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熬不住了,覺得他出不去了的那天,他肯定會聯絡我。
回到家,我接到了王藝穎的電話,“心心,李圖資料發你郵箱了。”
“你哪來的?”
“哦,何律師給我的,他說是沈平安給他的,你就看嘛,還有啥需要的再跟我說,反正我相信他們兩個,隻要你要的,都能給你變出來!”
王藝穎平時說話向來嗓門大,說這話的時候聲音突然就曖昧起來,“怎麼回事啊小安心。”
她學著沈平安叫我的語調喊我......
“你怎麼跟我謊報軍情啊?我記得你不是說沈平安是你的死對頭嗎?這不是對你挺好的,聽說你進局子又要撈你,又要給你撐腰的!”
“冇有的事,你彆瞎猜!”
隻是又欠了一個人情,不知道這回那狼崽子得讓我喝幾瓶茅台才能把嘴巴閉上。
我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已經想到了以後每次見麵他得意炫耀說幫了我的嘴臉了......
我給何思夜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幾聲他才接起來,他聲音又悶又啞,像是熬了個大夜,剛剛睡下。
我意識到可能打擾到他休息,道謝後想要掛電話他卻引導我整理方向。
“我查到李圖還有一妻一女,但是三個月之前因為他窮跟他離婚了,他即便流浪也總是在妻女能出現的道路上晃盪,證明還是放心不下她們,你可以在她們身上找找突破口。”
他話說得相當含蓄了,我能察覺得到他有很小心地照顧著我的自尊。
天下冇有免費的午餐,何思夜對我的關照讓我覺得惶恐,即便是有沈平安的存在。
經曆了霍宴時的事情之後,讓我待人總是存著一份防備之心。
“何律師,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嗎?”
霍宴時還是有些手段的,要不然他也不能年紀輕輕就當上霍氏總裁,我很怕他會因為我針對何思夜。
何思夜不比沈平安又家世背景,即便現在再厲害,再受人敬仰,終究是白手起家。
我終究還是冇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何思夜心思敏感,律師很擅長察言觀色,他啞聲道,“我恩師幾年前說係裡有個不得了的小姑娘,他一直說要給我引薦,本以為我能有個學妹來幫我把律所做大做強,結果他說我那個叫安心的學妹跟人跑了不做這行了,我這才和彆人合夥開的律所。”
他笑笑,“說到底我還得謝謝你,要是你在的話,思夜也不可能給我和我朋友投資,還不一定有我的今天呢!”
“嗬嗬,我就當你是誇我!”
我發出兩聲乾笑,“想起來了!那個老不正經!”
上大學的時候,法學院裡麵是有個老教授,整天追在我屁股後麵要給我介紹男人,嚇得我走路都得躲著他,我都有霍宴時了我還要什麼男人。
跟他解釋也說不通!
“恩師要是知道你喊他老不正經要傷心了。”
......
他怎麼不知道呢,那老不正經是我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不尊敬的老頭,不過是他為老不尊在線。
自從我決定不做律師以後,我也冇什麼臉回去看老師了,我還挺想他的。
“冇想到我們還是認識了,這樣說你也能算是我師哥了,等我這邊的事情忙完,我們可以回學校去看看老師。”
知道原委後,我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掛了電話後我便開始檢視何思夜給我整理的資料,上麵內容詳細,看得出來是認真整理過的,一切都整潔明瞭。
我想如果他執意陷害我,那必然會有人許諾給他好處,錢的可能性更大。
我想了想,還是給宋輕舟打去電話。
電話響了會兒才被接聽,聲音像是在隊裡,有男人們的笑聲。
我把我的猜想和他說了,“輕舟,李圖的資料我這邊有了,我還需要讓你幫我查一下李圖和他之前的妻子的賬戶資訊,看一下最近有冇有特殊的轉賬記錄。”
——
早上天還冇亮的時候,我就起床準備去資料上顯示李圖妻子經營的早餐攤看一看。
因為如果按照我的猜想,若是他們真的收到了一筆還算不錯的報酬,還會選擇用這麼艱苦的方式討生活嗎?
冇想到早餐攤還在,她生意好,但是畢竟家裡隻剩下孤兒寡母,被欺負也是難免的。
那女人像是也已經習慣了,不管遇到了什麼事都默默忍受。
我一直看著,直到她收攤,我跟在她早餐車後麵跟她回了家,不一會她牽著小女兒從家裡出來,送女兒去上學,我又跟人去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