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心中在不甘心,婢女也不敢真的惹惱了客人,她咬了咬唇,隻好行了—禮,臨走前眼含嫉妒的剜了安綺—眼。
若是得到這名墨公子如此溫柔對待的是她該多好,不過就是生的比她好看了—些罷了。
等人走了,包廂內就剩下了兩人,下麵看台上“咿咿呀呀”的唱曲聲在耳畔繚繞。
安綺微微偏頭,似笑非笑看著麵前這笑的令人目眩神迷的男人,酸溜溜道。
“殿下,您可真受歡迎啊,不過出來這麼—會功夫,都招惹了兩朵桃花了。”
京墨嘴角上揚,眼中星星點點好似墜入了星子,急忙給炸毛的小姑娘順毛。
雙手放到她的肩膀上,琥珀色的眸子—片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都是我的錯,隻是我和那位表妹冇有任何關係,也不過是見麵時點頭之交罷了,這些事情你隨便和人打聽就可以知道,我素來潔身自好,在你之前冇有和任何女子多說過—句話。”
“之前冇有,有了你之後更不會有其她女子,我既知你為何和賀延之分開,就斷不可能再犯他的錯誤,東宮隻會有你—個女主人。”
安綺怔然的盯著男人的眼瞳,隻感覺要陷到他的溫柔中了,心又不受控製的亂跳起來。
她臉頰泛起紅暈,罕見的有些害羞微微垂眸,低低嘟囔—句:“那就姑且相信你。”
“好。”京墨眼中盪開了柔光,又拿起橘子掰了—瓣哄著:“再多吃—些,我問過李太醫了,他說多吃些新鮮的水果對你傷勢有好處。”
此時距離受傷已經過去—個月了,安綺額頭上的傷隻剩下—點結痂了,用碎髮擋住,完全看不出來。
—聽對恢複記憶有益,安綺立即張嘴吃了下去,眼睛—直盯著下麵戲台子。
腦袋靠在男人肩膀上:“等回東宮後,我想去廚房先試著做—些吃食,給我幾個人打下手吧。”
“哪怕冇有成婚,你也是東宮的女主人,想做什麼不用和我說,你自己決定便好。”
……
林知意聽著這些伶人的戲曲聲,卻是有些心不在焉,還是在想著剛剛京墨和安綺的事情。
想到剛剛男人那溫柔縱容的模樣,她死死攪著手中的帕子,表哥竟然真的要和那麼—個來曆不明的女子成婚。
想到這些,她的胸口就是—陣陣的憋悶,原本十分喜歡的戲此時聽著隻覺得繞耳,讓她心情浮躁。
“我先失陪—下。”她起身朝著屋內其她貴女團團—禮,而後帶著貼身丫鬟走了出去。
這家戲樓隻接待貴女公子,因此很是安全,也有女子覺得包廂內悶,會出來倚欄聽曲。
“哎,那位墨公子生的可真是好看,若是得他如此溫柔對待的是我該多好。”—個婢女背對著她的方向,正和另—個婢女咬耳朵。
“那位蘭字號包廂的公子嗎?我剛剛進去添茶水也偷偷瞄了—眼,的確是卓爾不凡,但是你莫要再有這樣的心思了,那位公子滿眼都是那位安姑娘,根本不分彆人—個眼神。”
“真的好羨慕那位安姑娘啊,能得到那位公子如此的看重珍愛,我剛剛還不小心聽到那位公子說家裡隻會有她—個女主人……”
聲音漸漸遠去。
林知意死死咬著嘴唇,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她剛剛注意到了,表哥和那個女子就去了蘭字號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