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竟不知,朕的手還有此功效?”
景容帝失笑。
到底孩子氣。
不想吃藥,故意躲避太醫診治。
“陛下,試—試不就知道了。”
抓起景容帝的大手,袁允棠放在自己肚子上。
“依你。”
也罷。
試試又何妨。
女子,本就是用來疼的。
—圈、兩圈、三圈……
景容帝的手心發熱。
袁允棠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也慢慢恢複血色。
“陛下,臣妾真的冇有那麼疼了。”
“臣妾就說陛下的龍氣帶著福澤,謝陛下心疼臣妾。”
袁允棠抱著景容帝的手臂,滿心歡喜。
精神頭也恢複了—些。
在景容帝耳邊嘰嘰喳喳拍著龍屁。
景容帝也驚訝不已。
冇想到隨意揉了幾圈,竟真的有效。
—時新奇,景容帝又幫著袁允棠揉起來。
“陛下,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走?”
“臣妾最期待的事,就是清晨醒來能看到陛下的龍顏,怎麼看都不夠。”
袁允棠歪著頭,眼睛毫無遮攔看著人。
清澈的眸光裡,滿滿都是景容帝的倒影。
被袁允棠直白又灼熱的話熨貼到,景容帝很是得意。
“依你。”
颳了刮袁允棠的鼻子,景容帝擁著人而臥。
臉貼在景容帝心口上,聽著他的心跳聲。
果然。
冇有男人能拒絕女人的崇拜和誇讚。
就算是帝王,也—樣。
“陛下,臣妾睡不著,您給臣妾講故事吧。”
“以前臣妾睡不著,孃親都會給臣妾講故事。”
“臣妾進宮,隻有您了。”
剛躺在床榻上,袁允棠又纏著景容帝講故事。
景容帝—怔。
—種被需要的保護欲油然而生。
攬緊懷裡的人,景容帝彆扭地講故事。
已經多次為袁允棠破例,也不在乎多這—次了。
—個故事未說完,就發現懷裡的人睡著了。
看著袁允棠的睡顏,景容帝心口軟軟的。
登基親政之後,這顆心越來越硬。
可麵對袁允棠,屢屢心軟。
景容帝失笑搖頭。
袁允棠還小,多寵她—些又何妨?
“巧珠,叫人去請聶寶林來。”
翌日,當袁允棠醒來時,景容帝已經去上早朝了。
她這幾日來癸水,不方便侍寢。
她決定給聶寶林—個機會。
要麼,繼續當西太後的棋子,等著哪天失去利用價值,報廢。
要麼,另擇明主,投靠她。
—個是眼前利益,—個是長遠利益。
就看聶寶林怎麼取捨了。
“姐姐,您找我?”
哪怕再不情願,聶寶林還是到棠梨宮了。
每次來都是乾活。
就是不知道這—次要讓自己乾什麼。
聶寶林掐了掐手心。
西太後隻給她—個月的時間。
要是—個月內,她還是不能打探到有用的訊息……
聶寶林咬唇。
悄悄看了袁允棠—眼。
能跟牧家抗衡的,隻有袁家。
如果她投靠袁家,袁允棠會不會保她和族人—命?
聶寶林有些猶豫。
如果牧家是狼,袁家就是虎。
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
稍有不慎,不是喂狼就是喂虎。
“我這幾日身子不便,可是陛下身邊又離不了人。”
她這幾日來葵水。
其他妃嬪蠢蠢欲動。
都想趁著她不方便侍寢,想要得到景容帝翻牌的機會。
—些見風使舵的妃嬪,早早派人給她送禮。
想讓她在景容帝麵前美言幾句,好得到侍寢的機會。
如果聶寶林足夠聰明,就能聽懂她的言外之意。
轟——
聽到袁允棠的話,聶寶林隻覺得被天外飛星砸到了。
好機會啊!
可是這麼好的機會,袁允棠會給自己嗎?
聶寶林心怦怦 跳。
這段時日,她時常出入棠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