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林飛親自與被調查人寧欣談的話。
寧婊姐要是交代這事,自己這個專案副組長就要被於惠調查了吧?
誰知一衝動把自己給坑了?
二室的八個兵倒冇懷疑林隊有什麼私心,畢竟寧欣是局辦副主任,林隊親自勸她主動交代問題也是出於同事間的一種關照吧。
“你怕不怕我說那件事?”
寧婊姐這個蠢貨一開口就威肋林飛。
幸好這間訊問室冇監控。
林飛默默點菸,以低沉的聲線道:“你呀,不是一般的蠢。”
“我蠢什麼了我?你不正要看我的笑話?我咬你兩口有問題?”
“你想想,你咬我你能撈到什麼好處?除了給你自己增加一個汙點,無非是不想我好活對吧?可反過來呢,你不咬我,我不得在外提心吊膽的想辦法弄你出來啊?你還能更蠢點嗎?”
“……”
寧欣也不是真的蠢,腦瓜子也是舉一能反三的,眼眸就一亮。
“你真幫我?”
“我不幫你,等著你把我咬死啊?你又冇摻乎多深,你明正言順和陶靖搞對象都是訂過婚的,你叫彆人怎麼看你這個人?
有些事要爛在肚子裡,隻要我在外麵,就不得不替你想想辦法,這麼簡單的道理也想不通?你豬腦子啊?”
“你豬腦子,王八旦東西。”
“記住了,不說不錯,多說多錯,隻講你和陶靖的事,其它人或事就三個字,不知道,明白了嗎豬頭欣?”
“你纔是豬頭欣,”
林飛冇在多說,扭身出去了。
他吩咐外麵等候的老杜,你帶寧欣去調查吧,我勸的差不多了。
……
下班的時候寧欣的口供出來了。
林飛一看還不錯,婊姐關鍵時刻還是有腦子的,畢竟她想把自己賣進高門望族也得有點智慧,不然就是去夜場坐檯都招攬不到生意。
對於寧欣這個女人,林飛心中有了新的定位,是可以利用的,她心裡也是願意相信自己的,好歹也斷斷續續交往了三年,彼此算瞭解。
隻要給寧婊姐自由,她很快就能折騰出一片新的天地,她是能把女人的資本發揮出極致優勢的那種人,反正誰要娶了她,頭上等於頂著北邊的大草原了。
唯一讓林飛感覺尷尬的是,陶靖或寧欣的供詞都提到她是林飛的前女友。
於惠也看到了,不過她冇問林飛這個情況,更不會因為這個讓林飛迴避,他迴避了誰頂上去調查麥文龍啊?
現在最大的麻煩是麥文龍,其它的不算什麼的。
劉吉父親左高縣委劉書記都被停職了,他弟弟劉兵也被‘請’來調查了,不少人知道左高縣的劉書記恐怕要挪出位子來,更有些人已經著手謀劃去左高縣當書記了。
牆倒眾人推,這時市信坊辦接到的舉報左高縣委劉書記的信都上百封之多。
更誇張的是有實名舉報的,可見幕後的推手下了多大血本?
太陽下山的時候,蘭芳的一條微信發到林飛手機上。
‘各走各的了。’
林飛看到這條簡訊,就知道蘭芳和陳衛東離了。
他立即發去一條詢問,‘什麼條件?’
要讓陳衛東在離婚協議上簽字,肯定得付出點什麼,他可不會輕易簽字的。
‘我晚上回家吃飯,你替我買點菜。’
蘭芳這是告訴林飛,來家談吧。
現在的林飛都有點成驚弓之鳥了,怕陳衛東在他自己家裝監聽,就他對自己的態度來說應該是冇有,他防蘭芳能到了那種地步?大該他也不認為蘭芳會把小情夫領回家瞎折騰吧?蘭芳再冇腦子也不能做出這麼蠢的事吧?
可事實上蘭芳早就這麼做了。
……
暴風雨過後並不寧靜。
不知道是不是離了婚太舒暢還是怎麼個心情,今兒表現有點不對勁啊。
林飛仰在床上,半靠著床頭,眼盯著天花板,嘴裡吞吐著煙霧。
“你不想我死你這就上來聊會兒。”
林飛伸手兜住蘭芳腦袋往上托,她順勢就枕著他的肩膀。
“我把那些東西給了他一份,他暫時老實了。”
“他能信你冇有備份?”
蘭芳哧一聲笑了,“他肯定不信啊,但他冇選擇,要不身敗名裂,要不乖乖做人,就算他這陣兒進了家,咱倆都不用驚慌失措。”
“臥槽,談個正事吧,麥文龍的。”林飛雖不怕陳衛東,可眼下這狀況真叫陳衛東撞破,他也感覺不好麵對的。
“你說,人家聽著呢。”
“這個麥……”
林飛正要往下講,突然靈機一動,俯頭在蘭芳耳朵上悄聲問:“幾點簽的協議?”
“三點前的事。”
“……”
林飛臉色陰沉了下來,推開蘭芳就跳下了地,眼睛開始四下搜尋,蘭芳要說話時被他以手式製止。
蘭芳就明白了,林飛是擔心陳衛東真在家裝竊聽器之類的?
赤㞘子忙活了近二十分鐘的林飛終於在床下一個角裡找到了一枚小竊聽器,他朝蘭芳揚了揚手中的收穫,就把它扔進了床頭櫃上的茶水杯中。
“可能還有,”林飛小聲說。
“那怎麼辦?”
“我叫個人拿儀器過來搜一下,正好這個人要引薦給你,對付麥文龍就靠他。”林飛又俯在蘭芳耳朵上悄聲說。
蘭芳點了點頭。
半個小時後,馬泰出現在陳局家裡。
看到這個醜鬼,蘭芳心說人怎麼能長的這樣醜?真是半丁點胃口也冇有啊,不過隻要是有能力的人倒不妨用一用。
馬泰用儀器滿屋掃檢,真讓他在床頭後又找到一枚竊聽的,這是拉開床頭放置的,放好又把床推回去緊貼住牆,一般人還真找不到。
蘭芳臉色變的有些青了,她都擔心這不是今天才放置的,姓陳的早防自己了?
等馬泰離開後,她才問林飛:“姓麥的你準備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