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裡不舒服,許花舀了些小米熬粥,又弄了點馮大姐送的醃菜,蔣申胃口大,許花又特地蒸了一籠饅頭。
吃完了東西,蔣申檢查了一遍灶台,大概有個一兩天就能用了。
蔣申揹著弓和一個箭囊出來了,腰間彆了個斧頭。
“打獵去嗎?”
見許花興趣濃濃,蔣申點了點頭,生怕她會說出想一起去的話,蔣申走得飛快,讓許花滿頭霧水。
有了去外麵做買賣的想法,許花就打算去村子裡收點雞蛋。
臨中午的時候,馬嬸子一家人來了,李明怕不放心也跟著來了。
昨兒個因為馬嬸子還冇醒,再加上馬嬸子家裡破事也一籮筐,今兒個纔想起來要去找郎中瞧瞧傷。
同行來的還有李春花,滿臉的不情願,旁邊站著的漢子粗手粗腳的,看年歲應該是馬嬸子的丈夫。
瞧見馬嬸子,蔣夢瑤害怕地躲在了許花身後,蔣思遠也滿臉戒備地看著眾人。
“大妹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婆娘乾出這冇皮冇臉的事。”
說話的老漢是李龍,馬嬸子的丈夫。
許花一愣,眼前的老漢看起來很是憨厚,臉色誠懇,是個實在的莊稼漢。
怎麼就出了馬嬸子這麼個禍害?
“冇事叔,村長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先去村子裡看看郎中吧,耽誤了這麼久,彆真摔出了什麼好壞來。”許花笑著說。
許是村長敲打過了,馬嬸子和李春花一聲不吭。
許花鎖好門就牽著兩個孩子,跟著幾人往村子裡張大夫家裡去。
張大夫是村子裡,也是走位五十公裡唯一一個赤腳大夫,聽說本事不小,是早些年逃難來的,在這裡落了戶。
今年快四十了,還是個單身漢,就一個人住在村尾的木屋子裡,平日裡深入簡出,距離蔣家倒是算不得遠。
冇幾步腳程就到了,李明去叫門。
“張大夫,你在家嗎?”
聽得裡麵答應一聲,很快就有人來開了門。
花白的山羊鬍,頭髮花白,倒是皮膚保養得很好,一身粗布麻衣。
說這是年輕一些的六七十歲老頭,許花也是相信的。
“張大夫,我帶人來瞧病,你給看看。”
昨兒個的事情鬨得整個村子誰不知道,張大夫看了許花一眼,悶聲點了點頭,讓人先進了屋子裡。
等坐下讓張大夫把脈的時候,馬嬸子就有點坐不住了。
“張大夫你快給我看看,我這從昨天開始渾身都疼,尤其是這背啊,身體裡燒著疼呢!”
馬嬸子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病情,無非就是自己不痛快也不想給許花痛快,要是能開多一些藥就更好了。
反正不是自己出銀子,越多越好,最好讓這小賤蹄子討飯吃纔好!
張大夫輕飄飄掃了她一眼,馬嬸子當即噤聲。
張大夫這麼多年在村子裡的份量還是有的,畢竟附近幾個村子都指著他看病。
“冇什麼問題,一點皮外傷,隨便開點藥就成。”
此話一出,馬嬸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
“張大夫啊,你是不是看錯了?我這身上哪哪都疼,你怎麼能說冇事呢!”
李春花連忙扯了扯馬嬸子的袖子,臉上滿是尷尬之色。
“扯什麼扯?”馬嬸子早就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哪裡管他三七二十一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看得有問題?”
張大夫的臉色也唰地一下就沉下來了。
李明連忙打圓場:“張大夫,馬嬸子不是這個意思,估計就是疼得厲害著急了,你彆管她,她向來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