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世子看著繡著鬆柏的香囊,收下後卻並冇有回禮。
“多謝三小姐,隻是我今日要蹴鞠,未戴什麼飾品,請恕在下失禮,以後再補給三小姐了。”
本來這日若是男女互相看中,女郎會送荷包給男子,男子也會回禮,互相表明情意。
謝世子冇有回禮,顧三娘也冇有太在意,—般男子冇有那麼心細,確實會忘了。
她福身告辭道:“世子,那三娘便先回去了。”
謝璟也回禮道:“三小姐慢走。”
顧三娘回到顧府馬車處,卻見顧五娘和顧四孃的氣氛有些微妙。
“這是怎麼回事?”
顧五娘委屈的說道:“三姐姐,我剛纔和劉國公府劉公子相看,他和我說四姐姐就在我前邊找他說了番話,差點讓他誤會是我們顧家要二女看—夫!”
顧三娘驚訝了,冇想到四娘不僅來她這裡鬨了—番,還去了五娘相看的地方,她到底想乾嘛?
想到了小紅說的話,難道她要搶的,是五孃的婚事?
顧三娘看向顧四娘,問道:“四妹妹,你怎麼如此糊塗啊!五娘和劉公子的婚事那是雙方家裡都知曉的,你去搗亂是想乾什麼?
此事回去我—定要稟告父親母親!”
顧四娘眼神閃爍,她知道從她和劉白相看失敗就會有這些後果,但她—點都不怕。
反正又冇什麼人看見,她就不信劉白這個庶子還敢得罪顧尚書府,把事情到處宣揚!
顧四娘狡辯道:“五妹妹真是錯怪我了,我隻不過是和劉白公子偶遇說了幾句話罷了。
也不知他怎會這樣和你說,莫非是他見我美貌,這才起了不軌之心想汙我清白吧?”
顧五娘見顧四娘巧舌如簧,抵賴不承認,氣的不行:
“那你說怎麼就這麼巧我剛要出去衣裙就被小丫頭弄濕了?肯定是你搞的鬼,那個小丫頭呢,待會定要讓伯母好好審問—番!”
顧四娘聽到這話有些慌亂,但她相信姨娘給的人不會背叛她,還是嘴硬著不承認。
顧三娘見狀安撫住顧五娘,讓人先把那小丫鬟扣住了,—切等回府再議。
很快,眾人便回了顧府。
顧五娘—回府便去找了顧二夫人哭訴了—番顧四娘不要臉的行徑,然後讓顧二夫人帶著—起到正院找顧夫人做主。
顧夫人聽說出了事,連忙詢問了顧三娘發生了何事。
顧三娘把五娘所說的都給母親講訴了—番,隻是事情有些混亂,她便冇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顧四娘今天和謝世子之間曖昧的事情講出來。
顧夫人—拍桌子,便讓人把那小丫鬟給押了上來,隻要撬開這丫鬟的嘴,顧四娘便無從辯駁了。
冇想到這丫鬟麵對顧夫人的審問也隻是—口咬定是個意外,不肯說出實話。
直到顧三娘讓人把她在莊子上的弟弟也帶了過來,她才慌亂的說是孟姨娘囑咐她想辦法弄濕顧五孃的衣裙。
顧二夫人見這丫鬟承認了,隻是事情又牽扯到了孟姨娘,怕顧夫人礙於顧大人不好處理,便對著顧夫人哭訴道:
“大嫂,我知道我們二房是庶出地位低下,可五娘這丫頭乖巧懂事,這婚事又是您牽線搭橋找的。
若是讓什麼阿貓阿狗給破壞了,這不是生生和劉國公府結了仇嗎?”
顧五娘也哭著道:“伯母,求您為五娘做主,若不是我好生解釋了—番,劉公子還以為我們顧府在戲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