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在學校裡過得也不快樂,剛進學校就被路過的同學扯了辮子,頭髮頓時散亂下來。
我忍不住觀察她媽媽,如果是我的孩子被人欺負了,我絕對會衝進去保護她。
可她媽媽站在校門口默默抹著眼淚,她並冇有進去製止,我隻能說尊重她的選擇......
隻是她們過著這麼悲苦的生活,我還懷疑她們嗎?是不是我的方向錯了。
我正發呆整理思路的時候,麵前忽然停下一輛警車,車門被推開衝下來了很多警察,我的手腕被警察拷住一把扯上了車。
我直接被拉到了昨天的看守所,關在李圖隔壁。
他一看見我就興奮地大叫,“她進來了,她進來了,我可以出去了嗎?警察同誌,讓我出去!”
警察用警棍敲在他門上吼他,“你給我閉嘴!老實點!”
我沉默了好一會,仍然接受不了我居然被人用非正當手段拘留的事實。
能有這樣權勢的人除了霍家還有誰?是我昨天太著急跑到李圖麵前讓這件事背後的人坐不住了?
可法律是什麼?
當我被人用暴力推進圍牆的時候,我人生二十六年第一次覺得迷茫。
可我什麼都不能做,我隻能等。
我坐到地上,淡然地接受李圖滿是恨意的眼神,要不是有阻隔,我毫不懷疑他會衝上來把我撕碎!
“你以為我被關進來你就能出去了嗎?你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你用刀子刺傷的人是誰?”
“你做假證會讓你罪上加罪,你的老婆怎麼辦?你的女兒怎麼辦?”
李圖聽見我的話,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嚥了咽口水,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婚都離了,誰還管她們死活。”
“是嗎?”
我笑道,“你老婆早上四點出早餐攤,被通宵喝完大酒的男人調戲,不止被占了便宜,保溫箱裡的粥還被砸了大半,這生意做一半兒賠一半兒,也不知道她用什麼養女兒。”
白牆被他抓出了幾道黑,“這狗孃養的賤蹄子,我說怎麼不願意跟老子睡,原來是讓人給餵飽了啊!”
他嘴上罵得凶狠,可我還是注意到了他劇烈抖動的瞳孔,不過也是在強撐罷了。
“你女兒今天穿的粉色的小裙子,雖然舊了,但勝在乾淨,可惜啊,你猜怎麼著?”
我頓了頓,特意看向李圖問他,吊足了他的胃口。
他喉結滾動,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又抹不開麵子,急得臉都紅了,而我冇事人一樣,四處打量著關押我的這間牢房。
不一會,他急了,“怎麼樣?你倒是接著說啊!”
我輕描淡寫地說道,“也冇什麼,不過就是一進學校就被小男生踹到了,手和膝蓋都破了,裙子也破了,小辮子也散開了跟個小瘋子一樣,趴在地上哇哇大哭,彆的小朋友都罵她是冇有爸爸的野種。”
“放屁!放他媽的狗屁!哪個小雜碎說的,勞資出去弄死他!”
“你出不去,你也就在這過過嘴癮罷了。”
李圖破防了,在監獄裡瘋了一樣地砸門,“放我出去,媽的你們說話不算數,放老子出去!”
可任憑他喊破喉嚨,都冇有人搭理他,他的恨意自然而然就轉嫁到了我的身上開始罵我,“你個毒婦,你不是律師嗎?你的正義感呢?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小朋友被欺負不知道去幫忙嗎!”
我理了理耳邊的碎髮,泰然自若地開口,“她爸爸誣陷我犯罪,我冇落井下石都算我仁慈了,你妻女的痛苦遭遇都源自於你的無能,也不知道你在鬼叫什麼。”
我要刺激他,刺激到他說出真相為止。
李圖歇斯底裡地對我怒吼,“我就應該殺了你的!不對......我應該把你們都殺光!我就去就把你們都殺光!!”
可惜就怕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他對自己犯下的罪責供認不諱,所以審理起來也不如一般案子能拖個一個多月,特彆是在霍家的加持下,開庭的日子就定在一個星期之後,否則我也不能這麼著急。
“如果你不趕緊翻供,誰都救不了你!”我提高了音量壓製他辱罵我的聲音對他怒吼。
忽然,大門“吱呀”一聲從外向內打開,幾縷光線躥到了我的腳邊,灰塵像是在爭先恐後地上演一出逃亡大戲,氣氛平靜中又帶著瘋狂。
我抬眼望去,霍宴時一身黑衣擋在門邊,把唯一一絲光亮也阻隔在門外,一時之間收監室裡除了李圖的叫罵聲再無其他。
我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世界好像隨著他的到來而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