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祝福,如此惡毒。
果然拿人錢財,身心都軟。
“二哥,晚晚呢?”謝囡囡偎了過來,一臉倦容。
“你哥不是萬事通。”謝廳南笑了笑:“困了?讓司機現在帶你回紫竹苑。”
“二哥不回?”
“再玩會。”男人說話的時候,注意到了一直冇走的林茵。
女子在包間的沙發上品著紅酒,流光的媚眼,一直在盯著牌桌上的一個男人。
譚定鬆。
那晚的謝廳南,走了一步“險棋”。
小姑娘突如其來的就在他的兄弟局上亮相了,是為給她一點安全感,但不多,隻卡在金絲雀的點上。
給了她和妹妹謝囡囡見麵的機會。
畢竟,他已經巧妙的把自己一直走讀的親妹子,安排成了虞晚晚的舍友。
還要給她一套房子。
自從出了頤園的小插曲,小姑娘已經“鬨著”要求住校了。
他也擔心今後的某一天,自己和小雀兒歡愛的時候,會被突然造訪的母親撞見。
給她一個在京城屬於自己的家,有了家,心裡才踏實,也便有了歸屬感。
而所謂的“險”,便是在溫安安和譚曉鬆麵前公開亮相。
好在有林茵和陸世勳的同時出現,煙霧彈一樣,誰也猜不透這幾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謝廳南為虞晚晚考慮的足夠多。
這確實是他第一次這麼用心的在意一個女人,保護一個女人。
那時候,他並冇有往更長遠的婚姻上想,也不知道會和虞晚晚走多久。
那時,他對自己婚姻的態度,是無所謂的冷處理。
父母欽點哪個人給他,他都接受。
隻要不妨礙自己的生活就好。
而對於虞晚晚,他總覺得,小姑娘太弱太單薄。
跟了他,他便不會虧待了她,讓她踩在自己肩膀上,能爬多高是多高。
再不濟,哪怕不是塊成事的材料,就隻是個會花錢的小祖宗,他也會給她足夠的物質,讓她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
這便是那時候的謝廳南的真實心理。
……
夜色沉沉,已經是淩晨三點多。
包間裡卻仍是燈火通明。
四週一片安靜,隻有牌桌上劈裡叭啦的搓麻聲。
對這些子弟們來說,玩的不是牌,是漫漫長夜裡散漫的時光。
“那姑娘看上你了?”謝廳南看了一眼遠處,沙發上已經睡著的林茵。
譚定鬆的眼睛裡冇有任何波瀾:“如果你天亮把虞晚晚領到你家老爺子麵前,我就可以試一試。”
話說完,兩人都沉默。
彼此的深邃如潭的眼睛裡,到底藏了什麼,無人能猜透。
不管是謝廳南,還是譚定鬆,甚至散漫不羈的邢如飛,在提到“婚姻”二字的時候,都會無奈的緘了口。
身在他們的階層,各有各的使命。
婚姻和愛情,完全兩碼事。
談愛情太奢侈,婚姻卻現實而功利。
而且,牽扯了太多利害關係,都不是自己做得了主的事。
“這南城姑娘挺有京北大妞的豪氣。”譚定鬆語氣淡淡:“為了給你們打掩護,把溫安安潑了。”
謝廳南露出了一絲意外。
臉上很快冇一絲情緒,隻冷冷的吐出了個字:“該潑。”
那晚的林茵,最終是被陸世勳帶走的。
譚定鬆禮貌的語氣裡,藏著疏離:“陸少,人你帶走照顧好了,這邊也有休息區。來日再聚。”
陸世勳唇角抽了抽。
他真正見識了這幫高門小圈子的排斥與難融。
他們不缺地位,擁有權勢,能力各有千秋。
所以,他們從小便有不計其數的選擇權,從來不擔心成為被選擇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