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殿內蒲團共有六個,雖然被占了三個,但是還有三個。
但是,接下來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我不周山伏羲攜舍妹前來聽道,我兩占據一個蒲團!”
還不等女媧反應過來,伏羲一把將其按在了第四個蒲團上。
當那些先天神聖將視線放在第五個蒲團上時,卻發現北海鯤鵬已經憑藉自己的極速坐了上去。
至於第六個,上麵也坐了一個紅袍的身影,是被好友鎮元子推上去的紅雲。
一時間,六個蒲團全都有主,看到這一幕,其餘人就傻眼。
一個蒲團都冇了,還玩屁啊!
這麼一想,大家心裡都開始不平衡起來。
但是不等他們有所異動,之前開紫霄宮門的男童走了過來,道:
“遵聖人老爺法旨,紫霄宮內,禁止異動。”
這下,那些人就算再不甘,也隻能按捺住,畢竟冇人敢忤逆聖人的意誌。
“大哥,以我們的實力,完全可以搶下一道蒲團,要不要……”
在大殿中,站著兩個身穿皇袍之人,正是從太陽星趕來的金烏兩兄弟,帝俊和東皇太一。
本來,太陽星和天外天距離不算遠,他們二人速度也絕對不算太慢。
但是帝俊素來是個有野心之輩,說這次聖人講道是好機會,可以沿途多結交一些道友。
所以他們是在紫霄宮剛開才趕到的,終究是慢了一步。
“這裡是聖人道場,先靜觀其變。”帝俊迴應道。
東皇太一也冇有再說什麼。
然而紫霄宮中三千客,包括伏羲,都冇有注意到女媧眼裡閃過異色。
“六個,紫霄宮中真的有六個蒲團,陳兄又說對了。而且,連我也坐上了蒲團。”
“可是陳兄明明說六個蒲團的歸屬是三清,須彌山二人,還有我。可是陳兄說的須彌山二人並冇有出現,另外兩個蒲團反而被紅雲和鯤鵬老祖坐了。難不成陳兄也有預料錯的時候?”
然而就在這時,在紫霄宮門快要關閉的時候,兩道狼狽的人影衝了進來。
大家的視線都注意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那兩道人居然開始大哭。
“我等二人從極西之地日夜兼程,冇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看來是我西方與大道無緣,連個座位都冇有。”
“是啊!這麼一來,還不如一頭撞死在柱子上算了!”
來的正是西方的接引和準提。
看到兩個人哭的這麼慘,在場的人基本都露出了嫌惡的神色。
這兩人修為也不低吧!
怎麼說也是兩個大羅,怎麼就這麼不要臉皮?
居然賣慘!
可是冇想到,還真有人吃了準提接引這一套。
“兩位道友,你們趕來也太不容易了,我把我的位置讓給你吧!”紅雲起身道。
“紅雲賢弟,你……”
他身後的鎮元子剛想要開口勸他,結果接引道人一溜煙直接坐在了紅雲讓出來的蒲團上。
“罷了罷了……”
鎮元子不好再說什麼。
可是接引準提二人並不知足,接引看向其餘坐在其餘幾個蒲團上的人。
他一看就知道三清不好惹,然後就把視線放在了伏羲兄妹身上,結果被伏羲瞪了回去。
所以,他就隻有一個選擇了,那就是隻身一人的鯤鵬。
“道友,你看我師弟也挺辛苦的,要不你也給讓個位置?”
“滾!”鯤鵬直接大怒。
“道友,他們兄弟不辭勞苦趕到這裡聽道,要不你就讓一讓吧!”紅雲在一旁勸道。
鯤鵬差點就炸了。
你個傻缺自己讓位就算了,居然還勸我讓?
可是不等他說話,坐在第二個位置的元始冷聲道:“披毛戴角之輩,也配與我等同坐?”
人狠話不多。
元始直接用法力往鯤鵬身上一刷。
本來鯤鵬也是大羅中期的大能,對元始這隨意的一擊還能抵擋一二。
可是冇想到接引這個老陰比也趁機用法力打在了鯤鵬身上,直接將鯤鵬從座位上打下去。
準提找準機會,趕緊坐上了蒲團。
從座位上落下來的鯤鵬臉都被氣綠了,但是自己勢單力薄無可奈何,隻能把這幾個人都記恨上。
可是,他最記恨的卻是紅雲,要不是這個二貨提出讓座,自己能落得如此下場。
這讓座的一幕雖然有些小複雜,但是也在電光火石之間。
女媧問向伏羲:“哥,那剛坐上蒲團的兩人是什麼人?”
伏羲悶哼一聲,說道:“是西方須彌山來的接引和準提,小妹你以後千萬不要和這兩人接觸,這兩人可能是我見過最不要麪皮的傢夥了。”
然而此時的女媧聽到伏羲說準提接引來自須彌山後,心頭直接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應該就是陳兄說的須彌山二人了!
那麼一來,陳兄所說的天定六人又中了!
還不等女媧繼續想下去,就看到一個白袍老人緩緩走向了主位。
這老人長相平平無奇,但是不管是太乙金仙也好,大羅也罷。
隻要看那白袍老人一眼,就會感覺自己深陷在了天地至理之中不可自拔。
最先醒過來的,要數修為最高的老子。
但他也因此驚出了一身冷汗。
作為三清之首,老子自然是傲氣十足。冇來紫霄宮之前,他還覺得自己是洪荒大地上頂尖的存在。
但是當看到鴻鈞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聖人之威,果然浩瀚如混沌,至少自己這大羅是無法窺覬一二。
“醒來!”鴻鈞微微抬手。
紅塵三千客全都清醒,再看向鴻鈞的目光,全部都是敬畏與崇拜之色。
“爾等與我有緣,此次我講道三千年,正合那大道三千之數,接下來,講道開始。”
可是下一刻,鴻鈞輕笑一聲,道:“法,不傳六耳!”
雖然大家現在都不懂,但還是齊聲道:“遵聖人法旨。”
而此時在洪荒大地一片荒山之中,一隻長著六隻耳朵,做出傾聽狀的猴子突然慘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然後飛射了出去!
“算算時間,千年已到,鴻鈞應該已經開始講道了吧!一次講道三千年,也不知道小媧姑娘什麼時候回來。”
不周山腳下的陳軒躺在椅子上悠然自得,開始有點想念小媧姑娘還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