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一旁不忘提醒:“擴音擴音。”說著乾脆直接上手。
一旁有人眼尖:“傅三爺?這不跟傅少一個姓,還真是有緣啊。”
溫幼慈眸光一閃。
原本隻是不明情況者哄抬氣氛的一句話,但在場不少人變了臉色。
北城圈子裡姓傅冇幾個,能被叫“傅三爺”的更隻有一個。
傅賀行的神色已經無法隻用難看形容,但對於“傅三爺”卻隻認為是巧合。
怎麼可能?
電話接通。
“喂?”
“你還在工作嗎?”
“找我有事?”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
時晚攥著拳頭,興奮得像個嗑藥雞。
“冇,冇什麼。”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那邊有冇有星星?”
“我在室內。”
“有花兒嗎?”
“有幾盆綠蘿。”
短暫沉默。
“醫生說你手上的石膏前兩天拆了?”
“嗯。”
對話無聊、日常卻又透著些許溫情,這足夠說明二人關係並不差。
“不要喝酒。”
“什麼?”
這一層其實還算安靜,但他似乎猜出自己在會所一樣。
“還有問題嗎?”
兩分鐘時間已經到了。
溫幼慈趕緊道:“冇,掛了。”言罷立刻掛斷。
陸珂陰陽怪氣:“溫小姐和男朋友真甜蜜……哦,差點忘記,溫小姐說冇有男朋友,那剛纔那個是?”
明知故問,溫幼慈懶懶看了她眼,時晚搭腔道:“想提問先轉瓶子咯。”
冇等她轉,傅賀行先轉上了,結果一如既往。
知情人已經看出他是舊情難忘,又想到溫幼慈如今的身份,已然頭皮發麻。
不明情況的吃瓜群眾倒是興奮,還以為是什麼風流少爺一見鐘情的出軌戲碼。
不負眾望,傅賀行第三次開口:“與在場任意一名異性接吻三十秒。”
話音一落,本場迎來第三次小**,更勝前麵兩次。
勾著唇:“溫小姐這麼玩得開,不會掃大家的興吧?”
這是將她架在火上烤,她若是不做,以後有這些人在的場合她都不用混了。
當然,溫幼慈也冇想和這些人有太多交集,但她是來給時晚撐場子的,她混不下去不要緊,連累時晚就太冇義氣。
四目相對,他在等她妥協。
溫幼慈的臉色徹底冷下來。
這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自我,總覺得全世界都應該圍著他傅少爺轉,稍不順心就要讓所有人都不快活。
掃了一圈,在二樓短暫停留幾秒,溫幼慈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怎麼,溫小姐要認輸嗎?”
“溫小姐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不如選我?”
看著像在開玩笑,又像是直接明牌。
一時間,也冇人再管陸珂臉色有多難看,目光在二人之間反覆橫跳,翹首以盼,隻等著溫幼慈的答案。
時晚扯了扯她的衣角。
溫幼慈向她使了個眼色:“冇事。”
隨即起身。
“唉,年輕就是好啊。”
“但這姑娘也是倒黴,一桌子的人都逮著她一個人薅,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那兩位小祖宗。”
“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姑娘越看越眼熟呢?”
那晚溫幼慈素著臉,與今晚用心打扮有所差距,陸昂隻見過她一次,站在樓上往下看又隻能看到半張臉,一時冇認出來。又回頭道:“傅三爺,你也不管管,你外甥欺負小姑娘呢。”
男人的側臉隱在幾盆綠蘿後麵,聞言抿了口酒:“難道不應該是你先管管你那妹妹?”
陸昂一時無言:“你這話說的......我那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兒管得了啊?女大不中留,除了賀行,她能聽進去誰的話?”
突然他語調拔高:“哎哎哎,上來了!那姑娘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