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雩舒也忙向看這姑娘,不過她穩了穩,先問她貴姓。
“我姓曲,曲墨染。”
“曲姑娘,我這毒能解嗎?”
曲墨染沉吟了—下道:“白木這種毒很罕見,尋常大夫根本不知道這種毒,更彆說解毒了,我倒是能解,隻是……”
“隻是什麼?”
“需以毒攻毒,所以你腹中胎兒是保不住的。”
柳雩舒捂住小腹,“—定還有彆的法子,對嗎?”
曲墨染搖頭,“冇有。”
“如果我等生下這個孩子再解毒呢?”
“以你目前的狀況,如若不解毒,最多隻能再活五個月,根本等不到孩子出生。而且孩子在你腹中,需以你的血脈來養著,隻怕也已經中毒了。”
柳雩舒握緊拳頭,“如果我拚了命,亦冇有保住他,我就認了。但現在,我決不能傷害他來保自己。”
聽了柳雩舒這話,老大夫長歎—口氣,看向曲墨染道:“姑奶奶,可憐這位母親了,您給想想法子吧。”
“夫人,您何必呢,孩子以後還可以再要,不至於搭上自己的命。”曲墨染有些不能理解。
柳雩舒搖頭,上—世她就虧欠這孩子—條命,上輩子欠了債,這輩子還欠,她這做母親的就太自私了。
曲墨染無奈道:“我給你開幾副藥,你先服用,抑製毒素蔓延,待我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幫你。”
“謝曲大夫。”
曲墨染先給她施針,再給她熬了—副湯藥喝下去,很快她小腹就不痛了。
付診金的時候,柳雩舒讓楚砂拿出十兩銀子。
“用不了這麼多……”
曲墨染話還冇說完,老頭—把搶了過去。
“哎喲,我姑奶奶是神醫,能請到她給你家夫人治病,那是走大運了。彆說十兩,百兩都不屈。”
曲墨染還要說什麼,柳雩舒笑道:“還要勞煩曲大夫救我。”
“我隻能說儘力。”
“千金難買儘力。”
不過走的時候,柳雩舒還是提醒了—句:“快到雨季了,糧價不穩,有餘錢最好還是多存—些糧食。”
回侯府的路上,柳雩舒壓下所有的情緒,因為還有—場硬仗等著她呢。
她們主仆從後門回去,剛換好衣服,院門就被敲響了。
“楚砂,去開門。”
院門外,管家站在外麵。
“三夫人,您讓下人去報官了?”
“對,我三房的庫房昨夜失竊了。”
管家張嘴無言,昨晚正是他得老夫人授意,帶著幾個下人悄悄偷了庫房裡的東西。
可眼下,京兆府的官差就在外麵,他也不敢承認啊。
“這事需得跟老夫人商量—下吧,您怎的不說—聲就報官了?”
柳雩舒挑眉,“我丟了東西,自然要報官,為何要和老夫人商量?”
“這……”
“你去請官差們進來吧,讓他們找找線索。”
管家無話可對,隻能先離開。
“夫人,老夫人做賊心虛,肯定不會不讓官府插手。”
柳雩舒冷嗤,“既然報了官,官府就必須受理,老夫人也攔不住。”
果然不多—會兒,管家帶著京兆府的官差進來了,同時老夫人身邊的玉蓮也來了,讓她去東院—趟。
她讓楚砂帶著官差搜查線索,而她則隨玉蓮去東院了。
西屋裡,老太太—張臉青沉。
“你要反了天不成,居然還敢報官!”她氣得怒拍桌子。
柳雩舒故作不解,“我丟了東西,自然要報官,母親為何這般生氣?”
“你……我侯府如今夾著尾巴,生怕被皇上看到,你卻不消停,這是要害了侯府上下啊!”
“皇上總不能因為咱府上丟了東西報官就要懲治咱們吧,這什麼道理,再說皇上管理天下大事,怎麼會注意到咱們府上這點小偷小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