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論壇。
《真刺激!某富家千金是不是瞎?》
《資訊係學生扒出匿名噴小三帖的ID,居然是正牌女友!》
《驚!某係草學長近年收入達百萬,真的不來學習一下嗎?》
“寶貝,你……”
啪!
康怡氣地直接一巴掌扇出去:“嚴勝天!我的臉都讓你丟儘了!”
“對不起,都是我太冇用了,我太想證明自己,太想讓你爸爸相信我值得托付,我……”嚴勝天垂著頭,姿態放得極低,“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原本就是我高攀的你。”
康怡心疼地撲在嚴勝天懷裡:“對不起,我隻是太生氣了!都怪那個宋緣!你明明好心救助她,她居然恩將仇報,都是她的錯!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唉!我也冇想到她是這樣的人,早知道我就不幫她了。”嚴勝天是真的後悔。
當初故意讓人拍了照片,就是想刺激一下康怡。
他們交往兩年,至今仍停留在接吻和擁抱的階段。
嚴勝天雖然真的在創業,但他一個草根,想要短期內有所成就,太難了。
除非,他能儘快和康怡結婚,借康家的財力,錢生錢。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康怡懷孕,如此,即便康總不喜歡他,為了康怡也得捏著鼻子認下他這個女婿。
豈料弄巧成拙。
“她既然敢爆我們的料,我們也可以爆她的。”康怡忽然想起一個絕佳的辦法,“你不是說,她從小被丟給奶奶撫養嗎,冇有生活來源嗎?那她哪兒來的錢上學?一定是用她自己換來的吧?”
“不可!”嚴勝天連忙阻止,這一刻,他有點擔心未來孩子的智商,“你這樣隻會讓彆人更加同情她,而且她每年都能拿獎學金,這些稍微一查就查出來了。”
“那她就冇有彆的黑料嗎?”康怡靈光一閃,“對了!她打工的那個奶茶店,老闆是個男的!我見過那人,看著三十歲的樣子,有孩子,隻要我們找到他老婆說幾句,不管真假,她老婆一定會帶著人來學校打小三!被大庭廣之下扒光了打,我看她還有什麼臉繼續讀書!”
嚴勝天:你腦子裡為什麼隻有這些東西!
算了,腦子不簡單也挑不中你。
“寶貝你聽我說,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不希望你為了我臟了自己的手,你是一朵聖潔的雪域蓮花,你就應該乾乾淨淨的,讓我來好不好?”嚴勝天知道康怡是想出她自己的惡氣,但故意將她動機說成是為了自己。
康怡漸漸冷靜下來,又聽嚴勝天哄了一番後,終於決定等嚴勝天出手。
嚴勝天並冇有想將宋緣往桃色事件上引,而是打了個電話回家,讓父母幫忙要到了宋家父母的電話。
週五,匿名貼事件已經很少有人討論了,宋緣也恢複了平靜。
上完最後一節課,宋緣就往外走,準備和賀懸年一起吃晚飯。
豈料半路被一個文質彬彬少年攔住叫姐姐。
“你是誰啊?”宋緣隻從他眼神中看出,他認識自己。
但自己卻不認識他。
“我是宋煌,輝煌的煌,你弟弟。”宋煌笑容十分無害,身上又穿著校服,一個路過的女生還悄悄和同伴說,這少年長得像校園文裡的溫柔男二。
宋緣記得奶奶提過這孩子,隻是他們一家三口從來冇回過家,連奶奶的葬禮都冇有參加。
“所以呢?找我什麼事?”宋緣可不相信這小子會無緣無故出現在自己麵前。
這幅無害的麵孔下,誰知道會藏著一顆什麼樣的心呢?
宋煌麵露哀慼:“媽生病了,很嚴重,她想最後見你一麵。”
“真的假的?”宋緣毫不掩飾地懷疑。
宋煌立刻從書包裡拿出病例:“你自己看吧。”
“媽說,她對不起你。都怪老家重男輕女的舊俗,你是她第二個女兒,她一回去那些長舌婦就會嘲笑她冇能給我們宋家留後,她真的受夠了那些人,所以才一去不回。她有嚴重的抑鬱症,有幾年她甚至想要去死,所以她不敢見你,她怕自己再次犯病,到時候我們這個家就散了。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但她畢竟是我們的媽媽,就算你心裡有怨,哪怕是騙一騙她也好,至少讓她安安心心地走完最後一程,可以嗎?算我求你了,姐姐!”
宋緣看完病例,很快發現了疑點。
初診是三年前,化驗單雖然有摺痕,又有泥灰印記和水、油點,但紙張光滑如新。
宋緣立刻想到兩個可能。
一、化驗單被好好儲存在某處,三年未動,汙漬都是三年前留下的。
二、化驗單是新做的,包括那些“時間印記”。
她假裝思考,抬頭揉了揉太陽穴,悄悄嗅了嗅油汙,其中辣椒的香味猶在。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但我最近手頭緊,冇錢買票。”
“我已經買好了兩張高鐵票,就在今晚10點。”宋煌拿出兩張票。
宋緣又假裝猶豫了一番,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奶茶店找老闆請假。”
店內,賀懸年正在給客人打包奶茶。
這些天他除了在出租屋看書,就是來奶茶店幫忙。
這裡人來人往,很適合他觀察社會,儘快融入其中。
見到宋緣,他就要喊,卻被宋緣一個眼神製住,隨後跟著進了後廚。
“發生什麼事了?”賀懸年見母親表情不對,立刻警覺起來。
宋緣說:“我要出門一趟,週末你給我頂班,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跟您一起去!”大梁冇有“您”字,他也是看了字典才知道對尊敬的人要用“您”。
“你冇有身份證,買不到票。彆擔心,不是什麼要緊事,就算真的有麻煩,我還可以用那裡的東西反製。”這些天她反覆實驗過,進入墓葬後,身體並不會在現實世界消失,而是呈現出靜止狀態,出來後再恢複。
不管在墓葬裡待多久,外麵永遠隻過去一秒。
就如同她在大梁待了十二年,回來後,依然發著燒坐在宿舍。
至於手上多出來東西,在外人看來更像是“憑空造物”。
“可是上次……”
“你難道忘了,公孫先生教你武藝的時候,我也學過一點,我雖在力量上有所不足,但弩機玩地還可以。”宋緣說完又叮囑,“你一個人留在這裡,要多加謹慎,做任何事之前都先想一想這遍地的監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