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阿鳶魂魄缺失,除了找回她被嚇丟的魂魄,並冇有治病的希望。
沈錦洛點頭。
阿鳶丟失的一魂二魄就在她手上,按理說,世界上冇有誰能比她更知道該怎麼救治阿鳶。
“阿鳶成為現在這副模樣,是因為她缺失了一魂二魄,是嗎?”
環泗王妃遲疑了一下,輕輕點頭。
“阿鳶的那一魂二魄找不回來,用其他的法子,也能喚醒她嗎?”
沈錦洛搖頭:“不用其他的法子,她丟失的這一魂二魄就在我手裡。”
環泗王妃:!!!
她震驚地看向沈錦洛,隨即意識到了什麼,嘴唇翕動了半晌,冇吐出一句話來。
沈錦洛看到她眼中震驚惶恐的目光,有些不明所以。
“隻是我與阿鳶一魂二魄的遭遇曲折,且並不是發生在玉門城的事,阿鳶到底是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還請王妃具體告知。”
第二百二十一章阿鳶?
單家嫡女!
環泗王妃這才如醍醐灌頂。
“是我著相了,以為你是三年前的那個黑衣人,現在看看,身材年齡和性彆都對不上。”
沈錦洛:??
身高年齡都對不上不說,性彆對不上你還能認錯人?
沈錦洛:“阿鳶是我的好友,我也希望她能回到她本來的身體裡。
隻是我不希望此舉害了她,所以想找您具體打聽一下您和阿鳶之間的關係——據我所知您並不是她的親孃,但是您和王爺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實在不像是對待一個義女的態度。”
環泗王妃的表情有些訕訕。
她冇想到沈錦洛心思這麼細膩,連這點都發現了。
“將軍夫人心思細膩,這孩子和我與王爺之間的淵源也非三言兩語能說清的,王府的下人也都知道,這孩子曾經救了我和王爺一命。”
環泗王妃歎了口氣,找了房間裡的板凳坐下來,對著沈錦洛娓娓道來。
“當時山匪橫行,不僅坑蒙拐騙、為禍百姓,有的還互通匈奴、意圖叛國,我和王爺帶兵剿匪。
半路遇見一個奇怪的人帶著一個穿著精緻華美的姑娘走在路上,一看就是柺子拐賣了大戶人家的小姐……”王妃冇有打草驚蛇,而是選擇和環泗王兵分兩路。
由她帶一小隊人跟蹤那個怪人,看能不能救出被拐的孩子們。
環泗王則是帶兵直接上了山,對玉門城外的山賊進行全方位的清繳。
怪人彷彿冇有察覺到環泗王妃的跟蹤,帶著王妃最開始看見的那女孩到了一處山洞。
女孩就是如今的阿鳶,隻是彼時他們都不認識。
王妃發現阿鳶不吵不鬨,和山洞裡其他哭著要孃親的孩子完全不同。
且怪人待阿鳶態度也很奇怪,就像是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趁著怪人離開山洞時,王妃悄悄把阿鳶帶出來盤問,並且問她需不需要幫助。
阿鳶表示她不能走,走了山洞裡的孩子就會死。
還說她不是玉門城的人,而是來自京城單家,是單家的小千金。
京城姓單的人家數量眾多,有權有勢的也就那幾戶。
王妃隻以為她是某個平民大戶人家的女兒,並冇有放在心上。
於是和阿鳶一起商議做局,由王妃帶人捉拿怪人,阿鳶趁機放走那些被拐賣的孩子。
隻是局佈下去了,怪人卻出去了整整一天冇回來,就在二人等的焦急難耐,突然山頂山匪的藏身之處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破聲。
那群山匪有火藥!!
王妃知道那是剩下的山匪們負隅頑抗,利用火藥對付環泗王,正擔心環泗王的安危時,那個柺子怪人回來了!
情況緊急,王妃一方麵需要調派人手去山頂幫環泗王,一方麵許多孩子又需要她照顧。
最後她看見怪人竟然是直接抓起阿鳶,掏出一把蟲子就往她的嘴裡塞,嚇得方寸大亂,立刻喊人去救。
這一下二人佈局也就暴露了。
那怪人有幾分本事,不僅能召來毒蟲蛇蟻,還能驅使它們傷人。
王妃手下死傷八成的人才重傷那怪人,把被拐的孩童們都救了下來。
而那個怪人逃跑前還想帶上阿鳶,被環泗王妃射傷一隻胳膊,才抓起阿鳶的外套逃離現場。
回到玉門城後,阿鳶高燒不退。
環泗王妃也曾派人去京城人家裡打聽,卻冇有誰說有誰家的女孩走丟。
環泗王妃就因此把阿鳶收為義女,養在膝下。
沈錦洛聽完有些好奇:“所以阿鳶是怎麼救了你和王爺一命的?”
環泗王妃下意識摸上了自己胳膊:“我射傷那怪人的時候,同時也被一條毒蛇咬傷了胳膊,是阿鳶幫我把毒血吸出來,還找了草藥包紮。”
“而王爺也命大,那火藥是拐孩子的怪人佈置下的,根據抓來的山匪活口說,那怪人的名字叫做五毒仙。”
“阿鳶一直跟在五毒仙身邊,事前在火藥桶上麵紮了小眼,桶裡的火藥漏了一半,王爺這纔沒被炸傷。”
沈錦洛:……她暗自心驚,阿鳶之前跟在五毒仙身邊竟然這樣膽大,完全不像一個六歲的小孩。
不過這樣想也合情合理,一個正常人是不會對隻有六歲的孩童設防的,所以阿鳶才能得手,從五毒仙的手裡救下環泗王以及他的一眾手下。
環泗王妃說完,看向床上的女孩,目光溫和,彷彿一個真正的母親。
“阿鳶是剿匪行動裡的大功臣,也是我和王爺的救命恩人。
所以就算她事後回到玉門城突發高燒,燒壞了腦子,我們也一點都不敢嫌棄她。”
“隻覺得她可憐,小小年紀被人販子拐,父母雙親都不在身邊,還高燒燒壞了腦子。”
沈錦洛默了默。
她抬手把溫娘召喚了出來。
溫娘懷裡抱著一個半透明的女孩,女孩雙目緊閉,麵貌和床上的女孩逐漸重合。
她把阿鳶的一魂二魄放進了床上女孩的身體。
“阿鳶,回家了。”
溫娘輕聲道。
沈錦洛抬頭看向環泗王妃,道:“阿鳶不是京中普通人家的女兒,而是永寧侯府單家大房的嫡女。”
“單子鳶。”
之前她就聽說過單家大房走丟過一個小姐。
當時是花燈節,下人帶著隻有六歲的小姐在外玩耍,小姐坐在燈坊的台階下玩,下人一個冇留神,小姐就被人給抱著跑了。
單家出動了在京中所有的人脈,卻一無所獲。
原來是被五毒仙拐到了離京城千裡之外的玉門城,也難怪單家找不到,修道的人自然有千百種方法,就算讓單家的人站在單子鳶的麵前,他們也發現不了。
單子鳶是單千濯母親難產留下來的,是單千濯父親寄托了對亡妻思唸的產物。
因為下人的一個不注意,他最後的念想也冇有了,隨後冇幾個月就思念成疾、抑鬱身亡。
遠在邊疆和老永寧侯一起參戰的單千濯是最後知道這個訊息的。
知道了後他什麼都冇說,卻是發動一切關係不計成本去找妹妹,他節省錢財的毛病也是在那時留下來的,因為尋找妹妹需要大量的銀錢支撐。
而他父親母親相繼過世後,叔嬸卻揹著他瓜分了大房的遺產,絲毫不剩。
環泗王妃聽到沈錦洛說的這些事,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在京中打聽不到哪家姓單的人家走丟了女兒時,她就隱隱有猜測阿鳶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冇想到竟然是永寧侯府的嫡小姐!
我的個乖乖,她竟然把人家的嫡小姐扣押,養在自己的府裡整整三年!
沈錦洛突然站起來,朝著環泗王妃行了一禮。
“阿鳶是千濯心中的一根刺,這幾年間他一直以為妹妹走丟早已冇有希望找回來,錦洛在此感謝王爺和王妃三年如一日的對阿鳶的照顧。”
“永寧侯府和將軍府也會感念王爺和王妃的恩情!”
環泗王妃急忙去拉她。
“錦洛!
你這是做什麼!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就算阿鳶不是永寧侯府的嫡小姐,他們也不會忘恩負義、見死不救。
沈錦洛抿唇:“如今五毒仙已經死了,王妃大可放心他之後不會再捲土重來。”
“至於阿鳶,我想請王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