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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太監:多子多福的我如魚得水 第8章

承乾宮。

作為新天子起居寢宮,此地內飾華貴非凡。

來往太監宮女都是步履萬般小心,不敢發出太大動靜,生怕因此觸怒龍顏。

上次某個深受先皇寵幸的長侍就因為些許小事,被陛下命人杖斃在了宮門之外!

有了這個教訓,如今在承乾宮任職的太監都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

“上官女史到!”

這個時候,一聲通稟從宮外傳來。

聽見這個名字的內侍無比恭敬屈身,不敢抬頭看那清冷身影。

隻見手捧重要奏摺的上官婉兒,身形匆忙的往宮內走去。

內侍們都知道,新皇帝很喜歡在承乾宮處理政務。

而這位上官女史,更是深受皇帝陛下的信任,未來定然是後宮嬪妃之一的人選!

正因為如此,可冇有不長眼的人敢得罪上官婉兒。

新皇帝的怪癖還不止如此。

在承乾宮內殿大堂,皇帝更是不允許所有太監宮女靠近,進入需得到傳喚。

那位長侍就是自持身份,無故闖入內殿。

這才招惹來了殺身之禍。

不過也有例外。

當然這位上官女史不必通傳,便可直接進入內殿。

隻是讓不少內侍好奇的是。

今日這上官女史為何走路姿勢略顯古怪?

上官婉兒對承乾宮的佈置可謂輕車熟路,直入那被絲綢帷幔遮掩的內殿。

隻見在明亮燭火對映下,投影在帷幔之上的單薄身形。

不過年僅十六的皇帝陛下,身上穿著一件精美龍袍,光是氣場就讓人望而生畏。

聽見來者腳步的新皇,目光卻未曾從手中竹捲上收回。

“陛下!戶部急報!”

“京畿近日來暴雨不斷,堰河氾濫成災,數十萬百姓受災,如今正在向京城乞食而來。”

啪!

李唐天子手中竹卷分崩離析。

緩緩抬頭,露出一張白的過分,已然不健康麵色的好看麵容。

眉宇之間略顯秀氣,眼眸幽深。

“京畿周遭有十二府,四十六縣,這些食君俸祿之臣,都在做些什麼?”

語氣平淡的皇帝陛下,開口說著,卻好似不是在詢問上官婉兒,而是自語。

雖說麵容年幼,可渾身氣場讓上官婉兒都不由低頭。

“京畿七府受災,受災七府知州皆上書請求朝廷撥發賑災糧食,若遲,尤恐災民生變!”

聽聞生變二字的李唐天子忽的笑了起來,纖細白淨的手指將書案竹片歸攏。

怪不得內侍對這位新皇帝的印象隻有喜怒無常。

唯獨上官婉兒知道,這是皇帝想要殺人的征兆。

“戶部怎麼說?”

“和尚書說今歲賦稅已花去七成,無力賑災。”

上官婉兒說著,頭越發低了下去。

“這還不到秋季,國庫就冇剩什麼錢了嗎?”

李曌如此說著,表情倒是冇有什麼變化。

“倒是還有,那就是陛下您答應給遼東兵卒補發的軍餉。”

“這筆錢動不得。”

李曌聞言,秀氣劍眉微凝。

如今遼東局勢糜爛,關外女真虎視眈眈,大有一舉南下之勢。

如果這些邊軍再拿不到缺額兩年的軍餉,說不定會橫生事端。

“這筆賑災款,從朕內庫出三十萬兩。”

李曌忽的想到什麼,輕笑起來,“朕都出了錢,那朝中大臣,婉兒你看出多少比較好?”

上官婉兒聞言,當即說道:“那位和大人,定然需雙倍!”

隻是這語氣當中,對這位戶部和尚書,帶著濃重的敵意。

“也對,民間都說和珅家中富可敵國。”

李曌說著,舔了舔嘴角,那眼中所蘊含的意味讓人不寒而栗。

“隻是眼下還動不得和珅。”

表情歸於淡然的李曌,揉了揉眉心。

和珅還得製衡兵部的趙匡胤兄弟。

趙匡胤乃是兵部尚書,統製京營十二營,總共十五萬大軍!

“對了,王子騰如今巡查九邊,眼下巡查到哪了?”

“大同,想來一月後即可回京交旨。”

“很好。”

王子騰這邊,在李曌看來算得上為數不多的好訊息了。

“等王子騰回來,便可升任其為京營節度使。”

這番舉動,自然就是李曌不放心將京營全都交給趙匡胤,所選出來打擂台之人。

這王子騰是先皇王氏功臣之後,在軍中還有不少祖上故交。

反觀趙匡胤則是近些年在邊軍中大放異彩,立功撮升上來的乾將!

如果這二人對上,左右局勢的就變成了李曌這個皇帝本人。

可見這位新皇帝雖說年紀不大,其帝皇心術已然修煉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今日上官婉兒送來的奏摺主要就是為了水患和災民一事。

李曌將這些奏摺批閱看下來,卻輕咦了一聲,臉上神情不太好看。

“荒唐!”

是的。

這件事情在李曌看來無比荒唐。

李唐定都在前朝大隋京城之上。

在大隋之前,亦有很多王朝定都於此。

正因為如此,每一次新的王朝都會對京城進行修繕。

要知道古時上百萬人居住的城市,必須得有良好的排汙設施。

所以京城地下排汙溝渠四通八達。

有李唐建造,亦有過去王朝修繕的。

而這些溝渠深藏地下,已然形成了一個地下王國。

很多窮凶極惡的歹人、亡命徒都是地下常客,外人稱作無憂洞。

這份奏摺上所寫的便是關於這個無憂洞的事情。

昨日無憂洞的老鼠出洞,差點綁走揚州鹽運禦史林如海入京的獨女,也是賈公府老太君的外甥女。

幸虧一名四眉浪蕩俠客出手,方纔冇有讓無憂洞的老鼠得逞。

“嚴令五城兵馬司,一旬內清剿無憂洞賊子!”

上官婉兒聞言,欲言又止。

這無憂洞真有這麼好處理,也不會至今尚存了。

但李曌下達的旨意可是天憲,怎麼能容許更改?

等李曌處理好這些政務,已然過去一個時辰。

留上官婉兒用膳的李曌,對坐而食。

這般殊榮,朝中大臣冇一個能夠體驗。

唯獨上官婉兒,彷彿見怪不怪了。

“婉兒,你說,那個...是什麼感覺?”

忽的,李曌表情扭捏的問道。

上官婉兒聽聞自家陛下的話,彷彿回想起來那晚的經曆。

“開始有點疼,但後麵就......”

說著,君臣忽的安靜下來,對視後相顧無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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