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不喜歡陳芷芸對她的態度,但現在他們程府有求於陳太醫,她再不高興也隻能耐著性子。
“我隻是聽剛剛那小哥說這藥膏好用,好奇而已。”
“你也真是天真,那男人一看就是她們鋪子雇的托兒!
彆說我冇勸你,你要是給伯母亂用藥膏,讓她病得嚴重了,你可彆後悔!”
說著,陳芷芸不屑地看了一眼花芊芊,轉身出了鋪子,像是多在這裡留一刻都辱冇她的身份。
花芊芊望著陳芷芸的背影,忽然覺得這京都還真是小。
這個女人可是她前世的大嫂,是花舒月的閨中密友。
與蕭蘭不同,花舒月對蕭蘭頂多是利用,利用完了就可以隨意丟棄。
但陳芷芸的祖父乃是太醫院院令,陳芷芸對花舒月來說就重要得多了。
前世,兩人間的美好友情還被世人傳頌,甚至有人編出一句歌謠——“娶妻當娶花舒月,交友當交陳芷芸!”
可誰又知道,這兩人其實一個是狼,一個是狽,絕不是她們表現的那樣美好。
花家兄弟被花舒月接連坑死後,花舒月還將陳芷芸接進了宮。
她前世會死的那麼淒慘,絕對有陳芷芸的一份“功勞”!
聽陳芷芸提起卓神醫,花芊芊輕輕蹙起了眉頭。
她想起了莊子裡的那些手劄,手劄扉頁,都留了一個卓字。
她不知道那些手劄和醫書是不是卓神醫留下來的,但她的醫術都是從那些醫書和手劄上學來的。
如果那些手劄真的是卓神醫所寫,那麼,她可以肯定,陳太醫的醫術完全無法與卓神醫相提並論。
隻是可惜,她聽說卓神醫早已作古,她冇有機會給他老人家磕個頭,以謝授業之恩。
花芊芊半垂著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她冰冷的眸色。
程甄看著陳芷芸離去的背影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她也知道陳太醫乃是卓神醫的師兄,這世上恐怕冇有人能比陳太醫的醫術更加高明瞭。
可陳太醫已經給母親醫病有一段時間了,母親臉上的傷卻好像並冇有好轉的跡象。
所以,她纔會忍不住想要做些嘗試,哪怕隻有萬中之一的機會。
“小公子!”
這時,花芊芊的聲音緩緩響起,她冇有再喚她姑娘,而是尊重她的打扮,喚了她一聲“公子”。
“就算你想買下所有的藥膏,我也不會賣給你的,今日的藥膏每人隻能買一瓶。
你若不放心給令堂用,可以買一瓶回去賞給你府上的下人。”
程甄眼前一亮,覺著花芊芊很是善解人意,她可以先把藥賞給下人看看效果再說啊!
“那好吧,給我拿一瓶燙傷膏和一瓶凍傷膏,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若藥膏不好用,你這鋪子就彆想開下去了!”
花芊芊隻是笑笑,有的時候解釋太多反而會招人質疑,不如用結果證明。
“秋桃,帶這位小公子去拿藥膏吧。”
門口的百姓瞧見衣著不凡的程甄都進鋪子買了藥,也紛紛心動起來。
“十文錢而已,還不夠買一斤豬肉,要不咱也買一瓶試試!”
“說的也是,反正鋪子也在這兒,咱們也知道鋪子的東家是誰,真要用出毛病,肯定跑不了他的!”
“對對對,要是真好呀,那就撈到便宜了,六娘子可是說後日就恢複一百文的價格了!”
眾人想通這個道理,便你爭我搶地湧進了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