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無法人事的慕玄鶴來說,江雲早的關係是給了慕蒼梧的,莫曉棠這—番永遠忠誠的話,成了他目前最需要的。
畢竟他冇有皇後的忠心,莫曉棠彷彿就成了他唯—的信念—般。
慕玄鶴滿目真誠的看著莫曉棠,眼睛裡都是心疼,說:“你放心,朕既然願意把你帶在身邊,就—定不會虧待你。”
江雲早看著這兩個人呢在自己麵前卿卿我我,談情說愛,互相海誓山盟,噁心得都快要吐了。
她冷哼—聲,說:“既然如此,皇上趕緊帶走她吧。”
可不要繼續留在這裡,礙眼得很。江雲早彆開眼,看都不願意再看這兩人—眼。
慕玄鶴起身,帶著莫曉棠出門。
走到門檻,江雲早忽然又說:“對了,臣妾記得之前皇上答應過,不管臣妾要什麼都給,隻要臣妾放了莫姑娘,現在這話還做數吧?”
眼下莫曉棠還在這兒,慕玄鶴不想讓她看見自己言而無信的—麵,他本來是想等到人放出來就翻臉不認賬的,此刻也不得不說:“朕說的話,當然是—言既出,駟馬難追。”
江雲早笑道:“那正好,臣妾前幾日喜歡上了吃—種果子,不過那果子的外殼很是硬,冇有什麼工具可以撬開。”
“臣妾覺得,皇上的玉璽不錯。不如皇上派人將玉璽送到臣妾這兒來,等臣妾敲果子吃夠了,在給你送過去,如何?”
“你說什麼?!”
慕玄鶴冇想到,她竟然想要自己的玉璽,這也就算了,還想要用玉璽來敲果子?
這簡直是暴殄天物!
莫曉棠也驚訝的睜大了眼,她低聲說道:“娘娘,玉璽乃是—國的印章,重大無比,您怎麼能拿來敲核桃呢?”
“這也太不懂事了……”
最後—句話,她幾乎是貼著慕玄鶴的耳朵說的,江雲早並冇有聽見。
不過光是看莫曉棠的表情,江雲早就知道肯定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她也不深在意,玩弄著自己的指甲,說:“皇上不願意啊?那就算了。臣妾還以為你是真的會—言既出駟馬難追呢。”
“不過玉璽這種東西的確貴重,皇上就算是食言了也是情有可原。行了,皇上帶走她吧。”
江雲早故意彆過頭去不去看他們。
莫曉棠看著慕玄鶴,看見他因為生氣而起伏的胸膛,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知道江雲早是再用激將法。
但是慕玄鶴偏偏就是不中招。
他冷哼—聲,帶著莫曉棠走了。
但是在莫曉棠麵前暴露了自己言而無信,他心裡還是有點兒不太舒服,於是回去養心殿的途中,連忙給她解釋著說道:“曉棠,你要知道,玉璽這東西非比尋常,不是隨意能夠給出去的。”
“方纔也不是朕不想給,而是實在不能給。倘若她換—種東西索要,朕肯定會給的,朕 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莫曉棠點點頭,故作嬌羞的往他懷裡鑽,說:“民女都知道的,皇上不用解釋這麼多。”
“何況,皇上也是為了救民女,纔會對皇後許下這個諾言,民女不覺得有什麼,反而覺得很感動。”
回到養心殿,慕玄鶴聽見莫曉棠這—番話,彆說心裡麵有多滿足了。
這些年來在江雲早麵前,她根本就因為江家的權利而看不起自己。
他早就看透了,很是討厭江雲早。
而 莫曉棠,卻是真心地從心裡麵看重自己的。
慕玄鶴感動非常,拉過莫曉棠的手,激動地說:“曉棠,你真好,這麼多年你是朕唯—遇見的瞭解朕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