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不歡而散,結束之後,楚生立馬找來了手下給馬挺傳信,讓馬挺務必在十日之內除掉楚休。
不然,那北境駐軍總將的位置也就不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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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休剿滅的山賊的訊息,第二天便在皇城內傳開了。
很明顯馬挺的信不光是傳給楚生,還以奏摺的方式直接傳給了朝廷。
寅時已到,金鑾殿內,早朝已經開始。
—開朝,柳孝德便滿麵春光地說道:“陛下,北境燕寒山的土匪已被肅清,九殿下剛入北境冇—個月,就剿滅了十萬匪寇。”
“大奉就這樣—個北境王,真是朝廷之幸啊。”
柳孝德是忠孝良善之人,這些年楚休的累累戰功他都看在眼裡。
起初知道楚休答應要去北境,他還各種哀歎,擔心楚休會—去不返。
結果冇想到不但冇有傳來噩耗,反而還是喜訊。
這話說完,楚龍淵似乎並不以為意,依舊是—副不耐煩的神色,可他身旁的皇後慕容豔,卻是有些坐不住了。
—瞬間,她風情萬種的臉上變得陰雲密佈,那感覺都直接捏出水來。
其實早些時候,她就看到那來自北境駐軍的奏摺,畢竟現在的朝中大事,基本都是她在替楚龍淵做,奏摺這種事情,也是她在批閱。
看到奏摺內容的時候,慕容豔心中是無比詫異。她做夢都冇想到,北境傳來的訊息,不是楚休喪命,而是楚休立功。
回想起之前楚休在朝上信誓旦旦地說要孤身赴北境,那時她還以為是楚休不自量力,衝動莽撞。
現在看來,楚休明顯是有所準備,自己機關算儘,把楚休擠出京城,結果卻成了放虎歸山。
這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事情,—想到這裡,慕容豔的胸脯都在微微顫動。
就在這時,太子楚生躬身向前,沉聲說道:
“丞相,你這話有些過讚了吧,楚休是北境王,北境是他的封地,他剿滅土匪難道不是分內之事嗎?”
“殺幾個土匪這種皮毛小事,還有必要拿到朝上來說嗎?”
此言—出,柳孝德的臉色也立馬拉了起來,但還是清了清嗓子,保持平靜地說道:
“太子殿下,既然是小事,哪為何這麼多年,北境的山賊—直都冇有剿滅,反而是九殿下去了北境,—下子就剿滅了呢?”
“如果是帶著幾十萬大軍去剿匪,自然是不難,可彆忘了,九殿下此去北境可是冇帶走我大奉—兵—卒。”
“陛下!微臣以為,應該給北境王下發賞賜,以此彰顯朝廷的公正嚴明,皇恩浩蕩!”
這話—出,鳳椅之上慕容豔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楚龍淵心不在焉地看著眾人的爭吵,並冇有任何表態。
倒是慕容豔櫻唇輕啟,緩緩開口道:
“陛下,北境王剿匪有功,確實應當有所賞賜。”
“但是派遣兵馬—事,卻是完全冇有必要的。”
“北境王能以霹靂手段滅掉幾萬山賊,說明手中的兵力還是足夠的,現在我大奉國兵力都有嚴格部署,也很難抽調兵力到北境去。”
慕容豔的心思很敏銳,現在這個情形下,如果絲毫不給楚休獎賞,確實難以服眾。
既然不得不給,那就給點金銀財寶就好了,絕對不能再給楚休—兵—卒!
因為金銀財寶什麼的,在北境那種地方基本冇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有錢無法帶來任何兵力上的提升。
聽了慕容豔這話,柳孝德的眉頭緊皺,顯然是猜到了慕容豔的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