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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傾城,腹黑世子心尖寵 第4章 目的

“晚晚給老夫人請安。”

蘇向晚柔聲道。

“好好好,我記得清蓮說你是揚州的,這江南水鄉果然養人,竟養出這麼一個水靈靈的丫頭來。”

老夫人年紀大了,平日就喜歡這些年輕出挑的晚輩,此刻望著蘇向晚眉開眼笑。

“老夫人過獎了,要說養人,自然是京都的風水更養人。”

蘇向晚羞澀道。

二夫人沈氏打量著眼前這人,收回眼裡的驚豔,笑眯眯道:“老夫人瞧著很是喜歡蘇小姐呢,蘇小姐既來了,便在府中多住一段時間。”

鄭清蓮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什麼好話都讓她說了,眼瞧著老夫人開心,便來當好人。

“晚晚此次來京都探望我是要住上一段時間的,瞧著老夫人與晚晚倒是投緣,倒是巧了。”

鄭清蓮緊接著道。

老夫人點點頭,“也好,此次來京都與府中丫頭一起逛逛,尤其是玉兒,等她從京郊遊玩回來讓她帶著你去各處轉轉,這京都城裡啊,哪裡有好吃的好玩的她最清楚不過了。”

老夫人又回頭看著二夫人笑嗬嗬道:“玉兒自小貪玩,敬文這個當哥哥的要穩重多了。”

話畢便一臉慈愛的望向下首那位溫潤少年。

少年起身,聲音似清泉流出,“祖母抬愛了。”

老夫人看向蘇向晚,笑道:“這是我那小孫兒,名敬文,老二家的,你喚他二表哥即可。”

蘇向晚嘴角輕揚,老夫人雖貴為公府主人,卻平易近人,絲毫冇有瞧不起自己這個落魄戶,讓自己喚府中二公子為二表哥便算是認可了自己。

蘇向晚內心頗為感動,對著裴敬文行了一個平輩禮,甜甜喚道:“二表哥。”

裴敬文一怔,望著麵前那絕色容顏,那軟糯清甜的聲音彷彿刻在了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內心有一瞬間的慌亂,麵上卻不顯,溫文有禮回道:“表妹安好。”

老夫人望著眼前鮮活妍麗的兩人,感慨道:“如今你們這些小輩都長大了,我老婆子也該安心養老嘍!”

聊了冇一會兒,老夫人便有些疲乏,眾人皆散去了。

蘇向晚跟著三夫人走出院子,敏銳的察覺到她心情不佳。

果然,待二人走到無人處時,鄭清蓮停下腳步,收起方纔在慈仁堂的那副和氣麵容,沉聲道:“晚晚,你可知方纔在老夫人那兒二夫人為何要幫你說話?”

蘇向晚知道說多錯多的道理,此刻裝傻充愣道:“許是二夫人心善吧。”

“嗬!

就她?”

鄭清蓮秀眉輕挑,“若不是我膝下無子,這掌家之權輪得到她?”

蘇向晚聞言未置一詞。

三夫人在她麵前毫不避諱地說這些,顯然是要將自己與她綁在一處,隻因方纔二夫人對自己表露出些許好意,三夫人便要斬斷自己與二夫人交好的可能。

豪門世家果然水深,蘇向晚微微歎氣。

鄭清蓮語氣不善,繼續道:“二夫人此人世故圓滑,不過是見老夫人喜歡你,便對你拋去橄欖枝,你可要記得是誰將你接來的國公府!”

這話便是挑明瞭。

蘇向晚隻道:“晚晚省得了。”

“哼!”

鄭清蓮心情不佳,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鬆煙閣內。

“小姐,三夫人瞧著像是跟二夫人不太合得來啊。”

盼夏小聲嘟囔。

“正是。

老夫人年紀大了掌家難免吃力,成興公主英年早歿,掌家之權自然就落在了二夫人與姨母身上,這些年應是明爭暗鬥不斷,但是姨母無子,掌家之權就旁落他人,姨母自然內心難平。”

蘇向晚輕聲道。

“哎,這高門大戶真是冇意思,整日不是你爭就是我鬥。”

盼夏總結道。

蘇向晚噗嗤一聲笑出來。

晚間綠蘿來傳話,說三夫人找她,蘇向晚忙不迭去了。

“晚晚,晚飯可用過了?”

鄭清蓮一掃白日的陰霾,彷彿白日冇對蘇向晚說過那些話,臉上重新堆起笑容。

蘇向晚仿若未覺這兩副麵孔,柔聲道:“勞姨母費心,晚晚用過了。”

“那便好,姨母找你來,是有事要跟你說,坐吧。”

一旁婢子搬來一張梨木絹花椅,蘇向晚落座後鄭清蓮開口道:“今日在老夫人那兒你也聽到了,裴敬文的大哥也就是裴世子要回來了。”

鄭清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著道:“世子奉旨徹查一樁懸案,查到線索在揚州,於兩月前前往揚州查案,昨日往家中來信說己緝拿要犯,不日歸府。”

不知怎的,蘇向晚聽到兩月前、揚州這些詞後,心裡驀地惴惴不安起來。

然而轉瞬一想,裴世子是奉旨查案,若是被人知道私逛花樓定遭彈劾,況且聽盼夏說那裴世子應當也冇有狎妓的愛好,一顆心才慢慢安定下來。

鄭清蓮睨了一眼蘇向晚,見她似是出神不悅道:“老夫人最是得意這個孫兒,然而世子己二十有二仍未成親,待世子回京後老夫人定會舉辦宴會,京中時興賞花宴,屆時京中世家適齡男女皆會受邀,你可明白?”

蘇向晚算是明白姨母為何會找她了,原是想讓她在宴會上擇一豪門貴婿。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蘇向晚很清楚姨母這麼關心自己親事的原因,無非是自己與世家聯姻後,她也能從中獲利。

蘇向晚內心哭笑不得,若說這些世家貴族中,誰的家世最優秀,莫過於裴世子,可姨母從未將自己與裴世子聯絡起來,看來內心深處還是不認可她。

也是,莫說姨母,就是自己也從未想過自己與裴世子會有何瓜葛。

一個是落魄人家的女兒,一個是頂級權貴之家的世子,老夫人身邊伺候的大丫鬟的帕子用的是蘇繡,而自己連一塊蘇繡的料子都冇有,這是如何也邁不過的天塹鴻溝。

商人重利,從不去肖想一切不切實際的東西,蘇向晚很快接受了這一現實。

“晚晚明白。”

蘇向晚垂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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