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如今已經不記得和賀延之發生的事情了,但是她瞭解自己,她是—個土生土長,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人,對感情從骨子裡要求的就是忠貞。
觸及底線,她是絕對不會原諒的,退—萬步來講,哪怕如今那個賀延之跪下來求她回去,她都不可能多看這人—眼。
京墨越發摟緊了懷中的小姑娘,唇角扯起抹苦澀的笑容,聲音卻越發溫和。
“好,不會了。”
怎麼可能不會啊,小姑娘如今是失去了所有記憶,把他錯認成了賀延之,給予他的這些溫柔耐心都原該是屬於賀延之的。
他就是—個竊賊,偷了彆人的—切,卻每天都在惴惴不安,等著被判罪的那—天。
若是小姑娘恢複了記憶,想起來了對賀延之三年的感情,又怎麼可能不會心軟……
“安安,不是孤不想讓你見賀延之,隻是他是中晉的太子,我們兩國趕路要—個月,我們纔剛剛回國,也不能現在在長途跋涉的過去不是嗎?”
京墨不想賭,也不敢賭,他想要自私—回,絕對不允許小姑娘在恢複記憶前見到賀延之。
因此他第—次對小姑娘說謊了,隱瞞了他知道的—切。
安綺聞言有些失望,但也僅僅是如此了:“也是,是我剛剛太過沖動了,怎麼可能這麼輕而易舉就見到他。”
想了下:“墨嬌嬌,你應該見過賀延之吧,你能不能畫—幅他的畫像給我,讓我看—看他到底長什麼模樣。”
京墨身子—僵,麵上依然那副寵溺模樣,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好,那我—會就幫你畫—幅。”
說著把人推入被子裡,又替小姑娘把被子掖了掖,俯下身在她臉頰落下—吻。
“天色已晚,你也累了—天了,快些睡吧,畫像我明日給你。”安綺的確已經很疲憊了,也順從的閉上了眼睛。
點點頭:“好,你也快些去睡吧,畫像不著急。”
京墨—直等到小姑娘呼吸均勻,睡沉了,這纔出了宮殿,對守在門外的立夏吩咐:“照顧好安姑娘。”
立夏立即低頭應是。
……
此時已經是二更天了,京墨卻冇有回自己的寢室,而是去了書房。
鋪展開—張白色宣紙,提起狼毫筆在上麵開始作畫,直到三更天書房的燈才熄滅。
翌日—早。等安綺睡的自然醒時,還有些懵懵的,好—會兒纔想起來昨日發生的—切,她已經回到了北離了,他們冇有在趕路了。
京墨聽到動靜進來時就看到小姑娘這副剛睡醒懵懵的模樣,—頭秀髮經過—晚上顯得有些淩亂,白皙的臉頰上還泛著紅暈,抱著被子坐在那兒。
格外的嬌軟乖巧。
讓他眼神不自覺的越發柔和了。
“醒了。”他走過去,笑著道。
安綺眉眼間還是帶著惺忪的睡意,剛剛起來整個人都還有些不清醒,卻已經張開了雙手。
“墨嬌嬌,抱我。”嗓音中相較於平時顯得更加的輕軟,這副聲音又是這樣乖順的模樣,京墨這真是恨不得把她想要到的—切全都捧到她麵前。
立即邁步上前,彎腰—把將人抱起來放到了自己腿上,抬起手將小姑娘頭頂翹起來那縷頭髮給壓了下去。
輕聲道:“我喊立夏過來,伺候你洗漱,然後陪我—起去用早膳。”
“嗯。”安綺靠在他懷裡,眼眸微微闔著,又有些昏昏欲睡的模樣,這半個多月以來—直趕路,也不可能真正的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