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刀自宮——”
“算了。”
宋敘剛站直的身子又散了下去,他斜靠在烤架旁,直接否決了這一提議。
“我也不是非學不可。”
“嗤。”
薑稚聽著這話,莫名地就笑了一聲,明豔的臉在這昏暗的夜裡尤為動人。
她抬腳走到宋敘麵前,兩人並立。
宋敘瞧著走到自己麵前的少女,身子仍舊半靠在鐵架上一動不動,頗為懶散。
他比薑稚高了半個頭,此刻的站位兩人剛好能平視對方。
“怎麼?”
宋敘身子動了動,原本插在口袋的手此時搭在身後的鐵架上,雙眸在月光的照映下更為深邃。
“你不是想學?”
薑稚說著就抬起了手,朝著宋敘的腹部而去。
宋敘眉頭一皺,搭在鐵架上的手動了動,就要阻止薑稚的動作。
可隨後他的動作便停了下來,透著輕薄的衣物,他感覺自己的腹部覆上一層柔軟,同時還帶了一絲涼意。
“這個位置。”
薑稚收攏手掌,食指輕點,指尖按壓著宋敘腹部的某一處。
“這穴位特殊,隻需用巧勁就能讓人失去氣力,受噬骨之痛。”
少女低斂著神色,肩後的髮絲垂下幾縷,神情認真。
微皺的眉頭早已散開,宋敘的呼吸在這一刻有了短暫的停滯。
“記住了嗎?”
薑稚收回食指,抬眼撞上宋敘的視線。
“咳咳……”
宋敘幾乎是立馬就反應了過來,裝作不在意地輕咳了幾聲,抬手摸了摸腹部。
“是這?”
他神色鎮定,好似剛剛的片刻失神從未發生過一般。
“嗯。”
薑稚微微點了點頭,直起了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現在能說了?”薑稚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宋敘站直了身子,眼睛眯了眯,涼涼地開口:“有些地方的出現並不是偶然。”
“什麼意思?”
薑稚皺了皺眉,聽著男人這諱莫如深的口吻心裡泛起了疑惑。
“意思就是……”
宋敘往前走了幾步,湊到薑稚耳邊,低聲:“你覺得上麵的人會輕易容忍一國的首都成為黑色地帶嗎?”
男人聲音低沉,帶著磁性。
薑稚偏了偏頭,恰好對上正看向她的宋敘。
“我知道了。”
宋敘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她不至於蠢到這種地步。
冇有哪個國家會讓自己的首都有這麼一塊地界存在,如果有,那必定是有人授意。
“聰明——”
宋敘的話音剛落下 ,一陣轟鳴聲便傳了過來。
兩人紛紛望去,燈光晝亮,將兩人的臉照了個透。
轟鳴聲消失,一輛車停在兩人麵前。
“啪”地一聲響。
“薑稚!”
池央急匆匆地從車上下來,臉上帶著焦急,可還冇等她走幾步,她便瞧見了地上躺著的人。
她記得她出去接人不過五分鐘,怎麼這群人都倒在了地上?
“薑稚,這些人不會是……”
“嗯。”
得到肯定迴應的池央瞪大了眼睛,再次掃視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
一萬個**在心裡飄過。
等到視線再次停在薑稚身上的那一刻,她眼裡的震驚已經被崇拜所替代。
她剛剛就不應該走,不然絕對能親眼瞧見薑稚捶翻這群人的畫麵!
“這就是你告訴我的十萬緊急,人命關天?”
一道無語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薑稚抬眼望去,在瞧見來人後眼裡劃過一絲訝異。
陸煜?他怎麼來了?
陸煜一頭金髮在黑夜裡尤為亮眼,他身上的衣服仍舊是白天的那套花色,此刻正慢悠悠地朝著幾人走了過來。
“喲,你倆這是……”
陸煜視線在薑稚和宋敘兩人麵前打量,帶著一絲調笑。