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雩舒說著披上外裳,來到院門口。門從裡麵拴上了,她透過門縫看到那二夫人竟領著兩個護院在外麵。
“你們隻管把她套進麻袋裡,送到外麵的馬車上,其餘的不必管。”
“可到底是三夫人。”其中一個護衛有些為難。
“那你們是聽老夫人的還是聽她的?”
“自然是聽老夫人的。”
“那就麻利點,彆弄出太大動靜。”
說著那二夫人退到一邊,兩個護衛上前來。
柳雩舒退到屋裡,思量了片刻,招手讓子衿過來,附耳與她小聲說了什麼。
隻見夜色中,兩個護衛撬開內院的垂花門,偷摸潛入主屋,不多久抬著一麻袋出來了。
一路來到侯府後門,放到等在那兒的馬車裡。
馬車從巷子出來,在空曠的街道上疾行,不多會兒來到蘭園外,將麻袋送了進去。
嚴君合接住朝他胸口刺來的刀,反手一轉,奪了過來。
而欲殺他的人倒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嚴君合鳳眼浸著寒光,蹲下身子,挑起元卿月的下巴,笑了一笑,“想殺我?”
“我元卿月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即便囚我於此,即便殺我,我也絕不委身於你這個奸佞小人!”
嚴君合喝了酒,酒氣熏得眼尾發紅,配上那張過分俊美的臉,竟有幾分妖冶之色。
他把玩著手裡的刀,而後嘴角勾起,挑開了元卿月的衣服。
“嚴君合,你休要辱我!”
“有意思嗎?”
“什麼?”
“當初明明是你求我的,求我保住你們元家上下一百多條人命,求我幫幫你們,難道不是?”
元卿月有些難堪,“你對我有那樣的心思,纔會害我們元家。”
“想多了吧,你又不是什麼仙姿絕色,再說,你爹賣官鬻爵也是我陷害的?”
元卿月說不出話來,低頭哭了起來。
嚴君合甚覺冇意思,將手裡的刀扔給元卿月,“你既不願意,便離開蘭園吧。”
“你讓我走?”
“現在就可以走。”
元卿月忘了哭,連忙站起身,可剛往外走了一步,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變,“我會不會被官差抓住送到善念營?”
“嗬,你是罪臣的家眷,自然要送到善念營。”
“不……我不去!”
那地方是吃人的。
嚴君合笑了,“我嚴君合是惡人,壞的坦坦蕩蕩,反倒是你們這些人,實在虛偽可笑。我給了你足夠的時間,你還拎不清自己的處境,那就趕緊滾,休要在我嚴君合的庇護下,裝什麼冰清玉潔。你元卿月算什麼,老子太給你臉了!”
說完,嚴君合轉身離開。
出了院子,一小廝上前,說道:“大人,侯府將三夫人送來了。”
嚴君合想到柳雩舒,她之前多硬氣,說不伺候他了。
“哦?”
“裝麻袋送進來的。”
嚴君合一怔,隨即大笑:“她這人運氣不好,掏心掏肺餵了一群白眼狼。”
來到柳月閣,嚴君合進門口看到屋當間的麻袋,裡麵的人發出唔唔的聲音,正在劇烈掙紮著,而當他走進去,麻袋裡一下冇了動靜。
但隨著他走近,麻袋裡的人像是受了驚嚇一般,連滾帶爬的往後退。
有意思!
他臉上露齣戲謔,故意圍著她繞圈,腳步時而輕時而重,看著她因受驚為微微顫動,唔唔聲變成了隱忍的哭聲。
這感覺就像在戲弄一隻小兔子,不,更像一隻小野貓。
雖然牙尖嘴利的,可到底是寵物。
玩夠了,嚴君合走過去蹲下,笑問:“怕了?”
這一聲後,麻袋裡的人又不動了。
嚴君合微微蹙了一下眉,拔出腰間的匕首,割開繩子,隨即露出一張因驚嚇過度而蒼白的臉。
但不是柳雩舒,而是靖安侯府二夫人。
“怎麼是你?”嚴君合鳳眼一沉。
而這二夫人在看到嚴君合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嚴君合理都冇理,站起身就往外走,當下甚覺無趣。
回到墨玉軒,推門進去,卻見柳雩舒坐在羅漢床上,一臉嬉笑。
“侯府二夫人雖不如二八風華的小姑娘嬌嫩,卻是風韻猶存,不知嚴大人滿不滿意?”
嚴君合薄唇噙笑,淡掃了柳雩舒一眼,而後去屏風後麵換衣服了。
柳雩舒笑容一斂,柳眉微微蹙起,嚴君合這瘋狗被這般戲耍,竟冇有發火?
他不發火,那接下來的戲怎麼演?
柳雩舒暗惱,思來想去也隻好起身跟去了屏風後麵。
“我來幫嚴大人更衣吧。”
她緩步走到嚴君合身前,故意靠近了一些,鼻息間再次盈滿他的氣息,她不由緊張,一顆釦子如何都解不開。
稍稍一慌,她用力扯了一下。
“急什麼?”
“冇。”
“我幫你?”
“不,不用。”
嚴君合嘴角輕扯,一把將柳雩舒抱到後麵的衣箱上,將她抵到牆上,低頭吻住,同時扯開自己的衣服,連同柳雩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