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慫,睡著反而膽兒挺肥。等你求我就給你。”
男人此刻如同轉換了角色的“小媳婦”般,牢牢守著自己,嘴角噙了任性又報複的壞笑。
低眉,在那柔軟發頂親了一口,淡淡花香盈鼻。
摟著她,渾身總有說不出的放鬆。睡意襲來,謝廳南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沉。
那個六點就會自動醒來的生物鐘,生生被打亂。
虞晚晚比他先醒。
美麗的桃花眼帶著晨醒時候的惺忪,無辜又動人。
他抱她姿勢始終未動,肌理貼合。
除了自己一頭及腰的黑髮可以遮擋,虞晚晚找不到可以遮擋的東西。
隻好羞紅了臉,埋在他懷裡感受熨貼的溫度。
腦海中,一直在想一件事。
她需要好好討好他一番,以免他不會答應。
早七點多,謝廳南醒來。
睜眼對上的,是虞晚晚純而亮的清眸。
男人眼神動了動,卻又不經意的迴避了虞晚晚的眼神。
似乎想到了什麼般,手臂鬆開,直接半坐了起來。
手臂去拿床邊浴袍時,後背貼過來溫軟,雪白纖細的手臂,如同玉色白練,纏繞在他的緊實腰間。
男人盯著那蔥白小手,覆在塊壘腹部。
每一個小巧的指甲上,都塗了微閃的豆沙粉。
他壓住心裡的悸動,隻淡淡說了聲:“彆膩歪,起床,吃了早餐,我送你去京大。”
“再睡一會。”小姑娘聲音特彆柔。
謝廳南狠壓著火,冇說話。
直到虞晚晚窸窸窣窣地從背後繞到了他的身前,在床上,仰著瓷白小臉,嬌俏的看著他。
那原本清純如玉的眼眸,突然就乍現了勾人魂魄的流光。
男人的喉結控製不住地輕滾了幾下,薄唇輕啟,生生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
“就這麼想嗎?”
虞晚晚的臉刷的紅透。
可她不能輕易就放棄了。
人壓著心裡的羞,主動攀上了他的脖頸唇……
謝廳南的速度快的驚人。
在虞晚晚還冇碰到他一刹那,健壯手臂直接把她舉了起來,重重摔到了床上。
人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漂亮的眼睛染著**的猩紅。
山一般重壓下來,砸的虞晚晚痛苦的哼了一聲。
他又恢複了初見時候的瘋狂。
虞晚晚就像一隻羸弱的小雞仔,被他拎來拎去,卻始終被他牢牢控製在手臂和掌心,整個人頭腦轟鳴發懵。
在他理智衝破,要毀掉最後一層障礙時,他看到了那美如天仙的女子,輕輕閉上了眼睛。
那雙嬌媚的桃花眼睛邊緣,無聲滑落了兩滴晶瑩的淚珠……
他本想怒吼一聲:“不許閉眼,看著我……”
可他試了幾下都喊不出來。
內心像被什麼給堵著,憋悶又生疼。
謝廳南迅速起身,拿了床上的絲被給虞晚晚蓋上,一人去了主臥的浴室。
男人打開淋浴,讓冰冷的水,一遍一遍沖刷自己。
他今早突然的冷淡,都是因為,他發現了自己的反常。
對那個小姑孃的反常。
她一個眼神,甚至一滴淚,都能左右他的情緒,讓他心神不寧。
不可一世的名門子弟謝廳南,自小便討厭這種被人掌控了精神的感覺。
本就是一場交易不是嗎?
或者說,他極其的矛盾。
小姑娘勢單力薄,單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溫安安,就可能會背地裡加害她。
更何況,那壓死人的世俗和門第。
而自己,工作繁忙,不可能無時無刻盯在她的身旁。
她總歸要有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