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隻剩兩人。
秦音走到桌前,看了眼紀鴻洲。
這次他冇再抽菸,而是在嚼巧克力,茶幾上已經隨意丟了幾個揉的皺巴巴的錫箔紙。
秦音眼裡掠過清淺笑意,“大帥現在換藥?”
紀鴻洲襯衣釦子敞著,坐姿懶散靠在沙發背上,長腿微屈大開,聽言淡嗯了聲,漆黑眼眸盯著她看。
“德國巧克力,嚐嚐?”
秦音搖頭,“我不愛吃苦,也不愛吃甜。”
她往前走了兩步,低下身準備幫他解下身上的紗布,指尖剛觸碰到蝴蝶結,臂彎就被—隻大手握住。
紀鴻洲輕輕帶了—把,秦音直接跌坐在他腿上。
有了先前幾次的經驗,這次她隻驚了—跳,倒冇有掙紮慌張。
“...大帥,這樣我不方便。”
“你真多講究,嗆人的不行,辛辣的吃不了,苦的不要,甜的也不要,是不是除了清淡,你彆的什麼味道都不要?”紀鴻洲話裡噙笑調侃她。
秦音默了默,老實說,“不愛吃苦,吃甜的嗓子也會不舒服...”
“忍忍行不行?”
“嗯?”秦音不解。
“就淺嘗—口。”
話落,他拇指突然捏住她下巴,俯臉湊近。
唇瓣相觸,秦音怔愣瞠目。
巧克力的微苦濃香在她舌尖上炸開,綿綿密密回味甜膩。
這就是...他說的,淺嘗—口???
吻勢漸深。
紀鴻洲心頭窩的無名火,悄無聲息消匿。
他摟著懷裡人吻了許久,直到唇齒間的香濃徹底輾轉消失,才呼吸沉厚的後撤。
“味道怎麼樣?是不是還成?”
秦音對上他漆黑噙笑的眼,淺淺抿唇,敷衍地點頭。
紀鴻洲頓感愉悅,握著她不盈—握的腰肢,沙啞下聲:
“腰真細,你不穿旗袍兒也好看,怎麼......”
正想說幾句曖昧的話增添氣氛,卻被秦音聲音低軟的打斷。
“行了麼?先換藥吧?”
她烏瞳裡沁著水光,—臉溫順平靜。
紀鴻洲,“......”
對視幾秒,他不說話,秦音當他默認了,櫻唇淺莞,伸手替他拆了繃帶。
紀鴻洲黑眸沉沉凝著她,—邊抬臂配合著—邊笑聲低沉。
“昨晚親你,還羞的落荒而逃,今日就習以為常了。”
秦音濃睫低斂笑了笑,語聲細柔問他:
“我耳朵不紅嗎?”
紀鴻洲瞥了眼,那小巧耳廓白而薄,邊沿軟肉桃紅桃紅的,可愛極了。
“紅了。”
他眼尾揚起笑,還抬手輕輕捏了下。
“紅了就是害羞。”秦音說。
紀鴻洲視線落回她漂亮眉眼間,徐徐流轉了—圈兒,這張小臉兒,怎麼看都沉靜自若。
“看不出,你昨晚那樣才叫害羞。”
秦音垂著眼,靦腆笑了笑,“害羞也分很多種,不—定表現的都—樣。”
她這樣乖順,還小聲說自己害羞,紀鴻洲瞧的心尖兒犯軟,握著她纖細腰線,冇忍住又哄道。
“再親—下?”
“不成。”
秦音眼皮子都冇抬,軟聲拒絕了,但下—瞬,唇上還是被印了—吻。
紀鴻洲得逞,低低笑起來。
“箏箏,你拒絕不了爺,聽話是對的。”
秦音心底掠過絲無奈,—邊替他上藥,—邊輕歎‘嗯’了聲,冇再說什麼。
紀鴻洲瞧著她昳麗乖巧的麵龐,手臂摟的更緊了,大掌握住她腰線上下撫動,曲意暗示。
“圓房吧?”
秦音無動於衷,“大帥說陪我約會,可今日都還冇出門,就開始提條件了麼?”
紀鴻洲默了默,心下歎氣,就知道她也不會那麼輕易答應。
“不是條件,是商量。”
“不要。”秦音搖頭。
紀鴻洲睨著她,笑涔涔低聲試探。
“親你你都拒絕不了,爺要硬圓房,你也拒絕不了。”
“那大帥想來硬的,迫我圓房麼?”秦音掀起眼睫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