!”
我跟葉驕陽趕緊跑了過去。一進門,見那幾個小子正打撲克呢!
而劉大埋汰還被捆在床上,一隻手腕搭在床沿,下麵是個大鐵盆,正滴滴答答聽起來像流血的聲音。
劉大埋汰一張臉早已嚇得蒼白如紙。
我當時就樂了!走過去輕咳一聲,“我擦!都放這麼多了,還冇吐呢?”
我故意低身晃了晃水盆,裡麵頓時嘩嘩亂響,量可不少了!我眼瞅著劉大埋汰的嘴唇開始哆嗦。
“你、你到底是誰?”
“王猛!伊甸園的新保衛經理,聽說過麼?”我想他既然是蔡三的人,就冇理由冇聽過我。
“我、我不知道你們要乾嘛,那錢,不是我偷的!”
穿著消防服的小虎上去就是一腳,“監控上一個可疑的人都冇有,保險櫃卻開了,還他媽說不是你!”
那小子眼一瞥,看到了葉驕陽,“葉總,你相信我,真的跟我沒關係!”
我見葉驕陽又要心軟,趕緊拉了她一把,“李樂,彆他媽整死了!給他輸兩管血。”
“好嘞!”李樂摔掉撲克,從地上拿起注射器,從我們準備好的容器裡抽出一管血,在劉大埋汰眼前裝腔作勢的推了推。
“血型一樣麼?”我問。
“一樣,就是有點兒結核!”
劉大埋汰當時就蒙了,“李樂……”
可他還冇等喊完,李樂一針便給他紮了進去,用力往裡推。
“李樂,我乾你媽!”劉大埋汰直接就哭了。
我們心裡都憋著笑,暗讚李樂這條妙計有效。
我問:“咋樣?精冇精神點兒啊?”其實誰打這玩意兒誰精神!
“猛、猛哥,有話好好說!”劉大埋汰渾身抖的跟篩糠似的。
“說你媽呀!再來一管!”李樂又在床下開始裝腔作勢。
大虎這時也來了一句,“給他打麻風那個吧!豬血牛血我怕直接打死!”
劉大埋汰明顯神色一變,可李樂哪容他考慮?又一針給他懟了進去。
劉大埋汰整個人已快崩潰了,可偏偏又無計可施,“我乾你媽,小王八犢子!”他一口唾沫便向李樂吐去。
李樂多機靈啊!一閃身冇吐著,頓時擼胳膊挽袖子,“還他媽敢吐我!小虎,你按住他,我給他來點兒刺激的!”
李樂說著,便從地上撿起那把消防水槍。
“你乾啥玩意兒?”我假裝問。
李樂道:“這玩意兒往他嘴裡一杵,一放水,我保證白的從上麵進,黃的從下麵出!”話音一落,已擰開水閥,一股水箭便射了出來。
“李樂!王八犢子!你他媽不是人!”劉大埋汰瘋狂地掙紮著,可那四肢被8號鐵絲捆的牢牢的,隻能越掙越痛。
小虎這時已將他按住,李樂作勢便要往裡捅。
葉驕陽假裝害怕的扭過頭。
可那涼水剛滋到劉大埋汰臉上,這小子一下就被激著了,“在床下!在床下!樂哥,我他媽服你了!”
這傢夥可算撂了。
李樂這才停了手,氣喘籲籲的道:“媽的!早說多好,非得讓小爺費這麼大勁兒!”
劉大埋汰哇哇大哭,“我、我床下的地毯下麵有一塊磚,你把它起開,裡麵有一個飯盒兒,那裡麵有我的銀行卡!”
我們大家相視一笑。
牛斌按他說的一翻,果真找到了一個飯盒,從裡麵拿出一張銀行卡。
我想了想,“你他媽耍我們呢!萬一密碼是假的,那我們不是很容易被銀行扣了?”
劉大埋汰趕緊道:“我、我抽屜裡有個Pos機,你們看看數額,一驗密碼就知道了!”
這小子敲詐也是專業的,抽屜裡還真有個Pos機,那年代這玩意兒也不便宜。
我把卡片在Pos機上一試,密碼果真冇有問題,可裡麵的數額卻把我嚇了一跳。
劉大埋汰氣喘籲籲的道:“你們、你們給我留個……看病錢就行!”說完,又哇的一聲哭了!
我冷冷一笑,“我們不是黑社會,隻要自己那部分!”
趁葉驕陽出去取錢的檔口,我問:“誰讓你這麼乾的?”
“是、是白老六!他讓我跟他裡應外合,可、可他給的冇有保險櫃裡多,就、就讓我給翹了!後來怕被他找茬,就假裝受傷躲進了醫院裡,後來聽說你乾了他,我、我這纔出去躲了一陣兒!”
20分鐘後,葉驕陽已經回來,“冇問題,錢取到了!”
我把卡片又扔給了白老六,衝李樂使個眼色,李樂立刻又把他昨天剩下的溜肥腸往他嘴裡塞。
“這、這又是乾嘛?”
李樂一笑,“等你睡覺啊!我他媽現在放了你,還真怕你一會兒起來爆個血、爆個脈啥的!”
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們導演的一場戲!
劉大埋汰並冇有被割腕,李樂隻是在這小子手腕上輕輕剌了一刀,讓他以為已經流血了。然後再用事先準備好的水管滴水,讓他以為一直在流血。
這傢夥安眠藥勁兒還冇過,肯定昏昏沉沉,不以為是真的都怪了。
而也根本就冇給他注射過什麼病毒,那玩意兒找都不好找。即使真找到,一見空氣就失效了,何況這麼久?
血是飯店老闆準備的豬血,就在李樂彎腰的一瞬間,早被他換成了葡萄糖。
要麼我說:誰打誰精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