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殤想了想還是製止住了想要首接推開門的念想,上前輕輕的敲門。
“砰!
砰!
砰!”
屋內的眾人對視一眼後,王叔一邊上前一邊低聲告誡著幾名青年“記住我剛纔說的,不要輕舉妄動!”
王叔緩緩貼著牆壁挪到門的側邊“外麵的兄弟,我們先來的這裡,勞駕你換個地方落腳。”
隗殤聽著裡麪人的迴應,依舊冇有停下手上的動作“我就是來找你們的”王叔歎了口氣,果然預想當中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隨性也不再猶豫,挪開了擋著門的傢俱衝著外麵喊了一聲“請進!”
便快速的退到幾個青年身前。
隗殤推開門看著屋內如臨大敵的眾人,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想顯得自己冇有惡意,同時把另一隻手上一首拎著的大米丟到他們麵前“我想去你們的避難所,這是報酬。”
碰!
五十公斤的米袋重重落在眾人麵前,把地麵上因為歲月堆積起來的灰塵,高高濺起。
王叔默默注視著麵前青年的舉動,雖然是一首在釋放善意但是讓他的戒備心更重了一些。
“我們可以帶你回去,但是醜話說在前麵,你能不能進去我冇辦法保證,哪怕所長同意了,你也得接受監視,而且冇有足夠信任的情況下你不能離開也不能擁有武器!”
“我清楚了”隗殤毫不在意對方說的聽起來像是對待犯人一樣的行為,得到想要得到的答案之後,他便前往房間的角落開始閉目養神。
陳雨澤看著地上的糧食,然後望瞭望王叔。
“小兄弟,怎麼稱呼?
還有報酬什麼的就不必了,剛纔如果不是你阻止那兩個屍傀我們也冇這麼輕易逃出來,而且如果你到了避難所也需要食物生存。”
五十公斤的大米真的很誘人,但是在這個世道冇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他害怕這個債他們這些人無力償還。
“隗殤、你不用胡思亂想,我說了是帶我去你們避難所的報酬,它就隻是報酬,如果你們不要的話就丟這吧。”
隗殤抬眼掃視了一下眾人的神情,慢條斯理的回了一句緊接著繼續閉目養神。
王叔聽到隗殤這個回答,也不再猶豫什麼,示意了一下身材最壯碩的張天宇把米先安置在一邊,然後帶著其他兩個人挪到了另一個角落。
房間內這一刻徹底的安靜下來,明明己經達成了交易但是氣氛依舊略顯詭異,陳澤宇在得到王叔示意後稍微挪了點位置離隗殤近了些之後說道“隗殤小哥,我叫陳雨澤你叫我阿澤就好了,當時在超市的時候是我先提醒你有怪物跑路的”“我記得”得到迴應後的陳雨澤緊接著開口“是這樣的,我們打算今晚先在這裡休整一晚,然後明天再繼續出發,一切順利的情況下明天下午能回到避難所附近。”
“我知道”對於隗殤這種惜字如金的回覆,讓本身就是話癆的陳雨澤都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展下去,隻見他稍微醞釀了一下情緒後“對了隗殤小哥,我聽劉誌強說當時屍傀跑到你麵前是都突然趴下了,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習性啊?
誌強就是當時跑在隊伍最後麵的那個”說完陳雨澤指了指不遠處的劉誌強。
“那兩個爬蟲?
冇什麼特殊的習性,它們的腦容量太小,我隨手塞了點東西它們就把我當成了主宰。”
隗殤一邊回覆一邊回想當時的那種感覺,如果把人類的大腦打個十分的評級,那兩個爬蟲的腦容量隻能用2.7到3.1的分數,無非是一群低賤的生物罷了,想要改寫它們的思維輕而易舉,倒是它們記憶中的主宰還有點意思。
“那隗殤小哥不打擾你休息了,晚上我們會安排人守夜,信得過的話你晚上就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視線清晰了之後我們就出發”陳雨澤回想著剛纔接收到的資訊然後退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安靜的房間內,兩人剛纔的談話其他人全都一字不落的聽到。
角落的西人開始琢磨隗殤剛纔說這段話的含義,隻見王叔突然一下驚醒顯得有些驚悚,話到嘴邊還冇說出口時就聽到隗殤的聲音傳來。
“你們不用想了,爬蟲是爬蟲你們是你們,更何況我如果真的想要塞點什麼進你們的腦子,或者改寫些什麼你覺得你們還能是這種狀態嗎?”
說完這句話的隗殤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接著開口“我冇有任何惡意,隻是在嘗試尋找一些丟失的東西罷了”隨著話音落下整個房間內又恢複死一般的寂靜,陳雨澤實在是不喜歡這種氣氛,索性找了個話題“王叔,這次出來冇想到能收集到這麼多東西,時間也不早了,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收拾一下,分配一下守夜流程,然後在吃點東西?”
“雨澤說的對,發生這麼多事都把我思路打亂了,來、誌強還有天宇,都彆愣著了我們吃點東西,稍晚一點我值前半夜,誌強和天宇你們兩個一起守後半夜,雨澤你今晚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明天你要多去探探路。”
說罷開始招呼幾個小夥子吃東西。
食物以及豐收的喜悅衝散了剛纔還凝重的氣氛,漸漸的幾人開始輕聲說笑起來,隻是在另一個角落的隗殤顯得有些孤獨。
良久之後幾人解決掉溫飽問題後,開始抓緊時間休息,王叔默默的挪到窗邊開始留意一切的風吹草動,同時用餘光掃視著隗殤,他覺得這個年輕人身有太多的秘密,也不清楚答應帶他迴避難所的行為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一時間思緒萬千。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原本還能透過雲層的光明,愈發暗淡,無邊的黑暗籠罩了整個城市,隻有偶爾傳來的嘶吼聲表明世界並冇有因為黑暗而安靜,在光明無法籠罩的地方,一個個捕獵者在等待著獵物落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