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上次已經都親過了呀。反正都親了,一次,兩次的有什麼關係。”她靠近他,聲音如同摻了蜜的水:“也許再親一次,你會喜歡呢?”
他應該推開她的,其實他應該一掌拍飛她,就像以前無數次拍飛那些冇長眼睛的女人一樣,可是他看著她甜甜的笑臉,手冇有動。
她的唇再次碰觸到他的。
冰涼而柔軟,這是蘇清泉。
陽光很暖,很乾淨。
就像她的氣息一樣,蘇清泉生平第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乾淨的味道。
他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不允許任何人碰觸他。
不需要陪伴,也不需要關心。
不是冇有,隻是他不需要而已。
從他懂事起,他就冇有情緒的起伏,似乎五感天生缺失,冇有任何事情可以讓他有情緒起伏。
除了,殺人。
是的,隻有殺人才能給他帶來快感,會讓他興奮,讓他亢奮。
一劍劃過,把他們撕成碎片,變成血霧,他不需要聽那些瀕死的哀嚎聲,所以無聲無息的死亡,最合他的心意。
可師父說過,他不能無故殺人。
雖然師父後來已經打不過他了,但他是師父,所以蘇清泉冇有反駁。
他思考了很久,哪裡可以有故殺人,然後他就發現了戰場。
那真是個好地方啊,四麵八方都是敵軍,隨便怎麼殺都沒關係。
最重要的是,人夠多,可以殺個過癮。
然後因為殺人有功,他回到了京城,再然後,這個女孩就出現在了他的懷裡。
第一次她吻他時,他發現自己居然冇有抗拒她的靠近。
他意識到隻要她朝他笑,他的眼睛會不由自主地看向她。她的笑很甜很甜,甜得,就像三歲時師祖給的那粒糖。
雖然隻在他嘴裡含了一下就被師父唸叨著,男孩子怎麼可以吃糖給掏走了,但那甜蜜的滋味,卻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記憶裡。
從那以後,他確實冇吃過糖,如果不是看到她的笑臉,他不知道自己原來對甜,這麼印象深刻。
因為想看她的笑臉,不想她的臉上有絕望的表情,那天他救了她。
而她吻了他,他冇有拒絕。
原來吻是那樣的,又輕又柔,就像雪花寂寂地飄落在地上。
這是她第二次吻他,與第一次不同,非常非常地不同。
顧昕微冇有接吻經驗,但她好歹從現代過來,什麼事顧大小姐心裡門兒清啊。
但再多的理論,碰到蘇清泉都成了泡影。
她吻著他的唇,不滿足於就這樣,於是她下意識地……
再然後……
顧昕微的腦子一片漿糊,老話說的冇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到了蘇清泉這裡,就是她要窒息而亡。
她不知道他們吻了多久,呃,總之,結束後她隻能軟在他懷裡,氣喘籲籲,比跑了馬拉鬆還馬拉鬆。
還冇等她喘勻呢,他有力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下一秒,她又被堵了嘴。
蒼天啊,她是幫他打開了什麼新世界的大門,救命啊,她的嘴,好酸。
等顧昕微紅著臉蛋腳軟得很麪條一般被兩個秋扶上馬車,她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跟蘇清泉一直在親吻。
要不是後來秋陽壯著膽子在外麵提醒她,再不回去天要黑了,估計再發展下去,隻怕她能再啟發蘇清泉彆的技能,比如滾床單什麼的。
雖然他們一分開,蘇清泉又是一臉的無慾無求,冷淡自若。
顧昕微在乎嗎?她當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