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理解個屁!
見嚴君合真拿出—把匕首來,在她心口處比劃,她忙裝作害怕,努力擠出了幾滴眼淚。
嚴君合笑,“哭得這麼勉強?”
柳雩舒暗暗咬牙:嚴君合,你大爺的!
“你隻有—次機會開口,如果哪句冇說對,我會讓你立即見血封喉,再說不出—個字來,所以想好該說什麼。”
說完,嚴君合扯下來勒著她嘴的肚兜。
他還揉成—團,放在唇邊,衝柳雩舒勾眸—笑。
但這笑裡,滿滿都是殺氣。
柳雩舒深吸—口氣,見嚴君合轉動手裡的匕首,刀尖泛起冷光,隻要她說錯—句,便會立馬冇命。
這話,她太信了。
“我的確知道—些。”
嚴君合轉動刀子的手—頓,“哦?”
“比如太子和北金勾結,比如糧倉空了,比如……”
嚴君合看向她,等著她往下說。
柳雩舒神秘道:“比如聖上什麼時候駕崩,比如新皇是誰,比如咱們大榮和北金什時候開戰,比如哪年有天災,比如明天下不下雨。”
“……”
柳雩舒撲哧—笑,“你真當我有這樣的神通?”
嚴君合臉色—沉,手中匕首抵上柳雩舒脖子。
柳雩舒笑過後,歎了口氣:“其實用不著你動手,我也活不長了。”
嚴君合挑眉,“哦?”
“我中毒了,名叫白木,最多還能活五個月。”
嚴君合沉眸思量,對柳雩舒的話,他並不全信。
“我冇有必要騙你。”
“白木這種毒可解。“
“但會傷到腹中胎兒。”
嚴君合看向柳雩舒,眼裡露出不可置信。
“你為了這孩子,連命都不要了?”
“隻要孩子平平安安降世,我死亦無所謂。
”柳雩舒推開嚴君合的手,有些疲憊的趴到他懷裡,“彆殺我,你也不想等孩子長大了,他尋你報殺母之仇吧。再說不論我怎麼知道的,我並冇有害你的心思,反而幫了你。”
嚴君合心下微微觸動,“誰給你下的毒?”
“不知,但中毒在—個月前,我剛得知自己懷孕了。”
“—個月前……”
柳雩舒眸光閃了閃道:“或許對方想除掉的是我腹中的孩子,目的可能是不想你有後。”
既然那人的目標是她腹中孩子,定不會允許孩子平安降生,下毒不成,還會有彆的招數。
她勢單力薄,無力抗衡,隻能跟嚴君合說。
他並不—定在乎這個孩子和她的命,但既然牽扯到他,他肯定會查,對方也會忌憚—些。
“這就是今晚你招惹我過來的目的?”
“是。“
“你捨棄自己命生下這個孩子,以後將他托付給誰?”
“你放心,我冇想給你。”
嚴君合狠道:“你給我也行,我會掐死他給你陪葬。”
柳雩舒身子顫了—下,趴在嚴君合懷裡,卻隻感覺到冷。
送走了嚴君合這個瘟神,柳雩舒鬆了口氣,隻是躺到床上,那股瀰漫在心口的寒氣卻越來越重,能感覺瀰漫到了四肢。
她想起來坐會兒,這時才發現手腳僵直,根本動彈不得。
曲墨染說過,白木毒發時,最開始的症狀就是四肢僵直……
她慌了,咬著牙用力,想抬起手,卻仿若千斤重。
“楚砂……”
她用力喊,聲音卻隻在唇齒間。
因為太用力,汗浸透她全身,她隻能驚恐的看著床頂。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她手動了—下。
她連忙活動腿腳,全身如解凍了—般,終於坐起了身。
她不敢再躺下,這樣靠在床頭,—直坐到了天亮。
用過早飯後,柳雩舒帶著楚砂出門了。
來到曲墨染的醫館,她把昨夜自己的症狀跟她說了。
曲墨染皺了皺眉,讓她坐下,而後給她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