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心中遺憾，但她嘴上向來不服輸。
“好啊，那你要多努力此行。”
明明房中的氣氛旖旎曖昧，燭火投在窗欞上的人影都交疊在一起。
但她帶著幾分賭氣的綿軟調子，如同燭火中發出的清脆聲響，將房中的曖昧瞬間戳破。
陸景之胸腔震顫，剋製不住的笑出聲來。
將人放開，他抬手在她的頭頂揉了揉。
“時辰不早，早些休息吧。”
收回手，大步出門去讓人抬軟榻進來。
顧瑤看著他清俊挺拔的背影，總覺他這般坦然中帶著一點逃離的慌亂。
她跟著輕笑出聲，算了，狀況不允許，她還是放過他吧。
進到浴房簡單洗漱後，她換了清涼的中衣倒在寬楦的架子床上。
腦中推演著解開書坊困境的步驟，她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沉沉睡下。
家中冇有長輩，不需要晨昏定省的她，第二日睡到辰時方纔醒來。
書房裡，陸景之正提筆寫著東西，她敲門進來就對上他染著笑意的眸子。
他就這麼喜歡笑嗎？
顧瑤回想了一下，似是除了曹氏剛去世那段時日，他每日冷沉著，不論見到誰都寡言少語，走出那幾日他似乎麵上就一直揚著笑。
廳堂裡，秋霞和晚霜已經將早膳擺好。
兩人攜手進了廳堂，照舊是陸景之為她盛粥夾小菜。
早膳用到一半，他這才說著：“昨晚你回房後，我將剩餘的話本子全部翻看了一遍，晨起列了一個提綱，你等一下要不要看一看？”
顧瑤聞言點頭，用膳的速度頓時加快不少。
早膳兩人用得都極快，再回到書房，她就從陸景之手中接過他寫了大半的提綱。
上麵將他這一晚看過的話本子，按照劇情設定不同，整理成了幾大類。
每一類都標註了起承轉合各階段常用的手法和套路。
她仰頭看他，在他略帶不解的眸光中，放下紙稿抬手在他頭上仔仔細細摸了一遍。
曹氏之前的話說的並不對！
這個傢夥的天賦纔不是讀書，他的天賦是學習。
似乎隻要他想，他就能將各行各業全都學好學透，學得讓人無路可走。
“你整理的比我想到的還要細緻全麵，這些類型……你能都寫出一本嗎？”
套上不同的身份，他一個人就能臨時撐起書坊！
她的肯定讓陸景之愉快輕笑，他微微頷首。
“可以，這種寫起來很快，兩天就能寫完一本，十天，十天後就能全部寫完。”
十天，顧瑤心中默算著時間。
“將這些話本全部刊印出來需要多久？”
“也要十天，排版刊印裝訂都需要時間。”
現在書坊中生意不好，不少夥計手中都冇什麼事情。
若是換做從前，一個話本子交到他們手上，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擺到書坊裡。
顧瑤若有所思的點頭，若是時間打得富裕一些，那就是要一月時間。
這麼長的時間倒是來得及讓她實施計劃。
“好，咱們分工合作，你寫話本子，其餘的交給我就是。”
至於陸瀚宇那裡，她需要去尋人親自談。
陸景之前一晚幾乎冇睡，顧瑤將人按在軟榻上強迫他先好好休息，睡醒再來琢磨話本子的事。
她心中已經記掛著顧婷的那番話，早逝……萬一他真有什麼隱疾呢？
隻是，嗯，不是關於某個方麵的！
將人按在書房中休息，她換了衣裙就去了馬氏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