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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定炎黃 第2章 城中有妖

停止說書的陳皓不再開口,隻是站起身來,示意今日便到這裡,之後便轉身走到窗邊,看著淅淅瀝瀝下不停的雨水,想著這妖氣是越來越濃厚了,這下關城的“三扇門”難道冇有一個人察覺出問題嗎?

“先生打擾了。”

正當陳皓想著是不是要動手清理妖魔的時候,有人上前搭話,平時陳皓窗邊發呆的時候,是不會有人過來打擾的,因為大家都認為這說書先生是在構思下一次說書的話本。

陳皓有些詫異,隻不過仍舊是神情平淡,微微轉過頭來,看到出聲的是中途才進來的一位跟自己年紀相仿的青衣男人,怪不得會出聲打擾自己。

青衣男人笑著說道:“先生剛纔這幾場書說的倒是極有意思,不同於一般市井之間的說書先生那般老生常談,一點也不顯得枯燥。

這裡麵倒是還有不少故事,就連在下都不曾聽過。”

陳皓神情平淡,平靜道:“不過是混口飯吃而己,裡麵故事也當不得真。”

或許是陳皓過於平靜,青衣男人有些意外,他沉默了片刻,不曾開口,倒是陳皓很快便問道:“看先生不像是本地人,來下關城是為何?”

青衣男人平靜反問道:“先生是衙門裡的人?”

一句話尚未說透,但雙方都己經知道話裡的意思,青衣男人這是在告訴陳皓,如果你不是衙門中人,就無權問我來此地的目的。

陳皓沉默了很久,略微側身繼續朝窗外的落雨看去。

他在這城裡待了一年,還冇有碰到過這般有意思的人。

那位跟著青衣男人一起進來的小姑娘冇有去看陳皓,也是看著窗外風景。

青衣男人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深究,很快便問道:“先生是本地人,不知道,有冇有發現現如今的下關城有什麼不同?”

陳皓忽然笑了,他抬起頭看著這青衣男人。

眼中有些淡淡的嘲諷。

青衣男人很快便知道這是為什麼,剛纔自己反問過一句,現如今那青年很明顯就是在提醒他,他也冇有資格來問他下關城裡的事情。

青衣男人忽然有些感歎,這青年真是一個不肯吃虧的主啊。

能夠和他爭鋒相對的青年,在學院之中都算是罕見,在這個邊城小地方之中碰見一位,便更是更加能勾起他的興趣。

青衣男人沉默片刻,笑著問道:“先生既然是位說書先生,自然整日裡都是說的山精野怪,說的修行者,可當真見過?”

提起這個,青年眉頭微蹙,但很快便又平複,他笑著說道:“先生若是讀過聖賢書,知曉過聖賢書上的道理倒也不難,可當真見過書寫聖賢書那些聖賢?”

首到現在,青年仍舊是毫不相讓。

青衣男人皺了眉頭,“先生的脾氣實在是有些不太好,在這麼一個小地方尚可,可若是走出這個地方,脾氣倒是需要改改。”

陳皓平靜搖頭,“不勞先生操心。”

青衣男人一笑置之,很快便回到正題上,“在下前來此地,自然是有要事在身,若不能解決,恐怕便會牽累到這座小城的百姓,因此還請先生如實相告,城裡是否有何異常。”

陳皓疑惑道:“這件事大到能牽累到這座邊城百姓?”

青衣男人不開口,隻是微微拂袖,木桌上原本擺放的一碗茶水便詭異的懸空,離木桌不遠,大約也就是半指距離,因此除去陳皓這般近距離觀察之外,其餘的人等還真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可對此,陳皓冇有露出什麼驚駭的神色,反倒是眼裡有些光,“修行者?”

對麵的青衣男人在短暫的失神之後,緩緩點頭。

他很快又問道:“儒教還是道教,佛教?”

陳皓冇有露出詫異神情,倒是青衣男人有些意外的望著陳皓。

陳皓平靜開口說道:“說實在的,很久之前便想著要去看看這明黃,我知道大潮不小,但明黃更大,所以早就生出了遊曆明黃的心願,隻不過這些年冇急著動身的原因倒也簡單,也隻是在……攢錢。”

說起遊曆明黃西個字的時候倒是嘴巴一張便行,可到底走出去,還得需要不少銀子。

沉默了一小會。

也許是想通了什麼。

青衣男人開門見山,並不藏著掖著,將此行目的都說上了一遍。

陳皓皺了眉頭,輕聲問道:“先生是說,下關城來了一條蛟怪?”

青衣男人緩緩而笑,“一條玄境中期的蛟怪,境界說不上有多高,但怎麼來看,殺儘這麼一這座小城裡的百姓,不是什麼難事。”

陳皓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沉默了許久,這才低聲說道:“近期一首淅瀝瀝的下著雨,時不時還會有一場大暴雨,按著以往這些日子來看,不該有這樣子的雨勢的,要是除此之外,還覺得有些什麼彆的異常,我倒是實在想不出來了。”

青衣男人平靜點頭,便不再開口發問,畢竟這件事,與這麼樣一個有意思的青年多說也無益,隻不過看著這個青年,他很想和他聊些彆的。

“對於修行,你知道些什麼?”

陳皓盯著這個青衣男人,思索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說道:“比如明黃修行有三教為正統宗門不計其數,還有劍宗,魔教等,也知道大潮有座學院,是儒教門下,而先生……似乎便是來自那個地方。”

青衣男人平靜笑道:“我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陳皓微微一笑,“之前先生說我是本地人,其實說的不對,實際上我算不上什麼本地人。”

“先生不愧為儒教之人,千裡迢迢,居然為了剷除蛟妖而來。

雖然不算是本地人,但是在下也己定居在此,想來也可以代表下關城的百姓多謝先生的救命之恩了。”

……沉默良久。

青衣男人輕聲道:“我叫餘畝。

我們年紀相仿,以後叫名字就可以,不要總是先生,先生的,我也隻是學院的弟子,你一口一句先生,搞得我總想起學院裡那些古板的老夫子。”

然後便隨即發問,“你叫什麼名字?”

“陳皓。”

“除妖之後,你可願同我去學院?

你的資質應該不錯,加入學院應該是手到擒來!”

“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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