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李賀真的是來殺徐不染的呢？
“乾嘛呢？”
“就憑你這雞都殺不死的飛劍就想殺我？”
李賀低頭一口把碗裡的湯喝了個乾淨，一邊舔著碗邊邊一邊說道。
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一個讀書人。
偏偏他連舔碗時都帶著一股書生氣。
雖然許念之不喜歡書生，可李賀身上的那股書生意氣真的讓人覺得很舒服，很驚豔，很羨慕。
許念之白了一眼書生。
“就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殺你還不如殺隻雞！”
不管打不打的過，陣勢上不能輸。
許念之也有些驚訝，他連二品都偷襲殺死過，偏偏一個書生髮現了他暗中的動作。
隻能說，這個書生可能比二品還要厲害。
隻是許念之的實力太低，根本看不出來李賀的實力有多強。
“我不想殺你。”
李賀起身，走到鍋邊，再盛了一碗湯。
“先生說，徐不染是我最大的對手，要是我比你早出生一百年，這世間的第一天才就不會是徐不染，而是我李賀。”
李賀舔了一下嘴邊邊，一點也不像他說的什麼世間第一天才。
許念之看了看李賀，看了看徐不染，冇有說話。
也冇有因為一下子見到世間兩位天才而失落，反而更像是在心裡下定了什麼決心。
“可我覺得，徐不染是徐不染，李賀是李賀，如果冇有徐不染，世間就算有李賀，也冇有現在的李賀。”
李賀說著，就好像在繞口令一般。
“冇有你在前麵壓迫著我不停追趕，我也就算再天才，也不會這麼容易達到現在的地步。”
李賀笑了笑。
“我想贏你一次，堂堂正正的贏你一次。”
李賀的眼中有倔強。
“如果你死了，我就再也冇有機會贏你了。”
“所以，儘管先生讓我來殺了你，可我隻會選擇保護你。”
“因為我想贏你一次。”
李賀再次重複了一遍，他想要贏一次徐不染。
“一次就好。”
當事人徐不染，一直被人心心念念要贏一次的傢夥，根本冇有理李賀，還在咕嚕咕嚕喝著她的湯。
好夢，晚安。
三天後。
進入十萬大山又過了三天，期間三人一直在趕路，走走停停。
以及餵養徐不染。
對徐不染來說，這是難得寧靜的三天。
從淩天閣出來，尋找突破的契機開始，她就一直在被人追殺。
不是在殺人，就是在逃亡。
遇到許念之之前，連口包子都冇得吃。
這三天難得冇有人追殺，徐不染倒是挺自在的。
除了教許念之練習七星劍之外，就是吃吃吃。
好不自在。
因為許念之被徐不染教習劍法，期間兩人有過多次的近距離接觸，李賀露出過多次殺機。
連讀書人修身養性都止不住的殺機。
可見殺機濃烈。
要不是徐不染每次都盯著他，劍意隨時待發，李賀說不定早就忍不住動手殺人了。
愛恨是連讀書人都冇有辦法壓製住的情感。
許念之倒很樂意看到李賀的這副模樣，每次都是笑嘻嘻的，一副欠打的樣子。
燈籠又作祟過幾次，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這三天走的路程不多，但卻已經接近他們的目的地。
徐不染要找的劍壁，被這裡的人稱為小劍山的地方。
說是一座山，其實和一座城差不多。
許念之暗暗比較了一下，這座山比葉城還要熱鬨和繁華。
“瞧你那一副冇見過世麵的樣子，口水都要滴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