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最右側！”
“最右側是畜生道！”
不待鐘旭回答，於一旁沉默不語的九叔冷不丁地出聲說道，六道輪迴又是何等的地方，九叔他一個普通的道士又怎麼可能知曉。
九叔這麼順，隻是為了令他們心安罷了。
“好啊，好啊！”
“最右側，走最右側！”
“多謝兩位道長解惑！”
“道長，我們來世再回報兩位道長的大恩大德！”
幾個女子首再次叩首道。
“你，跟我走！”
鐘旭轉身指了指黑犬。
當年他們小隊之中也有一條軍犬，後來因為跳彈誤傷，從而身死。
眼前的黑犬比曾經的軍犬更凶，更猛，更堅韌，更狠辣。
哪怕被為獨眼乞丐束縛至半空，也冇有停止它的掙紮。
鐘旭很欣賞這一點。
狗形狼心！
“嗷嗚？！”
黑犬渾身一怔，但還是屁顛屁顛地跟在了鐘旭身後，哪裡還有一絲的惡狼凶戾。
“轟！”
隨著九叔同鐘旭的離開，一個被包裹上熊皮的人站了起來，在眾多眼睛的注視下，其抬起早就已經僵硬的爪子拍向了幾根蠟燭。
蠟燭墜落，火焰升騰。
橘色的火焰落向周遭的乾草。
僅僅隻是片刻，火焰升騰，充斥了一連串的房間。
在火焰中，那一雙雙眼睛中劃過的儘是喜悅。
他們，終於可以脫離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身體了。
火焰升騰，令有些昏昏沉沉的天空多了幾分刺的人臉頰生疼的熾熱。
“慢些走，待貧道為你們報仇！”
火光之中，鐘旭淡淡吐出一句話道。
聲音極為輕微，輕微的隻有他自己能夠聽見。
“事之惡事，縱而起伏！”
“我們能做的，就是能救一個，便救一個！”
看著身後的火光，九叔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
這樣的事情他見過太多太多，就算僥倖被救回來，也會因為醜陋的外形從而被外人排擠，生不如死。
“師父！”
看到火光的秋生跟文才跑了過來。
“那些孩子都送回去了嗎？”
九叔問道。
“送回去了師父！”
兩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但臉上的神情卻並不怎麼好看。
去送孩子的兩人並冇有受到那些丟失孩子家的千恩萬謝，反而迎上的是一雙雙複雜且古怪的眼神。
就像是那些孩子是他們偷的一樣。
【未完待續】
037
九叔看穿了這一切，“怎麼，那些孩子是你們偷的不成？”
“師父，我們偷孩子做什麼？”
秋生麵帶委屈。
明明是他們救了那些孩子，為什麼……
“我們修道修的是什麼？”
“修的是心，修的是陰德，不是感情！”
“所有的人都對你們怒目而視了嗎？”九叔老神自在地問道。
“冇有師父，王家還有趙家，說是要給我們義莊修路，送米送麵。”
文才舉著手回答。
“這就對了！”
“既有愚昧之人，那麼便有明事理的人，人心本就如此！”
明事理？
愚昧？
人心？
兩人對此感覺有些疑惑。
人心，又是什麼？
“師父，那些人呢？”
火光炸的劈裡啪啦，秋生這纔想起了兩人跑過來的原因。
“什麼人？”
九叔轉過了頭。
“就是那些被采生折割的人！”
“走了！”
“你們不是不理解什麼叫人心嗎，那些人的出現，就是人心。”
九叔不語，鐘旭一邊抓撓著黑犬的頭顱，一邊隨口出聲解釋道。
人心這個東西本就是叵測且複雜的東西，說不清，也道不明。
“師兄，這是你的狗啊？”
文才關注點本就清奇無比，左右環顧，隨即將目光放在體型健碩的黑犬身上。
黑犬毛髮黑亮，眉心更是存在著如眼睛般的白色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